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也打起精神,想着自己脑子里的知识,变了白话,细说出来:
"大叔,水灾难过些,你想呀,这水火无情,万一发大水,这冲到哪里哪里就毁了,这旱灾,守着这莫愁湖,我们村子就没缺了水,也就是抽水费劲些,是这个理吧?"
"什么灾都是灾,也没什么好不好,反正,吃亏的总是我们老百姓呗"村长说道。
"倒也是!"里正掏出烟袋子,抽开了烟,
"大叔,出去抽,臭死了!"柳儿叫了起来。里正笑笑,果然去了院子里去了。
"舟哥儿,你记得给小七爷写信说说,"村长还是不放心。
"没用,只不过白说,他一年只能写一封信出来,我写到油布厂里去吧"柳儿整理着纸张,一边说道:"大叔,反正我们先紧着大王村先用,不过王家的一尺都不给他们。"
"你这娃,本是大方的,怎么一下子小气起来了!"村长笑起来,"跟王老二报仇哩吧?小孩心性!"
"村长大叔!反正惹我小舟少爷罩的人就是不行,总要让他们长点记性!"柳儿故做狠毒状。恶狠狠的小绵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挥舞着的小拳头,也没有带出一点加强感。
村长大叔更加想笑:"小舟少爷的东西,自然由你做主啦!叔这里不管。"
边上的大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来,面对如此明显的挑衅,柳儿不满意地转身看着他,"大叔你不信吗?"
"信,大叔信你,小舟少爷的能耐大了!"开心,跟着小妞在一起,天大的事都能放下,真是开心。
...
秦嫂子过来请示开饭了行不行,于是席开三桌主席,鹰卫们一席,大叔同柳儿一席,而村长、里正同王老二等村里的跟柳儿交往多的五六个村民一席。杨嬷嬷管婶子芸娘等在后院自己吃。
自然的,猛虎配烈酒,柳儿拿出自己试制的玉米酒来,大家一吃之下,觉是比高粱酒好吃多了,另有一种清香味,非常特别。而且度数还高,鹰卫们都喜欢这种酒。
正吃着呢,王明回了,周山也回了,两人都赶过来,跟柳儿行了礼,见到并排坐在柳儿身边的大都督,都有几丝尴尬,勉强着行了礼,去洗漱了下,又回到饭厅,杨嬷嬷自然又加了菜出来,两人到了村长、里正席上,打伙吃去了。
...
饭后,柳儿去睡午觉去了,路大提督招过王明。
"这一路,事做得怎么样?"
"路爷,人都接回来了,按信里的命令,我送进庄子里去了,都安排好了才来这边的!"
"另外,王明有件事要问你,姑娘说跟你买的弩,这驽你是怎么来的?现在你手里有多少?"
"就一把呀!"王明莫名其妙地说。
"你还能做吗?"
"爷,我不会铁匠手艺呀,"
"这弩是..."
"是铁师傅做的,就一把罢,不怎么清楚。"
"是铁师傅做的,怎么上面有柳儿的标志?"大叔就是看这标志才以为是王明做的,
"铁师傅给姑娘的东西上,都有这个标志呀,"王明理说当然。
"不可能,如果说你说的铁师傅跟我说的是一个人的话,他的东西上从来不刻别人的字号。"
"爷,你说的是哪个铁师傅?我说的这个是我,以前在忠王府虎卫时认识的。"王明老实道。"姑娘所有东西上,所有的箭上,都有姑娘的标记"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家姑娘还有这铁师傅的东西?不只一件?"大叔奇道。
"是呀,专门比着姑娘的手,一套厨刀就有二十六把。现在厨房用的菜刀,弩、还有专做了00只箭,小栓子还有把剑,斌娃有把刀,小人有把匕首,后来送了把匕首来,说是专为姑娘打的,姑娘一直带在身上的。"王明说得头头是道。
"他为你家姑娘打厨刀?还一套?"大叔有点晕,这柳儿是什么人呀,人缘这么强!
"是呀,听说等姑娘大些,手长定了,还会再换一套来。"
"你说的这个铁师傅长什么样?"肯定不是传说中的铁圣铁通铁师傅,这老古板怎么会有如此的好耐心。
"矮矮胖胖的,大约有五六十岁"王明道。
"你能找到他,我听说他在这附近有工坊"果然应是一个人,这天下能有几个铁师傅?
"能呀,姑娘带封信去,他一准来,铁师傅来过庄子,跟姑娘一起做吃食。"
"他来过庄子里?"谁在传说这人不见外人,只管打铁?
