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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诡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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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未睡,我就这样静静待在董卓怀里,睁着双眼看着他睡着的模样。

直到烛火都灭了,直到第二天的太阳从窗口铺入房中。

其实我心里仍是有些忐忑,董卓的心结一时三刻不是那么容易解开,我怕是要费一番唇舌才行。以前提到结婚我便是避之唯恐不及,看吧,如今报应来了,做人果然不能太绝对,不然老天爷总有法子来收拾你。要是被老妈知道如今我为了嫁人连“生米煮成熟饭”这种烂招都使得出来,定是笑得她直不起腰来。

就这样安静地侧身躺在他怀中,突然感觉他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我忙趴在他胸口,闭上双眼。

他醒了。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也假装醒来,却突然听到一阵不敢置信的雷鸣自头顶响起。

“笑笑?!”

我吓得一下子坐起身来,肩上的单衣微微滑向一边,露出半截肩来。

“大人,怎么了,怎么了?”门口的侍卫听到吼声,慌忙一把推开门进得房来。

“滚出去!”董卓一边将我护在怀中,不让春光外泄,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吼,“带上房门都给我滚出去!”

只这一瞬间,那些侍卫们已经看清了室内的暧昧,忙相互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神情,转身快速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我就这样被董卓护在怀中,听他心跳如雷。

怦怦怦怦……

他不会得心脏病吧……

突然,他回过神来,远远地推开了我,竟是避之如毒蛇猛兽一般。

我便乖乖坐在床上,看着他低垂着头,握紧双拳不敢看我,一副悔不当初痛心疾首的模样。

“仲颖……”慢慢爬到他身边坐下,我轻轻贴上他的背,一脸的无辜,“怎么了?”

感觉到我的贴近,他浑身肌肉猛地一僵,随即有些慌乱地站起身,退到一边。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长发披散于肩上,一身几近透明的单衣,赤着双足,半裸着左肩,直白地表明了我要诱人犯罪。

寂静,寂静……房里一片寂静。

他远远地贴墙站着,好像被罚站的小学生,我只得坐在床上不去惹他。渐渐地,我意识到想要等他先开口,估计我都得变成远古活化石了!

“仲颖,你在怕什么?”终于妥协,我先开口。

“我……”董卓顿了一下,有些困难地开口,“昨晚,我做了什么?”

“嗯?”我故做思考状,皱了皱眉,赤足下了床,走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随即微微红了脸,“你抱着我,然后……”抿了抿唇,我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任他自由发挥想象的潜能。

闻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褐色的眼睛一下子变黯,口中竟是微微溢出血来。

“仲颖?仲颖,你怎么了?”我一下子被吓住,忙伸手抱着他,扶他在一旁榻上坐下。

这回,他没有躲开我,任我扶着他坐下,竟只是直勾勾地望着我。

“仲颖,你说话,不要吓我啊。”有些慌乱地抚上他的脸,我急道。

“我……竟然还是糟蹋了你……”说着,他轻咳一声,鲜血自口中溢出。

糟蹋?我皱眉,为什么会用这么严重和不堪的字眼。

“你偏心。”心里微微一乱,我站起身,开始胡搅蛮缠。

“什么?”董卓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看着我。

“铃儿都可以睡在你身旁,为什么我不可以?”可怜兮兮地低头,我漠视他嘴角的血迹,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轻轻低叹一声,他终是重新将我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上我的头顶,他低低地开口:“她是她,你是你。”

“有什么不同?”我故意哽咽,“你都可以要娶她,为什么不要娶我?难道我不够好?”

抬手拿起一边的外衣裹在我身上,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褐色的眸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我没有要娶她,只是侍妾而已。我的笑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没有人可以跟你相提并论,知道吗?”

“那你为什么不娶我?”我终是不忍,抬手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在他心里我该有着怎么样的分量,竟会让他用“糟蹋”这个字眼来形容他自己?竟会让他因以为自己碰了我而悔极吐血?

