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一旦金珏不再让马岱在马腾军中掩饰他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他再扩充自己手中的兵力的时候,就会让新加入到自己军中士兵能够迅速成军,而不需要经过太长时间的训练,再形成战斗力。
就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马岱在原先的历史上,似乎除了奉命成功斩杀了魏延父子之外,再无任何大的功绩,但是,他能够一直跟着马超从关中三辅与曹军作战,到蜀汉之后,还能够活到诸葛亮死之后,除了寿命相对较长这个特点之外,还有不少的优点。
第一个,自然就是运气好。
要知道,马岱作为武将,而且,年纪比诸葛亮大,可是,他却是比他的族兄马超和诸葛亮都要长寿,单就这一点而言,在这个乱世,能活着,就是运气好,能风风光光地在一个势力当中当一个手握兵权的将领,亦或者手握大权的文官,运气相对也都非常好。
第二个,擅长,不,应该说非常擅长学习。
这一个有点,才是马岱身上最为难能可贵的,同时,也是最被金珏所看重的。
当初,金珏在自己独自夺下枹罕城之后,不但主动放弃枹罕城的控制权,从避免了在那个时候,就直接与马腾军交恶的恶果,而且,他也只是从枹罕城县府库中取走了宋建称王以后积攒的粮食,既没有动城中宋建积聚其他贵重金属,也没有动城内老百姓手中的任何财物。
可谓是已经给足了马腾和马岱面子。
可是,让金珏和马腾都没有想到都是,马岱一直到被马腾任命为陇西郡太守之后,便立即做出了一个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决定——放弃城防设施完备的枹罕城,用这座县城与控制了陇西郡境内绝大多数属县的烧当羌部族首领做交易,换来了与汉阳郡接壤的襄武县。
若是以当时人的眼光来看,马岱无疑是做了一个亏本的买卖,他虽然凭借着马腾与烧当羌部族之间的友好关系,将枹罕县县城内外的汉人百姓全部最终都安全的迁徙到了襄武县县城之内,可是,与枹罕城相比,襄武县县城是一座被汉人政权和烧当羌部族早就已经放弃了多年的、很多地方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的破烂县城。
襄武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正是因为此县所处的地理位置,恰好就在东汉王朝凉州刺史部最重要的、同时,也是关中三辅抵御西北方向乱军和游牧民族侵袭最为重要的郡——汉阳郡,汉阳郡在,关中三辅,乃至河南尹的安危都有保证,若是汉阳郡都丢失了,东汉王朝就不得不考虑,是否要放弃整个凉州刺史部的这个问题了。
崔州平的父亲,就是幽州名士崔烈,他恰好赶上汉灵帝卖官鬻爵,于是,他就在私下里用五百万贯钱,买下了当朝太尉的官职,为此,汉灵帝还感叹,这个官职若是卖给别人的话,至少能够卖到一千万贯。
而崔烈这个太尉,在世的时候,做出的一大‘功绩’。就是他任职的时候,凉州发生大规模叛乱,他第一个提出大汉王朝主动放弃整个凉州刺史部,而在当时的朝堂上,当堂呵斥他的人,却也与金珏有关,此人就是好兄弟傅干的父亲东汉名臣傅燮。
当然,金珏私下里认为,以当时的形势而言,崔烈的话并不是完全错的。
当时的大汉朝才刚刚经历过黄巾军之乱,北方的幽州,南方的益州,乃至位于洛阳正北方的并州境内,都发生了非常严重叛乱。
因为东汉特殊的政治体制,中央朝廷财政收入严重不足,后人都说,汉灵帝卖官鬻爵,是个昏君,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想到,在汉灵帝卖官鬻爵之后所取得的钱财当中,是有一部分流入到了军队当中的。
不然的话,以当时大汉朝廷的财政收入,是根本无法维持朝廷往这么多地方派遣足够的兵力的。
作为大汉朝的太尉,崔烈虽然得到这个官职的手段并不光彩的,但是,金珏觉得,他能够冒着极大的舆论风险,当庭提出这个极富争议的提议,还是比较称职的。
若是汉灵帝当时采纳了崔烈的意见,主动放弃除汉阳郡之外的凉州刺史部境内其他各郡,将驻防在各郡县城里的西凉边兵全都收缩回汉阳郡的话,也就不会发生之后,汉灵帝新任命的凉州牧耿鄙再次被杀,担任汉阳郡太守的傅燮,也就不至于在这次叛乱当中为国捐躯了。
说起来,当庭呵斥崔烈的傅燮,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咎由自取的意味。
傅燮有能力是没错,但是,他的能力其实也并没有多强,就算是汉灵帝将他任命为凉州刺史,也未必就能够躲过这场祸乱。
后来,崔烈虽然因故被免职,但是,他最后都一直在尽心地辅佐汉献帝,也曾经因为儿子崔钧参与到反抗董卓的联盟一事而被董卓关进大牢,最终非常壮烈地死在了李榷郭汜破城,赶走吕布,逼死司徒王允的那一役当中。
最后,崔烈也算是用他的生命洗刷了他过往的那些劣迹。
只可惜,无论是为东汉王朝付出三代人生命的洛阳种氏一族,还是崔烈,这些忠臣死保汉献帝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无能之主而已。
要知道,在当初,金珏非常干脆地将枹罕城毫无任何条件的让给马腾和马岱的时候,即便马岱问了他原因,他也没有回答马岱这个问题。
可是,马岱却依然决然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足可见马岱的魄力,以及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心中产生了对金珏近乎于盲目的信任。
没错,就是信任。
这个疑问,一直到金珏派成廉和张绣联手出兵,与陇西郡境内的烧当羌部族进行大决战的时候,才最终揭晓。
原来,相对于襄武县县城,枹罕城城池防御虽然完备,但是,此县城在陇西郡境内所处的地理位置并不算是太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不论对汉人,还是对羌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