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曹操认为,以刘表在第一次荆南之战,战前和战后窝囊至极的表现来看,孙策死后,这位原本实力不容小觑的荆州牧,根本就不足以挡住在当时,即将获得益州刺史部全境的金珏,一旦金珏选择从荆州作为突破口的话,别说整个荆州刺史部,就连整个江东都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
而金珏一旦相继拿下益州刺史部,荆州刺史部之后,再拿下扬州刺史部江南地区的话,不久的将来,金珏或者他推举出来的皇帝候选人,真得未必就不能称为混一六合的新的天下之主。
那个时候,作为金珏那个瘸腿的小子仅存于世间唯一一个有血海深仇的人,曹操的压力是相当大的。
可偏偏,刘表把他麾下最擅长防守的将领傅彤放置在了荆州北方,直接挡住了曹操向南攻打荆州的通道。
不仅如此,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刘表居然像是丝毫都不知道他的恶邻居即将换人,丝毫没有向南郡西部,与益州刺史部交界地增兵的举措。
要知道,原本,互为邻居的刘表,刘焉和刘璋父子,虽然都姓刘,都算是所谓的汉室宗亲,但是,这两个势力之间的关系非但不融洽,而是干脆不合,甚至于他们各自都曾经派兵到过两州交界处,目的自然就是互相防着对方。
这种情况之下,一方面,曹操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尽快从马腾手中夺取关中三辅,汉阳郡,乃至整个凉州刺史部和雍州刺史部,在北方堵住金珏向北,从益州攻入到关中三辅或者凉州的所有进军通道。
另外一方面,曹操从孙策死后,遗留下来的候选人当中,选择一个最有实力的,且有能力挡住金珏进一步吞噬掉大汉南方三州之地的人选。
若是给孙权足够的成长时间的话,他一定能够向世人展示出足够的潜力和实力,就像是他在原先历史当中做得的那样,可是,在这时空里,没有任何人会给孙权足够的时间,让他成长。
不仅曹操是这么认为的,江东四郡当中很多地方世家,豪族或者大富商们同样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原因很简单,孙策活着的时候,并没有给孙权多少事情做,而且,即便如此,在潜邸的时候,孙权的个人名声和作为也并不好。
哪怕知道此事的吕范却并没有将孙权个人用度过大,曾经因为钱的事情,私自请托过他,结果,被吕范拒绝了的事情宣扬于外,也无济于事。
因为,这世上偏偏就有一个人知道孙权的一些隐私之事,此人自然是身为穿越者的金珏。
未来的江东,谁都可以当整个独霸一方的军阀,哪怕此人是刘备,但是,金珏偏偏就是不想要看到孙权如同原先历史上那样,在这个位置上做好十几年。
一则,金珏不喜欢孙权这个人。
历史上的孙权,足够无耻,也足够狠毒。
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用人在前,不用人的时候,在后。
孙权麾下的很多大将,其生前,孙权都对他们极为优容,就像是动辄杀人的甘宁,但是,当这些将领死后,他们的子孙却未必就能够永保富贵荣华,别人不说,周瑜的两个儿子相继因为‘犯罪’,而被先后被免去了官职和爵位。
还有,最明显的一个例子,陆逊为孙权兢兢业业干了大半辈子,结果,孙权临死之前,因为担心他立得太子孙亮年少,制不住同样身为江东甲族的陆逊,因此,生生逼死了一直都对他忠心耿耿的陆逊。
因此,在三国所有军阀或者君主当中,金珏将孙权排在了恶主公的第二位,第一位是自然是曹丕,第二位就是孙权,第三位,才是袁绍。
当然,现在的天下局势都还不明朗,金珏并不像现在就再去刺激已经开始深陷于麻烦之中的袁绍,故而,并没有将他已经编制好的这个榜单,立即放出去。
二则,相较于周瑜,江东境内的地方世家,豪族或者大富商们其实也并不喜欢孙策,乃至整个吴郡孙氏一族,更不要是,年纪都还不满十八岁的孙权。
年纪不是问题,孙策,金珏,甚至是最近几年之内才刚刚在江淮间蹿升起来的年轻小将——金侯和吕蒙,哪一个初起兵时候的年纪都不比刚刚接位的孙权更加年轻呢?
但是,坏就坏在,孙权只是在江东还没有任何声望的书生,更因为金珏派人在暗中爆了他的很多丑事,反而让整个江东境内的人对他都很难产生好感。
这种情况下,曹操怎么敢把将来凭借江东四郡的辎实来对抗金珏的重任,交托给一个黄口孺子呢?
……
在说回陇西郡,
位于最东边的襄武县!
刘雄鸣发展襄武县境内的方法,一如金珏曾经在略阳县内做得一样,就是将县城内的土地尽可能都的变成耕地。
在陇西郡辖下各个属县当中,襄武县即便与汉阳郡相互之间的距离是最近的,但是,它原本就不是一个大县,又不是郡治所在,因此,原有县城的规模自然也不大。
这样的话虽然会极大限制襄武县保有的耕地数量,但是,刘雄鸣的这个建议,却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襄武县因为兵力非常少,而无法阻拦马贼们持续不断对那些一直在襄武县县城外聚居的百姓的侵袭。
毕竟,原本在这个时空里大多数人的意思当中,种田的事情,自然是应该放在城外进行,一座县城,不管其占地面积的大小,其内部都应该是城内居民,工人,商旅生活聚居的场所。
马岱凭借着他是马腾侄子,韩遂麾下大将成公英内弟的身份,使得他与陇西郡境内的烧当羌部族各部落首领之间关系大为改善,但是,却依然无法完全清除掉在凉州境内,尤其是陇西郡境内一直如同游魂野鬼一般游弋的马贼的侵袭。
马贼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团体,汉阳郡,有马腾的精兵在,他们自然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