“我不够好,我太老了。”眉间紧紧打了一个皱褶,他叹息,“而你,太小。”

“你不老,我也刚刚好。”我也皱眉,继而又开口举例子,摆事实,“我听说河东有个李老爷娶了个小妾,才十四岁,李老爷都五十多了呀。”

这个是在河东的时候,我听宝正八卦的时候说起的。

“胡说,那样一个舞姬怎么能和我的笑笑相提并论!”董卓再度皱眉。

“是啊,你的笑笑,仲颖的笑笑。”我将头靠在他胸前,细语轻言,“总有一天我会嫁人,你怎么舍得把我给别人呢?只有嫁给仲颖,笑笑才能一辈子都是仲颖的笑笑啊。”

闻言,董卓微微一愣,随即低头看着我:“经过昨晚,你不怕我吗?”这么说的时候,他拥着我的手微微一紧,似是有些紧张。

怕?我怔了一怔,随即嘴角一阵抽搐,他该不是在说男女之事吧?呃,这个……

“不怕,笑笑永远都不会怕仲颖,无论仲颖变成什么样子。”我赶紧装乖卖傻,甜甜地道。

褐色的眸子微微一暖,我知道他这是要妥协了,正待额手称庆之时,他突然低头,轻轻覆上了我的唇。

唇上一片酥麻,脑中轰然一响,这……这前后变化也太快了吧。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轻吻着叹息,仿佛我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珍贵得令他无所适从。

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看他微微吃痛的模样,我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娶我啊,娶我,然后一辈子都陪我在凉州,哪儿都不去。”

他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抚上我的脑袋,轻笑:“嗯好,刚好我被免了官。”

“你被免官了?!”我一脸的惊喜。

“……你这是什么表情?”董卓有了一点小小的郁闷。

我笑眯眯地拿脑袋蹭他的肩:“高兴啊,我高兴,以后仲颖就是笑笑一个人的仲颖了。”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惊喜,本来我还苦恼该怎么将董卓留在凉州呢。

董卓失笑:“明明还是个孩子脾气。”

我乐得嘿嘿直笑,哪管他在说什么。

关于被免官的事情,我一起床便去找樊稠问了个明白。原来是因为董卓在广宗打了败战的缘故,也是因为被免了官,所以他才没有回河东,直接改道凉州了。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雀跃,樊稠的面色有些纠结起来。

轻咳一声,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前往广宗救援的事情,多谢你了,之前你要将我剜心的事就此揭过吧,董卓已经答应我以后就留在凉州做个普通老百姓了,你若有什么建功立业之类的远大志向,趁早另投明主去吧。”

樊稠愣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他很好地遮掩住了,只低头道:“小姐说笑了。”

我见他不信,也没有继续游说,虽然很想这个历史上注定是董卓部将之一的家伙从我眼前消失,但他不愿意我也不能硬赶人,不过只要我能将董卓牢牢看住,想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小姐……”见我转身要走,樊稠突然叫住我。

“嗯?”我回头看他。

“铃儿的事,还望小姐多多包涵。”稍稍迟疑了一下,他开口道。

“铃儿?她在哪儿?”我皱眉向樊稠。之前赵子龙用计骗过了她,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广宗了才是,莫不是她得了消息,又……

想到那个阴魂不散的铃儿,我有些头痛。

“不是……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只是希望小姐不要追究她之前犯下的错,求小姐念在她只是报仇心切,身世又可怜的分上,莫要将太守府发生的事情告诉大人。”樊稠低了低头,几近恳求。

原来他是担心我向董卓告状。若是董卓知道我被铃儿逼到那一步,甚至差点死在她手上,一定会想尽办法追杀她吧。

“小姐,当年樊稠差点害小姐被剜了心做药引,小姐都能宽宏大量,一直未对大人提起此事,如今恳请小姐饶过铃儿这一回,樊稠保证铃儿绝不会再生事端了。”樊稠见我没有开口,以为我执意不肯放过铃儿,竟是身子一矮,屈膝在我面前跪下了。

我微微一愣,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他竟然肯为了一个女人跪下,而且跪的还是一个女人。我看着他,想起两岁那年的雪天,董卓被那肥太守踩着背脊下马的场景,同样的屈辱,该是怎么样深沉的爱才能令他甘于矮人一等屈膝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抿了抿唇,我终是开口。

“小姐你答应了?”樊稠眼睛微微一亮,有些急迫地跪着上前挪了一小步。

“如果她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我定定地看向樊稠,“你也知道,她有多想我死,多想董卓死,所以,若是她再在我面前出现的话,我肯定不会饶了她。”

樊稠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弯腰重重磕了一记响头:“小姐之恩,樊稠铭记于心,他日若小姐有难,樊稠必以死相报!”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他的苦心也许注定白费,我不相信以铃儿的执拗,她会甘心就这么放弃报仇。

等我回到主院的时候,董卓正在找我,看到我过来,他才缓和了神色:“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找樊稠问点事情。”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夫妻相处之道在于相互信任,既然打定主意要跟他过一辈子了,我可不想在我们之间留下什么误会。

“有什么问我不就好了。”董卓皱眉。

……这算是在吃醋哦?

