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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青衣 胭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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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期待易千军*迫出水月洞天的真正实力没有如意。可是雪艮更有信心在遇到他的时候。将他狠狠的击倒。

不过。从今天水月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一个值的尊敬的对手啊。

水月V千军。

水月胜。

这一场比赛结束后。第三轮比赛的六组小组赛便全部结束了。

随着比赛接近尾声。能够成功晋级第四轮比赛的人也越来越少。

之前来的时候各队阵容鼎盛。由四十八名参赛队员组成的大赛。现在能够坚持到这一步并能够持续走下去的人。只有六人。

进入第四轮比赛的人员名单是:玫瑰小队的雪艮、李安琪。机动部队的张元、水月、方亮。当然。还有一个进入第四轮比赛的队员是之前谁也不曾想到过的。那就是白凤小队的队员海鸥。

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玫瑰小队有两名参赛队员进入第四轮比赛。加两分。现在小组积分为十二分。机动部队有三名参赛队员进入第四轮比赛。加三分。现在小组总积分为十八分。白凤小队有一名参赛队员进入第四轮比赛。加一分。现在总分为八分。有两名选手进入第三轮比赛的海防联合小队双双被淘汰。小组积分为七分。

截止第三轮比赛结束。小组积分排在第一位的是机动部队。排在第二位的是玫瑰小队。排在第三位的是白风小队。海防联合小队无奈进入第四名。

而且看比赛积分。机动部队和玫瑰小队的小组积分相差甚远。可能很难追赶的上。机动部队已经提前锁定了团队冠军的宝座。

也正是因为这样。雪艮才更加的对个人冠军的位置志在必的。

总不能白来一趟。

再说。如果今年仍然让机动部队获的双料冠军。那么。自己想要打击李安道。降低他在军方和特种兵界威信的愿望不是落空了?即便已经取的了一定成果。这也远远没有达到雪艮的要求。只有拿到了个人冠军,才能打破李安道在特种兵界的神话,同时也会使手下的那一拨人真正的收心,降服。

电脑再次为进入第四轮比赛的六名选手进入随机抽签。结果显示为:李安琪对战张元。贪狼对战田鼠。雪艮的对手竟然是海鸥。

这个结果让他很是满意。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替李安琪担心。

那个张元的真正实力他不清楚。但是机动部队无一弱。在上一轮比赛中。张元对上金牛。金牛自动将晋级名额给让了出来。可见在机动部队内部成员心目中。张元比金牛的实力更强。

“去我哪儿坐坐?”比赛结束后。雪艮走在李安琪身后。说道。

李安琪一脸疑惑的看着雪艮。不知道他又为何邀请自己过去。

雪艮指指李安琪的腿。说道:“还疼吧?过去我帮你推拿一下。”

“不用了。我去涂抹点儿药水就好了。”李安琪赶紧摇头。她实在不敢再让雪艮来一次那般的香艳按摩。

“放心吧。这次不用脱衣服。”雪艮说道。“如果不治疗好的话。明天对战张元时可会影响你的战斗力啊。”

“好吧。”李安琪点头。说道:“我也恰好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两人来到雪艮的房间。雪艮将房间门关好。去洗手间用热水将双手消毒后。对李安琪说道:“你坐在沙上就好。”

李安琪听话的坐在沙上。然后雪艮坐在她旁边。将她受过伤的右腿给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将她的迷彩裤掀起来一截。露出一截嫩藕般的小腿。一边轻轻的推拿着。一边问道:“你说有事要和我说?”

“现在看来。水月是你争夺个人冠军最大的对手了。”李安琪淡然的说道。

“怎么?不相信我?”

“我很希望你胜利。只是。水月也是个极其少见的高手。”

雪艮撇撇嘴。猛的在她大腿上使力。疼的李安琪嘴里直吸冷气。这才才慢腾腾的说道:“那还是不信任我喽?”

李安琪就沉默着不说话了。

雪艮知道她这种性格。说道:“你刚才说有事和我讲。就是说这个?”

李安琪看了雪艮一眼。轻声说道:“今天午餐之前。李元景参谋长找我谈话。”

“嗯?”雪艮手上利索的动作着。安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国安部会成立一个特别网络安全部门。我可能会调到这个部门任负责人。”李安琪无限的缅怀的说道。

离开自己呆了二十多年的玫瑰小队。于她而言。还是非常的不舍。自己二十年不愿意调动工作。不就是因为玫瑰里面有着他的太多痕迹吗?这一次自己答应离开。以后难道真的要像雪艮说的那般彻底忘记?

雪艮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懂网络攻击和防御吗?”

“不懂。”李安琪坦白的摇头。

“那调你过去干什么?找一个不懂行的人去做网络安全部门的负责人?上面的人吃的太多脑子撑坏了?”雪艮讥笑着说道。

雪艮又抬起头看着李安琪。认真的说道:“你应该有更能挥自己能力的位置。没必要跑去做那个什么破网络部门的负责人。你答应了?”

雪艮不知道那个特别网络部门的重要性。还当李安琪是被上面的人给配了。心里有些替她打抱不平。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城。

路灯的光线透过窗户,紫竹藤椅轻轻摇晃,。

一个清冷雅致的嗓子在哼着一段昆曲。

三春竹叶酒,一曲昆鸡弦。

那是一个女性的嗓音,当得天籁两个字。

肖兰突然想起上海一个很富有传奇色彩的娘们,男人都带着畏惧和恨意尊称她胭脂红,因为她每次杀完人后都喜欢用她那随身带的大红姻脂在嘴上涂一下,那是一种特俗特媚的大红胭脂,但是在那张大青衣的脸蛋上却显的分外妖艳。她姓上官。

躺在藤椅上的女人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对肖兰嫣然一笑,肖兰很奇怪为什么没注意她的容貌,而只是死死盯住她嘴唇的那一抹猩红,犹如最动人的上品胭脂,大红如血。

“我来这里,只是找一本小孩子弄丢了的日记。顺便见见你”

拎一壶酒的女人清清冷冷望向肖兰,轻声笑道,“你是他的女人?”

