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艮已经把坑潭围的结实而美观,上面的溪水从十米处陡落下来,使坑潭溅起白色的水花。两个女孩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坐在溪边休息,看着雪艮笑。
萧媚说:“我也帮你搬木头吧?”时间其实很紧迫,雪艮点了点头,告诉她要小心手指,不要划伤。萧媚也因为又能帮上雪艮忙而高兴,跟在后面一起去搬木头。
虽然是个女孩,多了她,工作进度还是加快不少。一人一根的往洞口处抱,雪艮搬大的,萧媚搬小的。
所有的木头搬到洞口之后,雪艮又去砍了很多柔韧藤类植物,用做编制大门的绳索。为了使大门结实,不轻易被猛兽攻破,在每根木头上削出凹曹,横竖之间可以吻合咬住。
之后,用藤茎牢牢的固定住每个交叉处。编制成一扇遮挡的棍板之后,把它立在洞口,刚好盖住。洞口岩壁上有拳头大的凹窝,棍板上端的横木两头插进里面,洞口像挂上了门帘。
然后,让萧媚扶好,雪艮又爬上洞口的岩顶,用*的麻藤勒住木门,固定在两棵粗壮的树上。这样大门在进出人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掀起和遮下,不必担心它会跌落下来。
等把一切弄好,天色也暗了下来。岛上的海鸟,为了安全,总是及早的回到窝里。雪艮也必须早早入洞,把白天晒干的蒿草和熊皮拿进洞里,萧媚开始细心的铺垫起来。雪艮把晒了一天的熊肉全部放进洞里,又往火堆上添了些刚砍下来的湿木块,就用匕首割下一大块儿,在翻滚的浓烟上烤。
这也是熏肉的一种,丛林作战的时候,有过很多次这样的吃法。现在雪艮两人围坐在篝火旁,心里塌实许多。
厚厚的岩层包裹着,唯一的出口也被粗壮的树杆门挡住。萧媚白天洗过澡之后,心情也好了许多。
熊肉很快烤熟了,雪艮用匕首切成很多小块儿,使她可以用手捏着吃。今天晚上两人都饿坏了,幸好打死的是一只熊,不是兔子,要不今晚肯定吃不饱。
雪艮告诉她明天的打算,就是到溪里捉很多鳟鱼,放养到修葺好的坑潭里。如果岛上接连下起暴雨,也好有食物应付。
干蒿草铺的很整齐,绵软的熊皮摊开在上面,躺上去比昨夜舒服了许多。萧媚下面垫了格外厚的蒿草,萧媚现在上面既舒适又宽敞。
雪艮坐在火堆旁,用匕首削着细长的木条,想做一个半开的木筐,明天用它来捉鱼。雪艮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用木棍直接打死它们了,明天捉到的越鲜活越好。
继续制作着捕鱼的木筐。看着洞口那幢厚重的大木门,安全感提升了很多,也想起了今天的劳动量很大,困乏的难受。
但雪艮还是想编好这个木筐后再睡觉。这时萧媚走了过来,拉起雪艮的胳膊执拗的要雪艮过去睡觉。雪艮告诉她先回去睡,木筐马上编好了。
雪艮躺下来。倦意立刻涌进了大脑,萧媚也跟着雪艮躺下,贴紧雪艮得怀,抬起雪艮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让雪艮抱着她睡,
今晚她太像个任性的孩子,很快在雪艮怀里睡着了,雪艮的臂弯搂裹着她,感到是那样的柔软,无数的怜悯涌在雪艮的心头。
攀附又抗拒着雪艮结实的后背。雪艮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孩散发着热量的臀部和身体每个器官的气息。
疲倦不断在雪艮大脑翻滚着,雪艮又看了看那扇结实的大门,想到猛兽是不懂的掀起这个动作,只会向前撞击,永远都进不来里面。
即使有野人出现,想抬起大门进来也是困难的。因为洞内两个巨大的石头上被雪艮固定着麻藤,紧紧向里拉拽着大门。
如果真的开了,滚动的巨石也会第一个惊醒雪艮,及时采取防御。
雪艮一直保留着一种习惯,睡眠中对任何细微的响动都特别敏感。萧媚光着脚在岩石上走动,软嫩的丫肉和平硬的岩石发出厚重的结合声。
雪艮闭着眼睛,头顶能感觉到萧媚撩起坎肩蹲下的动作,接着就是她细小的呼吸,萧媚一定憋了很久,热烫的尿液从她器官排出的时候,使她发过一声轻吟。雪艮想她的伤口一定还适应不了这种温度和喷刷。