"姑娘一去信,他一准来,老要姑娘买他的武器,姑娘说不喜欢凶器,不要,铁师傅总跟姑娘急,我媳妇有个拨眉毛的小夹子,是铁师傅做来给姑娘,姑娘赏给我媳妇的。"王明又说。
这次换大叔呆掉,天上果然掉馅饼呀,难得路老大你也有呆掉的时候!
柳儿没有睡多久,大叔就让小红把她折腾起来了,实在等不得她起床的时间了。
"柳儿,听说你认识铁师傅?"
"嗯,认识!"还想睡觉,迷糊着回答。
"帮大叔跟他买武器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那个人烦人得很,老要拿他的东西换我的菜谱。我又不喜欢他的那些刀子棍子的。"
"帮大叔去换些弩来,大叔用得到,"
听着大叔的声音很迫切,柳儿精神一下醒过来了,仍旧有气无力地说:"行呀,等我去忙过这几天,帮你买吧,"
"你有什么事要忙呀?"这小丫头,坐地起价了。大叔明白着哩。
"我要写信给小七的油布作坊,还要好多透明油布呢。不如大叔帮我写信?"柳儿只说写信。没提什么,可这是人路家的作坊呀...你让人当家的写信要东西,这掌柜的还有不上心的?
"行,大叔这就叫人去把油布尽快给你送来,银子也不要你的,你这没事了吧,这就陪爷去一次怎么样?"
"银子要给的嘛,我油布要得多,小七的作坊不知道做不做得完,"目的达到,心中小小的比了个剪刀手!。
"放心,大叔说做,做不做得完都得做完"反正上当就上当呗,开心的上着!
"好吧,我陪你去铁师傅家去一次,"柳儿松口,唉,这大叔太没挑战性,只要开口,什么都得,没劲。
窗外,秋雨沥沥的下着,细如丝线,可并没有歇息的意思,王明拉过柳儿的马车,竹子车棚子上面,盖着油布,倒也不漏,王明周山穿着蓑衣在前面驾车,玉兰、春雪在车内陪着柳儿坐着,大叔也在车厢里坐着。柳儿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做辆马车,最好能减震,透气些。
到得镇上,没有从那个逼仄的小巷进去,这次径直从后面绕道,马车直接进了后院。小二赶来拉住马:"舟少爷,什么风吹你来了?前几天师傅还念叨呢。"
"小柱子,你师傅又在忙什么呢?"话音未落,里面有人大喊:
"小舟娃子,快来看我的醋!"铁师傅在里面招手:"那些个什么,小柱子招呼着啊。"路老大等等哪什么只能在外面等着。好在柳儿知道外面不是个个都是哪什么的,说得几句就把铁师傅引了出来。
"小丫头,不许赖帐的,我这个醋你负责帮我调好味!"铁老大一边走,一过拿着一个瓶子嗅着。
"这个好说,不过铁爷爷,你今天运气太好了,我今天要来买你的东西,你发达了吧?"柳儿大言不惭地说,
"切,你小丫头一点也不大方,又不识货,发达不了多大!"铁师傅两眼发光,却故作高深。一眼看见路老大立在一边,定了一下,眼盯着他"你是谁?"
"路文谨,字元朗"路老大正式介绍自己。
"哦!"眼睛转着上下看了他一圈,
"有点出老嘛,没死?"不是不知天下事呀,是不管天下事而已。
"丫头的玉佩是你的?"
"是!"
"路家老大,你这是让小丫头来买武器的?我说这小娃娃怎么改性子了,主动来买老夫的东西,原来是你要!"
"请铁师傅成全!"
"知道我的规矩的,我也不多说,当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看小丫头的面子!其它的当你没来过!"
"铁爷爷,你有什么规矩呀,实在为难也就算了吧?"柳儿听到此时,才觉得反常,这人手眼通天,还要拉着自己的来买武器,有鬼,只怕自己上当了!
"小娃娃,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老夫的东西不卖官府、权贵, 不过小丫头的熟人除外,没事!"
"你想要什么?"转头问这路家老大。
"柳儿的那种弩!"
"不可能,那弩只得一把,小丫头拿着了,多的没有!"
"铁师傅,请成全!"
"嗯,另外有种,比这个差些还有,小娃娃的那架,不可能有多的,铁精加得多,老夫只打得两架,另一架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发誓,只得你用,姓刘的不可以用!"
说完拿出一架比柳儿的弩大些的弩,指着一个架子:"小丫头那架可以加在这里,可以扣两下,发二十箭后,再装弩箭,此弩本名为凤凰连弩。"一脸的得意!
"噫,还有这样的!"柳儿失神了,神匠!
"此弩以后就为我专用,决不流入外姓人之手!"路老大抱拳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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