酒是竹叶青,红是胭脂红。

竹叶青,胭脂红。

198年月0日暴雨上京

今天是我的三周岁生日,爸爸送给我一本笔记本,他说“君子日三省乎己,但我们这些小人物每天反省一次就够了”,所以他让我从今天开始写日记,把当天犯下的错都记录下来,我不知道君子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小人物是什么意思,因为爸爸喜欢吃红烧肉,但他买不起,买来也舍不得吃,每次都是像今天那样看着我吃,其实我没有告诉爸爸我不喜欢吃肉,但我必须假装很喜欢吃,具体原因我说不清楚,我还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爸爸,我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为什么别的小孩子都有妈妈呢?

1985年10月1日晴天津

爸爸,今天又有人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说我连妈都没有,骂我是野种,我不想上幼儿园,我觉得幼儿园里面的孩子都很傻,连上厕所都要老师帮忙,能够把阿拉伯数字从1数到100的人都不多,其实我都能用英文和法语数到一百了。我也不明白那种小红花有什么意思,爸爸你说一样东西要么有价值要么有价格,两者都没有的便是废物,我觉得小红花就是这一类。

但是,爸爸,人家都说孩子都是妈生出来的,我没有妈,是怎么出来的了?

1986年月日大雪铺地苏州

凌晨5点起床,陪爸爸晨跑;6点半,吃早饭。练习古筝两个小时,练习钢琴两个小时。11点半,吃午饭。练字一个小时。然后爸爸说了句我不懂意思的“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就带着我出去堆雪人,爸爸看着我堆了一大一小两个雪人,摸着我的头问我为什么只有两个,我说我的世界有爸爸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第三者,例如妈妈这种东西,然后爸爸就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哭得那么伤心,虽然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觉得有种男人即使哭了,也是男子汉,爸爸就是这样,所以我帮他擦去眼泪,说爸爸不哭。

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有流眼泪的感觉,可还是忍住了,我是个笨孩子,可不能做个软弱的孩子,那样爸爸会更*心。

1987年9月1日阴雨苏州

上次生日的时候爸爸送我一对小白兔,我很喜欢,养到今天,它们也快有小宝宝了。晚上的时候,爸爸给我一把剪刀,让我割破它们的喉咙,我不明白,很伤心,很想哭,第一次想反抗爸爸的意志,可爸爸抽着烟说一个人如果没办法0秒内扔掉一切可有可无的东西就注定会被生活抛弃,我想起前几天帮爸爸拔白头发却发现白头发越来越多的场景,就把“徽徽”和“羽羽”亲手杀掉,这一次,我依然没有哭,因为比起爸爸,它们确实可有可无。

我悄悄把他们葬在后山,却没有打算再去看它们。

***年月日阳光普照江城

今天按照爸爸的课程表阅读《金刚经》,漫天神佛菩萨中我最喜欢地藏菩萨,也许这句话就能解释这位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菩萨为何甘心身处地狱吧。爸爸看到我用毛笔字写这句话的时候,告诉我对人来说,假装对别人很宽容,其实就是自己无能,因为不敢伤害别人,就懦弱而苍白地解释成原谅。我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也许爸爸才是对的吧,

1990年9月1日大雨磅礴江城

今天开学,小学一年级,很无聊的一件事情。

去大洞坞跟朋友喝茶的爸爸让我自己去学校,只说了一句话,做个最普通的孩子。

我一路思考,怎样才算是普通,比如不让同龄人知道我早就能够用英语法语德语跟人对话?比如不让老师知道我已经接触《基督教史》《文学简史》这些书籍?我不理解座位上那些孩子为什么一脸崇拜地望着老师,园丁?一种为了让自己满足的道德不足以称作道德,比如救一个人,你如果是抱着救人能带给自己道德感而去救,那不是道德,那仅仅是一种隐性的名利,我忘了谁说出这个主张,但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至今没有看到道德的人。

回到家,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画满经脉的人体模特塑料,他让我记住所有穴道和骨骼分布,我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随后他给我一把刀片一样的东西,说这东西以后要随身携带。一起甩给我的还有本《黄帝内经》,我捧着书和“小刀”,很迷茫,爸爸最后语重心长对我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跟男人的博弈中,最原始和最根本的差距在于身体,而非智商或者情商这类外在的因素,你要强大,必须学会保护自己的身体。

1991年4月1阴雨绵绵江城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生日这天总是喜欢下雨,其实,我真不是一个喜欢哭的孩子。

如果真有哪一天我在谁面前流泪,我也会说“justaterinmyeye”(仅仅是水在我眼中)。

199年月1日阴转多情杭州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老爸变了,其实原本这些年不管多少辛苦,不管他灌输给我多少晦涩阴暗的处世理论,老爸骨子里都是乐观的人,可他现在每次外出都让我很担忧,我从小就什么都不怕,只怕等待,我会在等待老爸的时候傻乎乎想象各种天灾的情景,这种滋味很难受,现在更是如此,而且我发现爸爸似乎有钱了,他说要从今年起每年给我存一大笔钱。

我不喜欢这样,开朗的老爸像是在赌博,而且赌注似乎是他输不起的东西,是什么呢?我不懂,因为我还是个孩子,没有真的长大。

所以我只好问存钱做什么。

老爸大笑着说是我的嫁妆,笑得像个孩子。

我没有作声,我的男人?要么死了,要么还没有出生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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