排挤出的液体,在岩石表面小范围的持续冲刷,顺畅的哗哗声在寂静的洞内格外响亮。萧媚既怕吵到雪艮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当冲击声音特别大的时段,她会故意收缩一下器官,使声音突然中断,之后再缓缓的向外排泄。
声音消失了,萧媚却没有动,静止在原地,蹲了好一会儿。她是怕影响伤口愈合,让冲湿的茸毛滴一滴粘上的尿液。
听到萧媚没事,自己能够顺利的小便之后,雪艮又放下了心情,让大脑沉入昏睡。
今晚一切无恙,睡的都很好。这扇木门做的太有价值了。
洞外各种鸟的叫声开始响起,萧媚比较劳累,现在也许刚睡塌实。雪艮已经醒了,清晨的山间,弥漫着海风特有的淡淡的咸腥味。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睁开眼睛,雪艮就看到萧媚那提溜乱转的眼珠,十分调皮的和雪艮对视着。雪艮和她点了点头,小声的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捉鱼。萧媚没有说话,也默契的对雪艮点了点头。
雪艮起身去火堆旁,拿起木筐,把剩余的工序做完。两个人轻手轻脚的推起大门,走了出去。岛上空气这会儿还有些湿凉,萧媚拿着捕鱼的木筐,雪艮背着武器,一前一后的沿着溪水走。
昨天割蒿草的时候,附近那段溪水里,大小的青黑色鳟鱼被雪艮吓的四下乱窜。现在来到附近,果然还有很多鳟鱼成群结队的溯源。
雪艮拉着萧媚赶紧闪到一边,防止吓跑它们。分析了一下溪沟的走势,就和萧媚悄悄的绕到它们的下游,在一个相对狭窄的溪水段开始码石头——很快,雪艮俩用石块儿堵起一条壁垒,过会儿那群呆头呆脑的鳟鱼,会惊急的在下面乱撞。为了使鱼在被捉到的时候不受伤害,雪艮和萧媚又绕到那群鳟鱼的上游。再找一个狭窄的溪口,也码上石垒,挡住它们溯源的去路。
现在鳟鱼只能在短小的溪段来回逃窜,雪艮只要举起编好的木筐,可以轻松的扣住它们。捕捉开始了,萧媚光着笔直白嫩的小腿站在溪水里,手拿细长的木棍,哄赶鱼群。
鳟鱼这时才发现雪艮俩的存在,肥厚的尾巴甩着水花向后跑。而雪艮,早在这群傻乎乎的家伙前面,等着它们过来落网。
猛扣下去,三只笨重的被雪艮捕到,另外十多只在雪艮*窜过,滑溜的鱼身,磨得雪艮脚踝发痒。萧媚见雪艮扣到了鱼,高兴的跑过来,蹲在木筐跟前向里张望。
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雪艮面前不停的眨着。雪艮告诉萧媚按住木筐,别让鳟鱼逃掉。雪艮又在溪边挖出一个小坑,把捕到的鱼先放里面。
由于鳟鱼的表皮很滑腻,雪艮双手捏住它的鱼鳃和尾巴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旁边小坑。萧媚又高兴着去哄赶,受惊的鳟鱼正在下游石垒处扎着堆儿,雪艮还是站在中间,举着木筐,随时扣住惊慌游过的鳟鱼。
来回反复几次,二十多条溯源的鳟鱼都被雪艮们捕捉了。挤在挖好的小坑里吐着白沫。睁着惊恐黑亮的鱼眼,青灰色的尾巴左右搅动着浑浊的泥水。看见雪艮和萧媚靠近,还使劲甩着尾巴想逃走,却拱得嘴巴里都是泥。
瞧着丰厚的收获,萧媚比雪艮还兴奋。“这么多鱼,怎么带回到洞口坑潭里?”她的这个问题却是雪艮疏忽的,一时也没了主意。“那你来想个办法。”萧媚听完雪艮的话,小手放在撅起的小嘴儿上,开始思考。
这个天真的小丫头,哪里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想了半天还没个注意。最后叹了口气:“哎!”失望的看着雪艮。雪艮说:“用蒿草垫在筐底,把鳟鱼都放进来,再用浇湿的蒿草盖在上面。这样等雪艮们回到洞口时,鳟鱼也不会干死。
听雪艮说完,萧媚高兴的拍手跳起来。她开始自然的流露出少女的天真,和上京商界女王的样子判若两人。
按照雪艮说的方法,俩人把鳟鱼装进木筐,开始返回山洞。
萧媚在雪艮前面调皮的走着,手里摇晃着刚才赶鱼的木条,粉嫩脚丫偶尔在溪中踢起水花,还有着刚才捉鱼的兴奋。