我笑着拉住他的手:“找我干什么?”

“用早膳。”

“啊,这么一说我果然觉得有点饿了。”摸了摸肚子,我笑道。

“所以让你一大早不要乱跑啊,快走吧,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董卓一听,赶紧加快了脚步。

我笑呵呵地被他拉着跑,感觉幸福得快飘起来了。

早膳相当的丰富,看得我很有食欲,刘嫂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她曾经照顾我很久,十分了解我的口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刘嫂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但是这会儿,我可没有时间去顾及刘嫂的心情。劫后余生,又得偿所愿逼得董卓正视了自己的心意,而且还得到了他被免官的意外惊喜,所有不好的、悲伤的、难过的事情都消失了,只剩下快乐的、幸福的、开心的事情,吃着董卓精心给我布的菜,我感觉自己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在上扬。

吃过早饭,我便不顾董卓的抗议将他送回房去歇着。

“你现在是伤员,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将他按在床上,盖好被子,我笑眯眯地道。

董卓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我,忽尔伸手拉住我,微一用力,我便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了。

“轻点!你身上有伤呢。”我有些紧张地支起胳膊,想要去查看他身上的伤,他却只是紧紧抱着我,我挣脱不开,只得由他抱着。

“好像做梦一样。”半晌,他忽然轻声道。

我轻笑。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起身回头,便见香覆正站在门口,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她面前碎了一地的是药盅,浓浓的药味在屋子里弥漫了开来。

香覆定定地看了我半晌,突然扭头跑了。

我微微扬起了眉。

“笑笑?”董卓疑惑地起身。

我按住他:“没事,你睡吧,我去找人收拾一下。”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香覆早已经跑远了,四下里一片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当年走的时候,董卓只留了刘连一家看守宅子,并且还将刘连的妻子儿女都放良为庶民了,如今除了董卓带回来的侍卫,平常伺候的仆佣根本不够用。

我拿了扫帚,慢慢将打碎的药蛊归拢到一起,又拿布包了起来。

董卓看我自己动手,有些不悦,想要起身被我阻止了。

“香覆那个丫头不顶用,回头让刘连去奴市再买几个丫头回来。”董卓拗不过我,道。

“不用,我就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不要人伺候。”我摇头拒绝。

“那怎么行,我的笑笑不能做粗活。”董卓皱眉。

我失笑,那敢情别人家的丫头生来就是给你家笑笑做粗活的,不过这活我没有说出口。虽然我心里仍然对于这个时代奴市之类的现象无法习惯,但是要在这里高喊人人平等的口号也是不切实际的。

因为药盅被打碎了,我便去厨房打算重新煎一份药,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守在门口的赵子龙。

“笑笑姑娘。”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嗯?”我被他的严肃震住,忙认真地看向他。

“虽然不好意思开口,可是你打算什么时候付钱?”他一脸严肃地问。

……我嘴角抽了抽。

“董卓有伤在身,我不敢再刺激他,要不,你去跟他说说?”他想了想,颇为认真地提议。

……他还是坚持认为昨天董卓会晕倒是被他三十二金吓晕的吗?

“你跟我来。”按了按额头,我带着他向账房走去。

“去哪儿?”他一面慢吞吞地跟过来,一面声音平平地问。

“账房。”

一听这两个字,赵子龙的脚步立刻轻快了起来。

坐镇账房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男子,看到我,他恭敬地起身,唤了一声小姐。

“给我从账上支三十二金。”看了一眼两眼放光的赵子龙,我道。

那男子愣住,随即有些犹豫地道:“这……”

“怎么了?”我看向他。

“三十二金委实有点多……”他迟疑着道。

“……账上还有多少钱?”额角一跳,我暗呼不妙,我一向不管财务,只知道董卓从来不会缺了我的吃喝,所以一直当他身家还可以,只是……我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偷鸡小混混的形象,该不会……其实我们家很穷吧?

