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月亮高悬。
卧室主人显然还没睡,愤恨的一锤床铺。
“妈,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耍我!”
断了一根肋骨的休伯特哪怕喝下了治疗药剂, 依然面色有些苍白,毕竟断骨之痛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他床边坐着一个高胖男人,边上还站了两个长相相似健壮男人。这三个都是休伯特的室友,高胖那个是鲍德温, 长相相似是一对双胞胎, 名为巴尔和巴里。
一对双胞胎站在那里像是两个木头桩子, 鲍德温神色倒是比较放松, 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休伯特。
“你悠着点, 伤势要是加重, 五天后的试炼大赛恐怕就没你份了。”
现在这个样子, 等到五天后尚且还能帮上忙, 要是把自己折腾的更严重了, 难道要用高级治疗药剂吗?
先不说高级治疗药剂连他都没喝过, 就休伯特这家伙也配?
休伯特咬牙。
“这还不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竟然装瘸骗我!”
“这点确实是我们失算了。”
鲍德温皱眉。
“不过我想那个艾泽拉不可能事先知道我们的打算, 应该只是巧合。”
休伯特此刻早就忘了自己之前被打得哆嗦的恐惧感,胸口的剧痛让他怒火中烧。
“不管是不是巧合, 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鲍德温,你得帮我报仇!”
鲍德温看了他一眼。
“怎么帮?别忘了你我都是中阶三级, 而你这个中阶三级,就在不久前被她一个中阶一级给打了。”
那个女人不好惹,贸贸然的去硬钢,这不是上赶着让他去讨打吗?
休伯特泛着血丝眼睛瞪过去。
“别告诉我, 你准备就这么算了?现在算了,等到了试炼大赛时候,我们终究还是会遇上,除非你不想要名次了!”
否则不出意外,他们都会在决赛遇上,到时候,不还是一样要打一场?
“当然不。无论如何,我今年必须进入前十。上面有那几个快毕业家伙压着就算了,他们那些刚进来的还想越过我们?但是现在不行。”
鲍德温整理了一下自己袖口,他看着肥胖手指上金戒指,眼中是满满的势在必得。话语间带着一丝阴冷。
“咱们行事不算隐蔽,为的什么其他人想必也都猜到了,那个艾泽拉肯定会提高警惕,再加上她身边的那个艾德利安……听说也中阶一级?反正那个男人我看着也不像是好对付。”
休伯特被他一番话绕晕了。不耐烦的开口。
“你到底想怎么做就直说!”
个死胖子,一天天竟是一句话掰八瓣说,显得自己多厉害一样。
鲍德温嘴角挂起冷笑,倒是没有卖关子了。
“要解决的人不少,这两个再厉害也不过是中阶一级,没有经历过试炼大赛残酷的新生,就暂时放过他们好了,等到了试炼大赛开始时候,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鲍德温性格阴的很,休伯特可不觉得他说的动手是一对一硬钢的那种。顿时迟疑。
“你是要……动手脚?”
