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认识你"铭岚雨杉皱起那双漂亮的眉毛,右手摸了摸眉尾,看着那个青年嘴角淡笑。
"但我肯定没有见过你,你是谁?"
忽然,男子向他慢慢走过来,轻声说了一句话。"我是你。"
这个语言铭岚雨杉之前根本没听过。但他好像是懂。
忽然间,铭岚雨杉像是变了一个人,没了柔弱的气息,而是强硬了些。"哎眼前便是一个世界,何来实,何来幻。"
当说完这话后,那个一米八的男子,化了一缕青烟,飘进了铭岚雨杉的眼睛里。
顿时眼里感觉到撕裂的痛,周围的虚无变得越来越黑暗。
躺在床上的铭岚雨杉痛苦的挣扎着,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
这时在一旁稍作歇息的葵嫦喃,顿时被惊醒。
看见眼前这一幕,焦急的稳住铭岚雨杉挣扎的身体,皱紧眉头,疑惑道"怎么如此?"
没过多久,铭岚雨杉安稳了下来,又回到了如初那般昏迷。
葵嫦喃右手搭在他的额头,过了一会儿,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可能,品器竟然出现了,而且被引渡成功。而且好强的精神力。"
品器出现在人心脏的时候,要么是自己引渡,或外人帮助引渡,从心脏位置连接到脑中的经脉上。
如果自己引渡成功那么对自己本身来说,基础会更好一些。
原本没有品器的铭岚雨杉,忽然间竟然有了,而且引渡成功。这有些太匪夷所思。
葵嫦喃惊讶后紧接着惊喜了起来,而后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脉络平缓,有力。太好了,终于没事儿了。"葵嫦喃大呼道。
这时忽然有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大喊?"进来的正是刚刚回来铭岚懿轩。
刚刚走进大门,就听见这面的喊叫,二话没说,直接冲了进来。
"不要吵,小心打扰雨杉休息。"葵嫦喃立即说道,而后看见他的脸上,淡声说道"脸上为何这么难看。杜家惹你生气了?"
"哎杜富笙生了个好女儿啊。"铭岚懿轩叹息说道。
而后,用了简洁的语言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葵嫦喃听闻,寒声说道"杜家还真是会教育!**朵这孩子,平时看着灵巧可人,怎么会这么糊涂,年纪才这般小,竟然懂得踩两条船。不行,这件事不这么算了。"
"我已经跟他们说过,等雨杉醒过来后,让雨杉决定,不过,他们不可能在铭山郡继续待下去了。"铭岚懿轩沉声说道。
"哼!也不能便宜他们,当年订婚的是他们,退婚是他们,孩子劈腿这件烂事还是他们,把雨杉弄成这样还是他们!我定让我父亲把他们满门抄斩!"葵嫦喃沉声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雨杉尽快醒来,哎这孩子体质本来就弱,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担心挺不过去啊。"铭岚懿轩叹息说道。
这时,葵嫦喃忽然笑道"你去看下雨杉的经脉。"
铭岚懿轩轻皱着眉头,缓慢坐到床边,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片刻后,眉头沉陷,然后震惊,接着狂喜。很多表情几乎一个接着一个在脸上变换着。
飞快的站了起来,瞪着眼睛,呼吸有些沉重。
看了葵嫦喃一会儿,然后冲出了厢房,站在大院内,双手托着腰,哈哈大笑,笑的声音非常大,栖息在梧桐树上的小鸟都被这笑声吓的飞走了。
砰!
另一个厢房,一道身影飞快的冲了过来,喊道"是谁?敢在我铭岚家撒野!"
"父亲,是我!哈哈哈哈~~~"铭岚懿轩大声喊道。
铭岚桑皱起眉头,厉声说道"大半夜的,喊什么喊。你母亲白天晕倒,刚睡的好觉,这般笑声,怎么会睡得好。"
铭岚懿轩戛然而止,但是脸上的笑容,嘴角咧的都可以看见整个牙床。
"父亲,雨杉经脉平稳,有力,已经没事了。"铭岚懿轩底气十足的说道。
这话说完后,这几天一会阴沉不定的铭岚桑,同样哈哈笑了起来。"我铭岚家怎会如此就断了香火,哈哈!"
这时候,铭岚懿尘穿着睡袍走了出来,看见这二人掐住腰,哈哈笑着,笑道腰都向后弯了些。
"怎么就断了香火?"铭岚懿尘缓缓走了过来。
"二弟,我不在的这些天,辛苦你了。"铭岚懿轩温和说道。
"大哥,我可没多辛苦,主要还是大嫂,这些天,大嫂费了很多心力。"铭岚懿尘轻笑说道。
听到这话,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含蓄,里面有些幸福感觉。
"父亲,二弟,今后可不是不断了香火那么简单。"
"这话什么意思?"铭岚桑奇问道。
"雨杉有品器了!"