“这……”那男子还是一脸迟疑的样子。

我有些不高兴了,有多少钱直说就是,干什么一副吞吞吐吐的便秘样。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那男子脸色一变,随即低头道:“小人是刘连的长子刘志。”

“如果你拿不了主意的话,可是找你父亲来。”我淡淡地道。

那男子忙应了一声,起身跑了出去。离开之前,还特意将所有的柜子都锁好,看得我一阵莫名其妙,难不成我还会偷了自家的东西?

管家刘连很快就来了,他忙不迭地跟我告罪:“老奴家那些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胆小,其中又数这蠢东西最老实,也是因为他老实才让他管的账房,谁知他什么事都要我来拿主意,让小姐白等了这么些时间真是对不住。”说着,还踢了刘志一脚,“还不给小姐赔罪。”

刘志便乖乖地向着我跪下了:“请小姐恕罪。”

“我不喜欢这一套,不要这样了。”淡淡说着,我挪了一小步避开他,看向刘连,“给我从账上支三十二金,我有急用。”

刘连听了这话,偷觑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表情,额上隐隐有冷汗渗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曲解了我的话,但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看着他开了库,称了三十二金出来交给我,我转而交给了赵子龙。

“付了啊。”

赵子龙低头细细一点,笑眯了眼睛:“清了。”收起了金子,他又瞧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明知他是故意的,我也不好不问他,毕竟他于我有恩。

“吕奉先那小子拿了我的方天画戟,说得好好的一百金,可是他身上连一百个大钱都没有,还敢满口大话,我看他在广宗大杀四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这账……你一并替他付了?说这样的话真是不好意思,可是我也是为了奉先兄弟着想,省得他背了这样巨额的债务心里不踏实。”他笑眯眯地道。

我可一点没在他脸上看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虽然如此,我还是转身看向刘连:“刘叔,再支一百金。”

刘叔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但他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再次开了库。

囊中鼓鼓的赵子龙心情很好,离开账房的时候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飘了起来。

“笑笑姑娘真爽气。”赵子龙竖着大拇指赞道。

我失笑:“慷他人之慨罢了。”

我一下就从账中支走了一百三十二金,一金等于一万钱的话,就是一百三十二万钱,董卓当太守的时候一个月的俸禄也只有六万钱,这是他差不多两年的俸禄呢。

也难怪刘叔的脸色那么难看了。

“那破戟可算出手了!”拍了拍鼓鼓的钱袋子,赵子龙哈哈大笑,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方天画戟很难出手吗?”我惊讶道,那样的绝世兵器怎么听他讲得好像很难脱手似的,想起之前去往广宗的路上在马车暗格里第一次到那方天画戟时,方天画戟布满灰尘的样子,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不要被它威风的样子骗了,这种兵器就是看着漂亮,其实相当不实用,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而且又重得很,拿来对敌的话灵活性很差,完全不适合用于实战。所以自从得了这货之后便一直搁着积灰了……”赵子龙摸着钱袋子笑眯眯地道,一副奸商的样子。

我撇开脸,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这个历史上曾在汉中以数十骑对对抗曹操主力大军,而被誉为“子龙一身都是胆也”的孤胆英雄……您真的不适合这张奸商脸啊……

“别难过,其实你也不算亏啦,这方天画戟也不是真的完全没办法用,只是普通人没办法驾驭啦。自古宝剑赠英雄,你看奉先兄弟不就耍得虎虎生风惊天动地嘛。”见我嘴角直抽抽,赵子龙赶紧安慰道。

我失笑,我当然知道吕布配方天画戟正好。

“好了,既然账收到了,我也该告辞了。”说着,赵子龙突然正色道。

我一愣,怎么说走就走:“凉州风景不错,既然来了不如多住几日啊?”这是现代人的习惯性的客气。

“天下之大,好风景哪里都有,不必拘泥于一处。”他甩了甩手,很潇洒地道。

我失笑:“等董卓伤愈之后我们便打算成亲了,你不留下喝杯喜酒吗?”这句话里便有几分真心了,能够平安归来与董卓重逢,能够遇到之后的那许多好事,多亏了他帮忙。

他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说着,便转身潇洒地大步离开,“不必相送了,有缘再会。”

我站在原地,看着赵子龙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微笑,或许这天底下能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也只有钱……和那个叫婉儿的姑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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