鲍德温对此只是道。
“要知道,今年的试炼大赛不知道定在那里,不过不外乎那几个地方,试炼大赛和打擂台可完全不一样,里面危险很多时候并不是来自于人。”
说到这,他露出一个残忍笑容。
“最重要是,试炼大赛可是会死人。我保证,到时候定然让我好兄弟你出口恶气。”
满脸肥肉高胖男人故作优雅模样像是一只穿着燕尾服企鹅,此刻脸上露出那阴险的笑容,顿时就成了披着企鹅外皮的秃鹫。浑身散发着让人不舒服气息。
不过显然和他臭味相投休伯特很满意,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和鲍德温样残忍笑容。
随后,鲍德温离开,让休伯特好好休息,身后的巴尔和巴里两兄弟跟着离开,全程像是两根不会说话木头。
与此时,窗户外面的一棵树树冠上,一只小白蛇正看着那边。
窗户被厚重绿色天鹅绒窗帘挡住了,但是小白蛇却仿佛已经看见了里面那些人丑陋嘴脸。
艾泽拉乌溜溜大眼睛闪过嘲讽。
【啧啧,幸亏我来拜访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休伯特同学这么惦记着我呢。】
虽然平时系统和艾泽拉会互相怼着玩,但这可不代表它就会喜欢看见有人阴谋算计怎么要蛇命。
听到艾泽拉嘲讽,系统冷声。
【他这么惦记你,你自然也应该表示表示。】
【这是自然。】
艾泽拉吐了吐鲜红的蛇信子,一双乌溜溜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为了阴冷的竖瞳。
学生卧室床头柜上,每人一盏巴掌大的萤石灯,休伯特等人走了,正准备关灯睡觉。谁知刚刚伸手摸索,就感觉边上一股寒风吹过。
已经入秋,法师身体素质比不上武者,穿着睡袍休伯特顿时冷得难受。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他狐疑看向边上,就看见窗户处窗帘微微动了动。寒气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怎么回事?
窗户那漏风?
在第一学院这么几年,休伯特倒是没了有事没事叫仆人的毛病,因为胸口疼痛,不宜乱动,他本想着不去管它,但是风不断的吹,吹得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都冻得疼了,不得已,只能不耐烦的捂着胸口过去。
过去掀开窗帘一看,发现窗户开了一条小缝,今晚风也大,于是寒气不断的从缝隙挤了进来。
他什么时候开了窗户忘了关?
休伯特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最近心思全都放在了怎么在试炼大赛之前排除异己的事情上,哪里在意这些小事。
想不起来于是就不想了,休伯特不耐烦地把窗户关上,就准备回去继续睡觉,谁知忽然间,光灭了!
暖黄灯光瞬间从室内消失,顿时室内一片浓重黑暗,休伯特猛地转头,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背后闪了过去!
“谁!”
休伯特好歹是第一学院的学生,不管别的如何,起码实力还是有,他立刻厉喝一声,时把窗帘拉开。顿时皎洁月光流淌进来。
室内有了些光亮,休伯特扫了一眼屋内,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紧接着,他瞳孔一缩。
他法杖呢?
他放在那的,那么大的法杖哪里去了?
休伯特看着不远处桌子,那里本应该有个黑丝绒台座,上面放着他宝贝法杖,但是现在桌子上空荡荡的。别说法杖了,台座都不见了!
这年头小偷偷东西连台座都偷?
穷疯了吧?!
法杖对于法师来说就是半条命,丢了法杖休伯特面色终于出现惊慌,赶紧往那边跑过去,几步路事,他很快就到了桌子边,正准备伸手查看是否有小偷留下痕迹,结果忽然,他觉到脚踝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桌子下面抓住了他双脚。
最重要是,那东西冰冷彻骨,不带一丝人类温度,甚至,不像是人手掌。
休伯特下意识要挣扎,但那双手比他更快,直接一拽,砰的一声就他拽的摔在地上。手上正要搓出来的小火球被这么一打断顿时灭了。
“啊!”
身上有伤的休伯特痛叫一声。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寒风吹过,吹得他遍体生寒。倒在地上他慌忙坐起来,浑身僵硬低头看去,月光照耀让他勉强看清楚一点抓住自己脚玩意,三根手指,不对,那是三根脚爪,冰冷尖锐,好似鸟爪的玩意。
紧接着,一个脑袋羽毛斑秃,露出黑红腐烂血肉鸟头探出来,它一只眼珠子要掉不掉挂着,浑浊透着死气,满是怨毒死死盯着休伯特。
它死死抓住休伯特的脚,那双周围满是腐肉鸟嘴开合着。发出的却是沙哑女人声音。它说:“年轻人……你丢的是这个金法杖,还是这个银法杖,又或者是这个丑陋木头法杖呢?”
这到底什么玩意!
