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中央的走廊,来到了一个房间之中。
卫宫的速度没有减缓,来到了这里,纵使经历了数场大战,魔力剧烈的消耗,但是他的状态依旧没有下降过。
引入眼帘的是出乎意料的场景。
手持圣旗的贞德正在和场中的二人对峙着。
其中一个是有着一面之缘的红方caster,而另一个则是面容有些熟悉,身着铠甲的从者。
等等?
多出了一名从者?
心中闪过这个疑问,但是转眼之间他便差距到了那个人的不对劲。
虽然是从者,但是也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并没有相适应的职介,也就是说,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
既然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现在的吉尔·德·雷对于其他从者可以说是毫无威胁的存在,但是对于贞德,却是最深沉的拷问。
之前的一段时间里,面对这个状态的吉尔·德·雷,贞德近乎于崩溃。
莎士比亚的算盘打得很好,将他召唤出来的效果也是十分优秀的。
不过,他错估了一点,那就是贞德自己的意志。
吉尔的姿态发生了变化。瘦削皱巴的脸颊,闪烁着精光的眼瞳——震撼了法国的杀人魔·蓝胡子就站在眼前。
“没有办法让那些孩子们重新活过来!过去无法改变,不可能把死变成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未来确实是存在于这里!能让我们赎罪的奇迹,现在就在这里了啊,贞德!”
不知为何,吉尔说出了这样的话,无疑是赞同天草四郎的样子。
“根本没有神会拯救我们!既然如此,我们就只有靠我们的双手去拯救人了!贞德,你回答吧,究竟要不要救济人类!”
“·······”
要不要拯救?答案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贞德仿佛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只是无助的捂住了胸口。
那里,有些刺痛。
但,即便是现在这种情况,贞德依旧在支撑着。
“拯救?那种方法是不可能的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
一袭红衣的卫宫来到了这里。
在吉尔·德·雷变成那种模样之后,卫宫认出来了,在第四次圣杯大战之中以虐杀儿童为乐,并一直纠缠着阿尔托莉雅的caster。
“哟哟哟,这不是黑方的caster吗?算算时间出现在这里的话,archer已经败在你的手下了吗?”
“多余的话就不必多说了,红方的caster,天草四郎在哪?”
对话从一开始就偏离了原题。
“哦,一开始就切中要害吗?告诉你也无妨,吾辈的御主正在改造大圣杯!”
“什么?”
出乎意料的答案,改造大圣杯?
大圣杯是冬木市御三家所制造的,但是主要负责的则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而爱因兹贝伦之所以可以制造出大圣杯这种奇迹,也是因为爱因兹贝伦一族和魔法使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圣杯之中掺杂了属于魔法的部分。
也正是如此,现代的魔术师不可能对大圣杯进行改造。
“没错!”
莎士比亚仿佛演话剧一般大声的说着。
“吾辈的御主正在为发动第三法而准备着,为此需要将圣杯进行一点小小的调整。说到底,大圣杯只是个仪式而已,既然是仪式,那就有可以改动的可能,并且,吾辈的御主并不像到达根源,所以改动这一点也是更轻松的吧。”
“等等——”
卫宫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
“因为第三法而进行的调整,天草四郎那家伙是想要利用地脉的魔力吗?”
“猜到了吗?真没趣呢。”
全体人类灵魂的物质化,所需要的魔力何其庞大,不要说大圣杯之中积攒了六十年的魔力,就是在翻上十倍也远远不够。
所以,似乎也只能寻找外来的魔力源。
“没错,如果大圣杯的魔力不够的话,就从图利法斯的地脉之中汲取,图利法斯地脉中的魔力不够的话,那就从全世界的地脉中汲取魔力!”
“如果圣杯没有这种功能的话,就进行改造就好,说到底,吾辈的御主可是为了这场圣杯战争准备了整整六十年,即使是从根本上改造大圣杯这种伟业也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到时候,全人类灵魂的物质化就会实现,全人类的救赎就会到来!”
事实上还有一件事情,就连莎士比亚也不知道。
天草四郎之所以能够改造圣杯,还是源于他本身的天赋。
天草四郎是一名天生的圣人,拥有着无比稀奇的魔术回路,魔术回路在获得开关的同时就会成为固定的器官,他的魔术回路则是以秒为单位不断变质,有时连魔术回路的数量也会增减。
借助这种魔术回路他可以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施展出任何魔术。
恢复伤势。
治疗疾病。
水上行走。
·······
在他成为英灵之后,魔术回路已经升华为了宝具。
右腕·恶逆捕食(RightHand-EvilEater)
左腕·天惠基盘(LeftHand-XanaduMatri)
右腕主要负责未来透视等战斗方面的辅助工作,左腕则负责对自己本身进行强化。并且拥有不老效果。
说到底,大圣杯也只是一种复杂的魔术仪式,既然是魔术,他就可以用自己的宝具进行连接,改造。
“所以说,圣女哟,你还要站在我等的对立面吗?”
莎士比亚再次朝着站在一旁的贞德发问道。
“那种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卫宫抬起头来,看着莎士比亚。
“没错,caster!身为死者的我们,不可能替全体人类做决定,我们没有那种资格!”
贞德此刻却站起身来,大声的反驳道。
“如果将禁断的果实交给现在的人类,也许的确是可以实现世界和平。所有的事物都成为不变的存在,等待着我们的也许是永久的安宁。没有变化的世界,不会争斗,不会受伤,任何人都能永远停留的世界——”
“吉尔,我们是死者。由死者来引导生者什么的,甚至还说什么人类的救济,狂妄自大也该有个限度吧。还是放手吧,吉尔以我们为基石,虽然是慢慢一点一点来,但人还是不断地在向前迈进。我们应该对此感到满足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