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岳成听到安然这样的支持他,心中高兴便回过头对那店主吴先生说道:“好,就这个数,你的店我要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吴先生问道:“什么条件的啦?”
岳成道:“那就是您在这里的所有的服务员服务生我尽皆接收好吗?”
“那当然是最好了?好,这个条件我答应!”
二人当时拍板儿,吴先生又特意的开了一瓶香槟庆祝,因为签合同涉及到很繁杂的过程,二人又连着几天才把所有的手续办成后吴先生得了钱离开。离开之前忽的拉住岳成的手说:“岳先生,这里生意很好,只是地头蛇惹不起的啦。”然后开车离去。
岳成轻蔑的一笑,心说,我也算是曾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我岂不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但是我岳成属于不是猛龙不过江,一切我当然明白。
自此以后安然和岳成就搬到了酒店里居住,第一天将所有的酒店的职工叫过来,并盘点了所有的店里的东西。酒店有厨师三名,切堆师傅三名,洗碗工两名,打杂人员一名。服务员四名,服务生四名。盘点完毕。岳成召集大伙儿,因为吴先生临走之时已经给大家一一做过介绍,所以大家也都认识。岳成请大家坐下,然后对大家讲了话,大体的意思是要大家好好工作,新的老板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并且为大家涨了工资,自此以后前厅的事物交给安然,进货以及后厨的事项由岳成负责。
头几天倒也安然无恙,顺顺当当,直到了第四日早上屋子里忽的闯进了五个流里流气的人。因为饭店并没有开展早餐的业务,所以一般早上的时候没有客人。岳成去进菜没有回来,安然也正在二楼的房中独坐,前厅的服务员慌张的跑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又来收保护费了。”
“保护费?”安然莫名其妙,便也连忙下楼来,笑脸相迎请那些人坐下。为首的人看了看安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好娇媚的女人啊?”
安然假装不懂道:“几位先生快请坐,快看茶?”
服务员忙去倒了茶,为首的人身材高大,两眼色迷迷的看着安然道:“这里你说了算?”
安然点点头,道:“您几位不是来喝酒的?”
那高大的人身后的人说:“你是外地人吧?我告诉你们这是云哥,这一带是由云哥说了算的,这跟前少说也有几百家店铺,哪一个不是由我们云哥罩着?我们罩着你就平安无事,我们不罩着你,就休想在这里站得住脚,你懂了吗?”
安然不懂,茫然的看着几位,云哥笑道:“老板娘你既然开得了这么大的酒店,不该不明白江湖规矩吧。”
安然说:“我不明白。”
云哥笑道:“不明白?那我可直说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所有的收入我提三成。”
“什么?什么?我不是没听错吧?”
“否则?那看后果吧。”说着几个人竟然走了。
那几个人刚离开,几名服务员就围过来低声对安然说:“他们今晚又要来骚扰我们了。”
“什么意思?”
“他们晚上肯定会来砸玻璃,以前的时候这里就被砸过玻璃。什么时候给钱了他们就不来找茬了?”
“哦?”安然莫名的感到惊恐,后来岳成回来了,忙跟岳成说了,岳成道:“咱不要怕他,没事儿有我呢。”
到了晚上,岳成就在外面隐藏起来,但等那些人出现,果然到了下半夜两点的时候,出来几个人手里都拿了铁棍,走到店铺前刚要动手,岳成高喊了一声道:“哎,干什么啊?”
那几个人先是一愣,回头看时只是岳成一个人不觉哂笑道:“滚开,蹦身上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说这话时岳成已经走到了近前,其中一个人来推岳成,岳成身子稍稍后退,出手如电一下子就叨住了那人的手腕,手上一用力那人就龇牙咧嘴的叫起来,岳成微微一扭那人的胳膊,然后一脚将那人踹倒。其余的人立刻轮了铁棍子打来。
岳成早先跟肖东升时,这样的一对四五个的阵仗不知经历了多少,岂能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夺了一个铁棍乒乒乓乓的将这些人打走,然后没事人一样进屋里来睡觉。安然迷糊着并未听到外面的声音,此时问岳成道:“没事吧?”
岳成脱了外衣过来搂住道:“睡觉吧,没事的。”
第二天一切照常,直到下午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一拨工商局的人,查了营业执照,又去后厨房查卫生,最后就去看了碗橱道:“你们这里碗筷不消毒吗?”
出来之后,二话不说道:“你们卫生不合格,停业整顿,在没有取得卫生合格证明之前暂时不要开业了。”
岳成和安然说尽了好话,得到的只是被拿走了营业执照,几个人开着车就走,临去之前道:“有什么事到工商局去说吧。”然后开车离开了。气的岳成真想去揍他们,安然死命的拉住才罢手。
回到屋子里后,二人颓丧的坐在那里,安然说:“这可怎么办呢?”
岳成没有说话,忽的门又开了,云哥带着几个人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岳成眼睛一转忙站起身迎接过去道:“云哥,哎呀大驾光临,快快备茶,啊不,炒几个好菜,我跟云哥好好亲近亲近。”
云哥笑了跟身后的哥几个大大咧咧的坐下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对了嘛。先不喝酒,先拿钱,明天就可以开业,只要你们按月上供,这里就会太平无事知道吗?”
岳成道:“知道知道,来来先吸着烟,钱嘛少不了你们的。来,开几瓶好酒。”
不一时饭菜都端上来,岳成让服务员给大家倒酒,之后站起来道:“我敬大家,我岳成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以后还得请云哥罩着,来云哥喝了这杯!”
说着先干为敬一饮而尽。
云哥看着爽快也喝尽了杯中酒,岳成道:“痛快!这是爷们啊?云哥是东北人吧?”
“哎,你咋知道的呢?”
“我也是东北的啊?咱们是老乡啊,我一听就听出来了,哎呀真是缘分啊。来握个手!”
云哥伸出手与岳成相握之后又都哈哈大笑起来,岳成再次亲自给云哥倒酒,然后又是一口干掉道:“东北人就是这样豪爽的,有句话不是说吗,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东北不知道自己酒量小!干了云哥!”
云哥又干掉,他旁边的兄弟暗自拉他,被云哥推开道:“这个兄弟真是豪爽,东北爷们!”竖起拇指。岳成再次给他倒酒又举起来时,云哥已经开始晃荡,岳成道:“连干三个,你这个大哥我认定了,以后小弟就跟着您混了。小弟我先干为敬!”
云哥这杯酒端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喝下去时,身子已经摇晃,几个兄弟将他扶了出去,岳成也脚步不稳将几个人送了出去。云哥上车之前握住岳成的手说:“开业,你马上开业,有人管,不特码管他是谁,就说我让开的!”说着那几个兄弟带着他上车离开。
岳成送走他,回身直奔卫生间,一阵呕吐。安然默默地为他抚着背,叹息说:“咋干什么都这样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