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需要不断在恶劣的环境里磨练,通过生死间的挣扎来提升自己。”艾布纳结合自己身体的情况很快就理解了爵给自己制定的计划,“所以接下来我要在这个山脉里锻炼,直到我可以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为止。”
“是不借助器材在这里生存,包括你身上用于保暖的衣物。”爵对艾布纳补充到。
“什么时候开始,”艾布纳在仔细思考之后郑重地问。
“马上。”
……………
尼泊尔是夹在中国与印度之间的一个小国,是一个在大国之间的夹缝中生存的内陆国家,国内资源不是很丰富,大部分国土都是山地而且常年积雪,平原很少,这就使得这个国家的人民生活的很艰难,特别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实行多党议会制以来,混乱的政局局势使这个国家一直都处于动乱之中,特别今年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沙阿王朝的国王与王储之间的矛盾也让这个国家的形势变得更加不稳定。
在这种动乱的局势中艾布纳也是在卡玛塔基的法师的帮助下才能在这里生活,不过也正是这种混乱的局势才可以使他们不被打扰的在喜马拉雅山脉中训练。
尼泊尔边境分布着世界十大高峰中的八座,其中还包括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爵对艾布纳的训练就在这里进行,由于珠穆朗玛峰太过于显眼所以他们并没有去那里训练,而到了这个位于喜玛拉雅山脉中段的马卡鲁峰。
现在正是北半球的暮冬之时,积攒了一冬的积雪将整座山峰笼罩,爵和艾布纳站在这世界第五大山峰的脚下,观赏着这矗立在朝阳的的自然奇迹。虽然是在这冰天雪地中,爵也只穿着死霸装,外罩白色羽织,艾布纳在爵的要求下也只穿了美军夏季作战服,竭力忍耐着喜马拉雅山脉冬半季那凛冽的山风。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海拔8463米的马卡鲁峰,徒手攀爬什么时候可以一天之内完成什么时候结束,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努力的忍受或者也可以偷懒,这都由你自己决定,我在这只是在你快死的时候把你救出去。”
艾布纳明白偷懒就意味着结束,因为现在在山风中无法说话而不得不用肢体表达自己已经明白了。爵也没再说什么,直接顺着崎岖的山体飞驰而上离开了。
虽然现在艾布纳只是在马卡鲁峰山脚下,可这里的海拔已经高到足以影响人的身体机能了,并且此时他身上的作战服也没法让他在这片区域生存,夏季作战服最主要的功能就是排汗和透气,所以这身衣服完全不能在寒风里为他提供一丝帮助。
如果不是身体素质已经被强化了两次,艾布纳连在这里站在资格都没有,他此时在大脑里拼命的向自己的身体下达着命令,那种完全无法控制的身体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之前被自己保卫的国家追捕而感受到的憋屈和无力感,上层人的手段像个大网一样将自己牢牢网住,自己拼命的逃跑,可如果不是爵和查尔斯教授的帮助他完全没有逃出这个网的机会,想着自己会被抓回去像基地里那些变种人被死死的捆住后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上位者的无情和自己无力逃避更无力反抗的屈辱感彻底激怒了这个正直的军人,艾布纳迎着侧前方吹来的狂风怒吼着迈出了第一步,地上的积雪在寒冷的狂风中已经变得很硬很滑了,艾布纳在这冰面上跌跌撞撞的行走着,即使是一步一跌他也要爬起来站着走。
冰冷的天气似乎已经将他的思维冻住了,这时他只想着坚持,也不去管为什么坚持,坚持下去有什么作用,他的大脑里只剩下了坚持的想法。
爵选的这个地方比起最困难的马卡鲁峰西侧山脊要简单不少,可这里因为属于风口所以人迹罕至,在夏季这里虽然完全没法和西侧山脊那条路比,可在冬季这条路的难度却大为增加。
况且在冬季攀爬马卡鲁峰到现在还没有成功的。
这片区域的山脚处比较平缓,但是上有呼啸的狂风,下面是坚硬似铁让人无法站立的冰面,加上艾布纳正忍受着刺骨的寒冷,这使得他在一上午的时间内都还没有走出一百米。
在他上方三百米处,爵背着手站在一处平台上看着艾布纳,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根据他周围那些静止的风和他凝重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现在并不轻松。
来到这里虽然是为了训练艾布纳,但也是为了训练他自己,在呼啸的自然之风中控制着紊乱的灵子,与这纯净之地历练自己的灵魂,失去力量虽然是一次危机,可再重来一次的过程可以更完美的凝练自己的基础,这对他也是一次机遇。
之前因为没有势力而且危机四伏使得他提升实力的同时埋下了不少的隐患,这时重来一次都可以补全了,这也是他来到马卡鲁峰的原因之一,他要避开别人的眼光,提升自己,这个世界的强者更加强大,他也需要想办法提升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在以后将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
太阳越升越高,虽然没有让周围的温度有所升高,可冰面上的反光使艾布纳感觉有些眩晕,他没有带遮挡光的墨镜,对强光的适应也是训练内容,照射在冰上的阳光使冰面变得有些湿滑,使得艾布纳更加没法在冰面上站住。
一上午的折磨让他已经到了极限了,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甚至感觉不到大脑的存在,渐渐的感觉不到思想的存在。
感觉到艾布纳已经昏过去后爵停止了自己的练习,使用瞬步向艾布纳方向赶来,湿滑的冰面使得他不能很好的抓住地面,不过由于他时常用瞬步赶路,已经将瞬步化为了自己的本能,这种情况稍微调整了一下就没有影响。
几乎是瞬间,在艾布纳刚倒下时爵就来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