雪艮抱着装鳟鱼的木筐,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狭长的脊背,高挑的身段。
雪艮问萧媚:“怎么你的萧与小兰的肖不是一个姓?”她突然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说:“我是老爷子的义女”雪艮问萧媚怎么没听肖兰说过了。萧媚说:“那是女儿家的秘密。”
“能唱个歌吗?这儿空空的,静的荒。”雪艮说道。
“你真想听,我可以会走调的,唱个在山区学的情歌吧。”
雪艮对萧媚说:“你唱吧,反正就是两个人。”萧媚停住脚步,回头看了雪艮一眼,又低下头,慢吞吞的说:“你是小兰的情郎,要她唱给你听。”
看到她突然变得拘谨,一定是回忆起上京的人和事。“那雪艮是你什么人?”她有点不知所措,雪艮仿佛又看到她过去的影子,这个多面的女孩,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一面。。
“你是小兰的朋友,你又有魏雨桐,还有那个不在身在何处的红叶,你如何处理了。?”萧媚的调皮的说道。
看着陷入了思绪的雪艮,萧媚突然觉的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太唐突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萧媚,毕竟,两个个经历,差距,都太大了,而命远又将这两个人放在了一起。
“傻丫头,鳟鱼要是干死,咱们就白忙乎了,快走把。”说完,雪艮抱着木筐先走了起来。等萧媚缓过神,雪艮已经走了十多步,啪嗒啪嗒的溪水从身后响起,萧媚追了上来。
“你在逗我?”雪艮说道,试探着问雪艮。“真的是麻烦的很,不如我教你一个方法,你都娶了吧,这样大家都和平,就是便宜了你这小子。”萧媚说道。
“你也肯?”萧媚没想到这么一个独立特行的现代女性,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从前想也不能想的事情。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不要我?何况,如何逃出这个地方还是个问题”萧媚一脸的狡黠。
雪艮的心情也沉重起来,突然间感觉自己责任很大,甚至恐惧哪天没保护好她,而失去一个。两个人到了这个地方,那同船的人不知情况如何了,而远在港府的女孩们,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是不是很挂念着自己这两个人。还有神龙一现的红叶,与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还真的是一头雾水。也许,一切都随天意吧,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什么情况。
雪艮说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赶紧走吧。
到山洞前,还在雪艮身后,木筐里的鳟鱼被潮湿的蒿草保护的很好,一倒进坑潭,立刻甩着尾巴往潭底钻。这潭的深度是它们在溪水中不曾感受到的,沉入水底的岩层真以为溯源成功了。殊不知正是填人果腹命运的开始。
站起身也萧媚看。发现池底黑压压的一群鳟鱼,惊喜的说:“我们捕了这么多?”雪艮看了看萧媚,诡笑着对伊凉说:“鳟鱼爱睡懒觉,所以被我们捉到了。”不知为何,到了这儿,雪艮就是喜欢逗萧媚,也是雪艮在这个孤岛难有的开心。
洞口还剩着昨天的木头,雪艮挑拣出一些,要再编一个木板,用来盖坑潭的上面。防止鳟鱼跳出来跑掉,或者半夜被野兽偷吃。
由于这个棍板做起来没昨天的大,一会儿功夫就完成了制造。搬起来扣住潭口,又在上面压了两块很重的大石。
走进山洞,雪艮正烘烤食物,肉香四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