休伯特哪怕杀过不少魔兽,却从没见过这么恶心吓人的东西,此刻的他被吓得哆嗦着,脑子里满是逃跑念头,不过很快他就看见桌子底下似乎不只是有这么一只怪异恶心鸟,还有三根法杖,金,银的,而最后一根不正是他丢了那根吗?!
休伯特一喜。却又不敢去拿,于是慌忙。
“木头,我丢的法杖是木头!”
“是吗?那我就把它还你好了。”
那鸟挥动腐烂大半丑陋翅膀,木头法杖推了出来。
休伯特赶紧握住法杖,立刻就开始运起魔力,眼中满是杀意,胆敢吓唬他,他非得弄死这个奇怪的玩意儿不可,至于剩下金银法杖,那自然是他了!
但是他高举法杖正准备用大火球送这只鸟入土时候,法杖却久久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
休伯特惊慌看向法杖,忽然间,火红色特殊木质法杖在他注视下,开始渗出鲜血,长出坚硬却斑秃羽毛,时木质法杖变软,颜色变得黑红,就仿佛……那只鸟羽毛下腐肉……
“啊啊啊!”
手上触感实在恶心恐怖让人头皮发麻,休伯特被这诡异一幕吓得终于失了理智,惊慌尖叫着,那恐怖法杖一扔,慌忙间竟是一个低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出,只能好似一个普通人一样尖叫着蹬腿。
当觉到了脚上束缚消失后,他也不敢回头看,慌忙爬起来就跑。
而房间内四处传来一声声沙哑诡异声音。
“年轻人,你丢的是这个金法杖,还是这个银法杖,又或者是这个丑陋木头法杖呢?”
“年轻人,你丢的是这个金法杖,还是这个银法杖,又或者是这个丑陋木头法杖呢?”
“年轻人……”
那声音不是从一个地方发出来的,而是每个方向都有,一声声重叠着,就仿佛那恶心可怕鸟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地方,它无处不在,而那一声声好像要钻进他大脑声音更是让休伯特恐惧到了极点。
他夺门而出,捂着耳朵尖叫道。
“我没丢,我什么都没丢!不要找我!救命!救……啊!”
砰的一声!
慌乱间的休伯特被吓得在楼梯上一脚踩滑,顿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胸口处内伤加重,不过最严重却不是这个。摔得七荤八素休伯特惨叫着抱住了自己左腿。
“啊,我腿!我腿!”
第一学院的卧室隔音不错,但是也经不住他这么鬼哭狼嚎。其余三个本来已经进卧室休息的男人总算是注意到了这奇怪的动静,赶紧开门查看,结果就看见了一楼楼梯口痛面色苍白直打滚休伯特。
鲍德温赶紧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
断腿之痛让休伯特面色苍白如纸,他咬牙忍着疼吼道。
“我……我房间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让休伯特狼狈害怕成这样?
鲍德温面色难看,让巴尔看着休伯特,而自己和巴里则是谨慎的前去查看,但是进去后却懵逼了。因为里面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平静和他们之前离开这间卧室没什么区别。
休伯特正被巴尔喂药,听到这话艰难咽下难喝治疗药剂,嘴里叫着不可能,他桌子底下明明就藏着一个怪物!
这家伙偷了他法杖,还抓着他腿问他丢的是金法杖、银法杖还是木头法杖!
鲍德温却道。
“可是我们去时候,你法杖就好好的在你桌子上。”
休伯特坚决表示不可能,一定有怪物在作怪,为此,他第二天就让巴里报告了老师。
负责这些琐事马弗老师耐心检查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什么也没有。休伯特的房间里别说死鸟了,连只鸟毛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特殊魔力残留。
肋骨断了,左腿小腿骨也断了,硬要一瘸一拐跟着休伯特瞪大眼睛。
“老师,你不相信我?”
