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家中的从子或者庶子之类的,若是自己愿意走出去的,这样的中小家族,族长也不会拦着他们的。
在益州,像蜀郡张家这样子孙繁息,家族中有几十甚至是上百子孙的超级大家族,其实并不多,而像周群这样,数代都是一脉单传的其实也很少见,多是家中有不到十个子孙的家族。
只不过,金珏又怎么可能把如此好的房子,让给这些对他夺取和继续统治整个益州几乎没有任何好处和益处的世家子弟们居住呢?
从一开始,在建立这片大型住宅区之前,金珏就已经想好了,有资格,能够住进这片住宅区的人,全都是那些在撒豆成兵分计划当中,应募到金珏军中的青壮们的家属。
金珏从从一开始就打算削弱成都城在益州中部地区的地位,故此,将离着他最近的新都城建成一座最忠于金珏的新城,来抗衡以及逐渐夺取成都城经济地位的新城,才是金珏最终的目的。
而将杨沛继续留在新都城,担任益州留守,目的就是为了让杨沛继续留在那里,当监工,监督和掌控新都县新城建设的任务。
金珏临走之前,已经做好了第二期规划,将新都县县城原有的城墙,当成是新城的内城墙,而在原有城墙的外侧,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三里之外,再加修两道一高一矮的城墙,作为新城的外城墙。
第二期规划,不只是新城城墙的建设,也包括了外城墙内西区新建筑群的建设。
金珏为何独钟于西区呢?
这也是因为新都县所处的地理位置,这个原因所导致的、
同成都城一样,新都县东面连通巴郡,北边连通广汉郡,其正南面就是成都城,独有西面与没有大的郡县。
当初,金珏让杨沛雇佣蜀郡当地的百姓修建新官道,也就是马路的时候,并没有从成都城修,而正是以新都城为原点,向四面八方修建的,也就说是,即便是成都城,目前除了贯通新都县-成都城-键为郡这条官道之外,剩余的就是以往刘焉刘璋在任时,所修建的原始官道。
若是没有金珏‘发明’的这种新式官道的话,三巴三蜀境内,道路状况最好的,自然是以成都城为原点的原始官道,但是,有了新式官道的对比,现在,就连成都城内的商人想要向东,去三巴经商,也会先用车辆或者船舶将货物运转到新都县,再经由这里,转向东去巴郡。
表面上,这样走的话,会浪费很多的时间,但真实的情况是,凡是先转到去新都县的商旅,全都比以往更加节省经商所用的时间。
甚至于,有得商人直接可以在新都县县城里就直接完成交易。
前文提到过,现如今,很多从巴郡来的商人宁肯在新都县县城里完成交易,也不愿意再去成都城了。
为何?
原因就在于,刘璋主动开城投降,并带着忠于他的文武大臣和士兵们离开益州之后,金珏并没有就此免除成都城的入城税,以及城内其他各项税费,来邀取成都城内的居民,以及城外周边地区以往背靠着成都城讨生活的百姓。
也就是说,一直到现在为止,金珏都没有成都城内原本的各种税赋削减到,相反,他却为除了成都城以外,益州境内所有的县城制订了新的相关税赋——
一、普通百姓进城,或者只挑一副担子进城的货郎,经过城门口守备士兵的检视之后,无需收取任何入城税,便可以进城。
二、大中商人,按照商队车辆的数量征收入城税。
只是,与以往相比,金珏制定的新的相关税赋当中,每辆车所收取的税赋非常少,金珏特别规定,入城税下限是一文,而上限也只有十文钱。
至于到底征收几文钱的入城税,就有该县县令或者县长自行决定。
其中,新都县县城的入城税,自新税赋颁布之日起,从来都是只收一文钱的。
三,在益州境内行商,除了菜农和货郎之外,必须持有地方官府颁发的行商证明。
若是没有证明的,一经查实,地方官府便会直接抄没无证行商的商旅。
金珏在益州境内推出的行商证书,既复杂,却又简单。
简单在于,凡是持有新都县县令或者以后的金安县县令所颁发,并正式加盖了官府官印的行商证明,便可以在益州境内任何一个地方,不受阻拦的行商。
复杂在于,凡是不属于新都县或者金安县的商人,这两个县的县令是不会,也不能给任何其他地方的商旅颁布这种在益州境内同行的行商证明。
两县之外的商旅想要行商,在其居所所在的,以及他将要行商的目的地同时申请行商证明,才拥有这两个县以及以上地区进行商业往来。
也就是说,一个商人想要在三个县行商的话,就必须同时拥有这三个县的行商证明,才能够,也只能够在这三个县境内进行商业交易。
这里特别要主意的是,若是以新都县或者未来的金安县为目的地进行行商的话,新都县或者金安县就会为这样的商人颁发成都县或者勉县这两个县行商证明。
当然,若是有能力将益州境内的商品直接销售到境外的,只要其销售的不是金珏特别规定的违禁物品的话,这样的商人手中只需要持有其户籍所在地颁发的行商证明,也同样可以在益州境内通行无阻,无需再在其他各县申请办理各县的行商证明。
金珏为何一定要好将益州境内的商业搞得如此复杂呢?
原因有三,
一则,是为了限制益州境内的商人数量。
在古代,重农抑商是稳定一方的根本,如果百姓们全都不误农,而去经商的话,一个地方的经济迟早会因此而垮台的。
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
商业是用来刺激一地经济的活跃度的,百姓们虽然会因此而受益,但是,真正从中一直能够获得巨大利益的,始终都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