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燚(小姐)你没事吧!”我和慕容雪刚来到木桥的另一边,一群人便围上来问道。
我看了一眼周浩,笑了笑,说道“没事!”
慕容雪也向慕容家族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一行人翻过山,已经是傍晚了。
山脚下停了两辆车,车里面的人看到我们从山上下来,赶忙从车里面出来,迎了过来。
“小姐!彭叔!”两个人恭敬地喊道。
“恩!”慕容雪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她又回头看向我说道“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点了点头,这里荒郊野外的,也不好打车。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坐车来到了市区。
“你们要去哪?”车上,慕容雪看向我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我还真没地方去,于是我把视线看向了周浩。
周浩见我看他,挠了挠头说道“我在市区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倒是租了一间房子。”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麻烦就在这里停下吧!”
“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去我家吧!今天的事情还没好好感谢你们呢!”
“不用了,这几天我还有事情要办!”我推辞道。
“那,那我让阿鸿送你们过去吧!”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在市区还要买些东西。”
听我这么说,慕容雪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失落。
车在路边停下,我和周浩刚下车,慕容雪退下车窗问道“李火燚,你的手机号多少,等你忙完了我再联系你?”
我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没有手机。”
慕容雪轻轻一笑,然后拿出一个白色的手机,说道“这是我的手机,就送给你吧!也方便以后我们联系。”
“这……”我有些迟疑,虽然我对慕容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我自从听到周浩说他们家是盗墓的,我对他们家就有了一种抵触感,也就不想和他们家有什么瓜葛。
彭叔却想着,这个年轻人会道术,懂玄学,以后指不定哪一天还能用上这个年轻人!
看着我还在犹豫,他赶忙笑着说道“小伙子,你们帮了我们这么一个大忙,我们还没好好感谢你!现在你们也累了,我们小姐是想过几天找个机会感谢一下你们!”
听了彭叔的话,我暗道一声老狐狸。而慕容雪却是一个劲的点头,看着她那双如水般的眸子,让我有些不忍拒绝,我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接过慕容雪手中的手机说道“彭叔客气了,手机那我就收下了,谢谢慕容小姐!”
慕容雪见我接过手机,开心一笑。
看着远去的汽车,我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却看到周浩还在看着那汽车的方向。
我用手在周浩眼前晃了晃,说道“哎,你小子看什么呢!”
周浩叹了口气说道“火燚,你说那颗珠子能值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小子还在惦记着那颗聚阴珠呢!我拍了拍周浩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可别惦记那颗珠子,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那个僵尸了?”
说完这句话,我心里也有些疑惑,慕容家族要这颗聚阴珠干嘛?只是当做普通的古董卖?想着一路上遇到的危险,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代价也太大了吧?
周浩想到那个面目恶心狰狞的僵尸,夜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你很缺钱吗?”看着周浩的样子,我轻轻一笑问道。
周浩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有心事,但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好去问。
一路无话,我和周浩租了个三轮车向周浩所说的那个村子奔去。不得不说,周浩这小子找一些荒村荒地还是挺在行的,辗转了半个多小时,才总算到了石门村。
走过村子没一点,骑三轮车的师傅死活都不往里进了,因为这个村子的路坑坑洼洼的,而且路上到处都散落着拳头大的石头,没办法,我和周浩只好付了钱,下来走路。
我没好气地白了周浩一眼,什么地方不好找,偏找了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
周浩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这里的房子的房租要便宜很多。”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借着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周浩的身后。
正走着,忽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道黑影拦在我和周浩身前。
昨天,石门村。
一辆警车带着飞扬的尘土停在石门村的村口。
车门打开,从车里面走出两个警察和一个长相粗犷的青年。
其中一个略微年长一点的警察对青年说道“张大山,亏得你妈让你悬崖勒马,要不然你可要把牢底坐穿了,好了,你没能见到你妈最后一面,如今好好替她守孝吧。我公务在身,改天我再来替她老人家上柱香。”
那个叫张大山的青年点了点头,眼神空洞地转身朝村子里走去。
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看到张大山的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张大山心里很恨,他并不恨母亲让自己去警察局自首,而是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肯用他偷的钱治病,治好了病自己再去自首也不迟啊!反正自己进警察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说谁说我偷的钱就脏?我偷的都是那些个作威作福的有钱人!凭什么他们就能吃喝享乐,左拥右抱,而我们连治病救人的钱都付不起!我拿一点又怎么了?为什么爸妈就是不理解我呢?!
想着想着,张大山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砰~砰~”张大山重重地扣响了木头做的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了,门口站着一个驼着背,头发花白,身上穿着青色衫卦,脸上布满了皱纹,眼角还有些湿润。
他打开门看到张大山站在门外,愣了一下,然后又如同没有看到一般,转身走向屋内。
张大山对父亲的这种态度已经习惯了,他自顾自地走进土坯砌成的院子,然后关上门。又向前走了几步,他看到内屋摆放着一副黑红色的棺材,他擦了擦眼睛,虽说父母不怎么待见自己,可是百善孝为先这句话自己还是懂的。
张大山快步走到内屋门前,“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的灵前,“咚”“咚”“咚”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家里没有白幡白布什么的,张大山知道,购置这副棺材肯定就花光了自己家所有的积蓄。
一声轻响,张大山转过身,看到父亲把两个带着缺口的碗放在了院子树下的桌子上,而两个碗里分别是几块肉和一碗米饭。
张大山的父亲看了张大山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颤颤巍巍地从洗得发白的衫卦的口袋里掏出一根土烟,点燃,“吧嗒”“吧嗒”地吸着。
张大山走到桌子前,他看了父亲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想问父亲吃了没有,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张大山正吃着饭,只听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张大山有些纳闷,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穷,碰上谁家婚丧嫁娶什么的,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省的掏钱。
家里的亲戚也看不起自己,想前些天,母亲病重,需要钱做手术,找到在城里当老板的表哥借钱,自己都给他跪下了,还是被他的保安给赶了出去。
张大山放下碗筷,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却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道袍,花白的羊胡子随风摆动的道士。
见张大山把门打开了,那道士爽朗一笑,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施了一礼说道“施主,我信张,是一个云游的先生,今天恰好路过这里,看到你家黑气缭绕,我断定你家最近诸事不顺啊!”
张大山苦笑了一下,自己家就没顺过,不然会穷得叮当响吗?
正在这时,张大山的父亲听到声响也来到门口,那道士又向张大山的父亲施了一礼说道“老先生,我是一个云游的先生,我观你们家煞气冲天,假如不及早防治,恐怕日后将更加凶险!”
张大山倒是无所谓,因为母亲活着的时候成天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像,可是如今自己家还不是这个样子?信神信佛还不如信自己!
但张大山的父亲听到这,赶忙将那道士请进院子问道“先生有法可救吗?”
那道士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有一法!”
张大山的父亲支吾了片刻说道“先生,我们家没有多少积蓄了,不知先生您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