马弗老师没说信不信,只是温柔解释。
“第一学院的防御法阵不是谁都能随便突破的了,特别是你说的那个怪物,听起来很像是亡灵种,那就更不可能大摇大摆出现在学校了,放轻松,也许只是你昨晚伤口太疼,睡梦之间做了个噩梦,不小心梦游了而已。”
做了个噩梦,然后梦游着逃跑摔下楼梯,这多合理解释。
休伯特恼怒。
“我说的是真,我又不是傻子,梦境与现实我还分不清楚吗?!”
他对一名老师说这话可算是不客气了,马弗老师笑容依旧,不过眼中温度减少了些许。
“可是难道那只奇怪的亡灵种或者某种未知魔兽悄无声息的突破了学校的防御法阵,潜入学生住所,就是为了吓吓你?”
要知道休伯特昨晚受唯一一处腿伤也是他自己慌不择路摔下楼摔断的。
言下之意就是,谁家亡灵种或者魔兽这么牛逼又吃饱了撑专门来吓你,你以为你是光,你是神,你是世界中心吗?
不要自我觉太良好行不行?
休伯特一噎,想说什么,却想不出什么反对的话。
马弗也不想再在这多待,微笑着转身告辞。
远远看着马弗老师从休伯特的住所离开,艾泽拉脸上是毫不掩饰恶劣笑意。
在学校干坏事,自然要谨慎一点,她自然不会像是上次吓唬塔伯一眼,动用蛇影和藤蔓那么显眼,这次她更多用的是技能·幻影重重。
桌上法杖从头到尾都在那里,只不过被她幻影掩盖起来了而已,如果当时休伯特摸过去,就可以摸到实物。只是被她阻止了。制造出的幻影也比泡影更结实,死鸟被那个休伯特踹了好几脚消失。
至于声音?
本体再加几条由蛇影叼着跑留声石而已。
而关于那只死鸟形象嘛……嘿嘿,她不过是对着记忆里秃毛鸡加工了一下,谁知道效果这么好,人硬生生吓得摔断了腿。
边上艾德利安侧头。
“开心了?”
艾泽拉无辜。
“哎呀,我可没有开心啊,休伯特同学腿断了,我可是很焦急的,你说,他这要是赶不上试炼大赛了可怎么办?真是想想我都替他发愁。”
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眼中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不在久留,带着艾德利安就往回走去,上完课她还要去藏书馆进行劳动惩罚,她忙着呢。
艾德利安临走前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栋小楼。
他倒是挺希望那个休伯特赶得上试炼大赛,昨晚艾泽拉听见对话中,有一句倒是说不错。试炼大赛可是会死人。
下午藏书馆如往日一般安静。不过很快,一个活泼的声音闯了进来。
“姬玛婆婆。我来了!”
正坐在窗边看书的姬玛婆婆扫了一眼黑发少女的两条腿。
“今天瘸的是左腿还是右腿啊,可别又弄错了。”
装病逃课的她见过不少。瘸腿还能瘸错,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真是第一次见。
艾泽拉脚步一顿,随后果断严肃脸道。
“今天是双脚健全的艾泽拉,姬玛婆婆,我真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一定洗心革面,争取重新做人!”
“你保证?”
姬玛婆婆懒懒抬眸。
“别忘了,距离你之前受罚可还没过一个月。”
当初受罚时候难道没保证?
这小家伙保证属实和放屁一样。
凭借自己努力,成功延长劳动惩罚艾泽拉:……好像也是。
被怼的垂头丧气艾泽拉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婆婆。”
别骂了,别骂了,再骂孩子就傻了!