"什么?"
"什么?"
两道惊呼,极其惊愕,就像兔子被踩到了尾巴一样。
这难怪,从古至今都没有,先天不带,后天长的。
听到这话,铭岚桑和铭岚懿尘已经待不住了,飞快的向着厢房跑去。
屋里在为铭岚雨杉掩好被子的葵嫦喃,感到后面的风声,淡笑下,离开了床边。
铭岚桑飞快坐在床上,搭在他的手腕。
片刻后。呼吸变得相当沉重,好像有根骨头卡在嗓子一样,"十十成顶级浓度"
边嘟囔像是丢了魂般走了出去。
半晌后,比刚才的笑声更加恐怖的笑声,喊了出来。
铭岚懿尘也是好奇的号了下脉。
因为他没有品器,所以号不出来什么,是感觉铭岚雨杉已经心脏和脑中的经脉已经清晰。
"确实已经无碍,但是父亲和大哥为何如此疯狂?真的有了品器?"转头对着葵嫦喃惊呼道。
"确实,我境界还不够,不过,懿轩和爹好像看出来什么,才这般。"葵嫦喃带着笑容看着院外。
第二天上午,铭岚雨杉单独躺在床上,这个屋子光线都特别好,照进屋子里都很温暖,此时的太阳就照在了这个床上。
昏迷的铭岚雨杉的眼睛动了动,随后渐渐挣开了眼睛,眼睛非常的清明,一点没有昏迷后的浑噩。
看着天花板,从被窝里把手拿了出来,在眼前晃了晃,看见阳光在手上亮着,平淡说道"我醒了"
自言自语一句后,而后微微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睁开,依然平淡的语气,说道"我这十多年,过的还算滋润,不过,那个小姑娘,做的有些不地道啊。"
说完后,缓慢坐了起来,下了床。
在床头拿起长衫,穿戴好后,来到一米多的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轻声说道"哎这辈子长得还真好看,不过觉醒的滋味还这不好受。我是我,还是铭岚雨杉?"
在镜子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子坐到了床上,右手惯性轻轻用手指刮了刮眉毛,忽然停了下来,慢慢放下了手,淡笑道"我是我,我还是铭岚雨杉,我是铭岚雨杉。"
说了三句废话后,顿时心里疑团少了些。
原本眉眼里三分女性化,此时那三分女性化变得阴柔了些,眼神的清澈变得深邃了些。消瘦的身体看的不在那么软弱,像是身体里有一杆长枪,顶在脊椎位置,腰板很直。
迈着轻步,咯吱轻轻拉开紧闭的木门。而后走了出去。
刚迈出去的时候,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刚好走过来。
"王婆。"声音很轻,但很稳。
王婆原本过来瞧瞧看看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少爷如何了。没想到没到门前,人就出来了。
有些惊讶,看了几眼,惊呼道"小少爷,您您伤好了?"
"嗯,已经好了,怎不见父亲和母亲呢?"铭岚雨杉的口吻跟以前一样,只是给人感觉要稳重很多。
"哦老爷和夫人正在正堂,不知在商量什么事儿。"王婆说道。
"那我去见见父亲和母亲,稍后再跟您唠唠,还有,王婆,不是说好了,叫我名字就好嘛"铭岚雨杉淡笑道。
说完后向着正堂走去。
看着那个消瘦的背影,有些疑惑看了会儿,而后淡笑道"小少爷长大了"
缓步来到正堂外面,听见里面有人议论着一些事情。也没多打扰,站在门外,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照在自己的皮肤上,格外的舒服。
时间长了后身上感到懒洋洋的。走到一旁,坐到了台阶上。虽然是坐着,但是腰板依然那么笔直。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又把披在脑后枣红色的头发拿在眼前看了看,淡笑道"这可比染的好看多了。只是有些不适应,感觉还是黑的好。"
晃了晃后就放下了,半晌后,淡声说道"这个世界的道在哪?是个难题啊这么多年,听父亲和母亲说过品器这个东西,难不成这就是入道的东西?"
"这彼岸事儿真多,如果找人看场子,直接把东西给了就完了,还需要自己来拿,拿就拿吧,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再抢。哎"
嘴里说着些牢骚,眉眼里的些许阴柔气息越来越自然,平行中添加了些美感,增加了美丽。
过了一个多时辰后,正堂里的人说完了话。
铭岚桑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见长衫在身坐在台阶上的少年。晃了晃脑袋。惊呼道"雨杉,你什么时候醒的?"
铭岚雨杉听闻声音立即站了起来,微微低下头,亲切叫道"爷爷。"然后看着后面几个人都走了出来。
恭敬叫道"奶奶,父亲,母亲,二叔,二婶。"
"刚起来,知道您们在开会,就没进去。"声音很轻,但是很稳,面容也很平静,丝毫没有往日的少年气息,变得很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