听到凌风的回答，地摊老板也没有说什么。来淘宝街卖东西的人，很多都没有正当职业。换句话来说，小偷流氓抢劫犯什么人都有。
老板已经五十多岁，一辈子都在南城居住，什么人没见过。除非是显而易见的贼赃，比如印有公司名的金砖之类的赃物，不然他也不担心什么。
他见凌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意思，自己便直接说开了，“年轻人不要担心，我不是追问这玩意的来历，只是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工匠，可以将柔软的黄金雕刻到这种精度。”
“为什么是工匠呢，难道不能是机器量产的？现在科技可发达了，老头。”凌风故意换上一副痞子的话语说道。
“小娃子有个屁的常识。”老板一脸嫌弃地看着凌风，说道，“机械生产不是不能做到这种精度，但那已经是军用的级别了。军用级别的工厂，没事会给你做小金花？”
老板呸了一顿，说道，“这金花按重量算，我付三倍的价钱买了。”
“三倍？”凌风默默点了点头。这金花重量就是一克，市面上一克黄金是三百块钱，那三倍就是九百，和凌风预算的一千差不了多少。
老板讲凌风点头，便准备掏钱。不过凌风却是一笑，止住了老板的动作说道，“别急，老头儿，我总得价比三家吧。”
“随你。”老头儿摊了摊手臂，显得很随意。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报价信心十足，还是不太在乎这笔九百块钱的小生意。
凌风又去之前锁定的几家店转了一圈，果然，还是老头的报价最高。所以他再次回到老头的摊前，说道，“老头，果然是你报价高啊，掏钱拿去。”
凌风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将金花递给对方说道。老头也没有趁机砍价，其实隔壁几家最高给的才是两倍市价，也就是说老头只要给出六百往上的价格，凌风都得卖给他。
结果九百块钱后，凌风点了点数目后，便心满意足的收下了，这毕竟是他真正自己赚来的第一笔钱，意义非凡。
将钱兜入裤袋后，凌风便看见老头拿出一个锦盒，将金花收了起来。看对方的样子，显然是真的觉得这金花值钱，凌风想了想，又喊了老头一声问道，“老头，还有点事问你。”
“直接问。”老头收好金花后，便又在那里玩手机，头也不抬地应了凌风一句。也不知道他五十多岁的年纪，怎么还对手机那么感兴趣的。
“嘿嘿。”凌风附到对方耳边，说道，“我是想问，如果这类型的金花还有一大批，你能吃下多少分量？”
“什么？”老头显然被惊到了，他讶异道，“难不成你正从哪里偷来了一台军用加工设备，用来生产这种金花？”
若真是这样，打量生产后的金花价格肯定会下降。老头报出这三倍市价的价格来，其实便是看中金花的艺术性，应该老头判断这朵金花，应该是出自哪个大师工匠之手的。
“不是不是，是同样的工艺，不同花样的。”凌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来，让老头儿已经五十多岁的小心脏都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你是说，雕刻这朵金花的工匠，准备打量出售他的产品？”老头追问道。恐怕他想破头，也不会猜到，这金花还真是可以量产的类型。当然，如果老头不喜欢量产的产品，凌风也可以在商城中的加工空间，为他量身打造需要的产品。
看着凌风似笑非笑的样子，老头的心跳加快了不少，作为艺术品收购商人，他后背可不缺乏销售渠道，真正缺的便是有价值的产品。若是在凌风这边可以将供应通道打通，那可就不是几百块钱的小生意了。
他沉吟片刻，低声朝凌风问道，“你背后的工匠，会接受订做的任务不？我实话告诉你，我身后有渠道通往一堆有钱人，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订制的高端工艺品。比如紫檀木木雕，以及各类饰品。如果你们没有足够的钱去买原料，我甚至可以供应原料给你们，只要你身后的工匠负责雕刻就好。”
老头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这朵金花是出自凌风之手的，如此技艺，若不是用军用设备订制量产，那就只能是出自老工匠之手，没有二三十年的沉淀和反复练习，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所以凌风就算在娘胎便开始练手，看他二十不到的年纪，是怎么都雕不出这朵金花来的。
“订制，或许可以，但是你的报价呢？”凌风笑眯眯地问道。
老头儿见凌风有几分答应的意思，心中狂喜，他说道，“金饰的雕刻上不得大台面，如果订做的话，主要是做黄桃木和紫檀木的雕刻品。如果你们出原材料，我可以报原材料市面十倍的价格给你！”
“十倍？”凌风心中迅速算了一笔账，木材的兑换是以千克公斤算价值的。十个装逼打脸值可以换一千克，大概值个一百块的样子。按照这样计算，只是黄金价格的三分之一左右。
但现在老头儿给的是十倍的报价，那就不一样了。相当于每一个打脸值可以换回来一百块钱，比直接兑换黄金划算多了。
算清楚这笔账后，凌风心中的喜悦不比老头少。只是两人都是老练之人，生怕露出了心里的想法被对方砍价。所以才死憋在那里，凌风想了想，推脱说这事最后还得让师傅来做决定，然后问老头儿拿了一个名片，便回去了。
等他翻墙溜回去学校的时候，整个下午都课程都已经结束了，他便干脆回教室拎了书包，变准备回家。
然而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凌风一走出教室门口，便和苏梦撞了一个满怀。
相比凌风的六十九公斤体重，只有四十六公斤的苏梦便如同纸一般轻盈，碰撞的力道轻而易举将她撞倒在地，让她手中抱着的作业本也如天外飞仙般，洒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