姬玛婆婆没有在为难她,简单布置好任务。
说实话,姬玛婆婆心底觉得这小家伙除了逃课也没什么大错,两次场合都是有人挑衅,结果因为各种原因而被迫受罚。
唯一错……大概就是太倒霉了一点。
藏书馆内部非常大,似乎还有空间折叠,总之,艾泽拉这么多年一点点的整理书架,至今还在一楼徘徊,没上二楼呢。
不过一楼大半都被她整理过了,今天需要完成是最后的几个书架,艾泽拉得到任务,和姬玛婆婆打了声招呼,就钻了进去,一路往里面走,一直到了一楼的最里面。
熟练升空后,艾泽拉开始了自己今天的工作。
工作不难,就是太繁琐了,艾泽拉最开始,有些耐不住性子,虽然排列书名挺好玩的,但是久了还是难免急躁。
深入一楼内部,姬玛婆婆也看不见她,她其实有想过用蛇影帮忙,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
毕竟是走后门进来的,低调点比较好,别忘了她和艾德利安还是负债人士,欠了法埃老头整整两万呢。
艾德利安还了三万,而艾泽拉还了……零。
不是她不想帮忙还,不过法埃老头看不上她那有零有整的钢镚。穷逼落泪.jpg
【好穷啊。】
小蛇蛇一边整理,一边哀叹,忽然想到了什么。
【最近我也和姬玛婆婆学了几手出千术,不然我找机会试试?】
系统:【别了吧,第一学院不让赌博你忘了,你再违反校规,是想要在这接姬玛婆婆班吗?】
系统不由想象了一下头发花白的艾泽拉在藏书馆当管理员模样。
艾泽拉哼了一声。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不能出去赌吗?】
她还想要说什么,但手上整理动作一顿,侧耳倾听起来。
好像……有声音?
艾泽拉好奇走过去,就听到一阵女人哭泣声音。
可是藏书馆现在是闭馆状态,除了姬玛婆婆哪有什么人?
说实话,这有些像是恐怖片开场,不过艾泽拉艺高人胆大,还是准备去看看。
是鬼又怎么样?
她不也是死过一次的?
实在不行,她就放秃毛鸡2.0版去吓死那个家伙!
她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东西比她精心调整的秃毛鸡2.0还丑!
结果去了那一看,女鬼没有,哭花了脸的女孩倒是有一个,正是之前那个在擂台和艾泽拉有过一面之缘娃娃脸女生。
她蹲在角落,抱着一本书。察觉到有人来了,红着眼睛娃娃脸抬头,顿时惊讶道。
“是你。”
紧接着下意识看向艾泽拉双腿。
艾泽拉:……
“我今天没瘸,左腿没瘸,右腿也没瘸。”
娃娃脸女生。
“哦哦。你在这……是来干活的吗?”
艾泽拉点点头,然后走过去。
“你在这干嘛?哭得这么厉害,有人欺负你了?”
她的意思是不是学校里人欺负人。结果娃娃脸女却举起书,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流出泪来。
“欺负我就是这本书作者,他……他竟然把贝西写死了!呜呜呜!”
说着,娃娃脸女生又呜呜哭起来。
艾泽拉迷茫。“贝西是谁?”
等到娃娃脸女生解释了一下知道,贝西是这本书女主角,这是一本讲述男主梦魇潜入女主梦里,幻化成一个帅哥和贝西谈恋爱,最后一阵虐恋情深,眼看就要修成正果,结果作者报社,直接女主写嗝屁甜蜜爱情故事。
艾泽拉顿时一脸问号。
“但是……梦魇不是人吧?”
那玩意听说长得黑漆麻乌,这也嗑?
“爱情是不能种族的,他和贝西的爱情是真。”
说到这,娃娃脸女生又忍不住哭了。
“明明就快成功了,为什么贝西还会死。”
娃娃脸女生也不知道多大了,看着也就十几岁样子,娇小的很,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像是烂桃子一样,眼泪哗哗流,她哭得也不大声,很伤心哭却压抑着自己声音,伤心似乎都喘不过气了。
“这些是假啦,你身体是真,你再哭就伤眼睛了。”
艾泽拉看她哭得可怜,想着要安慰,结果不知怎么,反倒是自己被安利了一波,不知不觉,就蹲在了墙角,手里多了一本爱情故事。
片刻后。
被姬玛婆婆找到的艾泽拉泪流满面。
“呜呜呜,姬玛婆婆,怎么办,贝西死了!”
姬玛婆婆一脸懵逼:“贝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