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咛送的这一整套黄金成功成为当天最特别的生日礼物。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下, 景弈仔细地收起这一份昂贵且独一无二的礼物。
送完礼物,大家给景弈唱生日歌。接着就是许愿和吹蜡烛的环节。
景弈还很的时候,他在生日的时候许过很多的许愿。
他曾许愿父母回来, 他也曾许愿爷爷能多陪伴他一点时间。
只是, 这愿望最后全都落空。
此以后,他不再许愿。
时隔多, 他都快忘记幼时的自许愿时的心情, 能是期待中带着几分仓皇吧。
愿望落空后的心情, 他倒是还记得清清楚楚。
慢慢地,他倒也习惯一次又一次的难过和失落。
见景弈迟迟没有许愿,陆咛心里大概猜到什么。
景弈的童实在是称不上美好,大概是眼前的这一幕触到他一不够美好的回忆吧。
想要忘记不好的记忆, 那么只能用美好的记忆覆盖。
陆咛叹口气,为朋友,她冲, “许愿吧, 如果上天没能听到你的愿望的话……”
景弈抬眸安静地看向陆咛。
“那么,就让陆导师来满足你的愿望。”
当着直播镜头和其他人的, 陆咛刻意自称陆导师,有时候,一个称呼的改变,以影响到不事情。
比如,影响直播间里弹幕的走向。
果然,她这么一自称,直播间里都是直呼陆导师a爆的。
【这话好酷!】
【我也好希望陆导师对我说这句话。】
【呜呜呜,陆导师,看看你的铁粉吧, 自你上这档恋爱综艺后,我就开始粉你。】
【陆导师也满足我一个愿望吧!】
景弈闻言,低低地笑一声,“好。”
他闭上眼,在心里许下愿望,然后睁眼,一口气吹灭全部的蜡烛。
在场的嘉宾一个个地鼓起掌,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至表上,他们都对景弈表达祝福。
陆咛注意到慕宝珠似乎看一眼景弈,又似乎没有。
她微微皱眉。
陆咛一开始不想和景弈相认,就是因为她身边有一个对她不怀好意的女主。
知道慕宝珠以换人绑之后,她无数次庆幸慕宝珠不知道她和景弈的朋友系。如果知道她和景弈私交甚好,难保慕宝珠不会打景弈的主意。
生日过完之后,就是分蛋糕。
景弈把第一块,也是最大的一块蛋糕分给陆咛,接着才轮到他自。
陆咛拿到蛋糕之后尝几口,尝过之后,她走向一晚上都在沉默的慕宝珠。
她没什么情绪地说,“爸爸转到郊区的那家医院,需要我今天带你过去吗?”
慕宝珠依旧沉默不语,一个字都没有说。
陆咛其实也只是过来履行她的承诺。之前她承诺过最晚后天就带慕宝珠去见爸爸。
知道慕宝珠又换人绑之后,她现在就以带她去见陆备财,根本不需要再等一天时间。
不过这时候的慕宝珠,已经不再需要陆备财。
陆咛猜测,慕宝珠大概不会再去见陆父。
龄上来说,她比现在的陆备财都要大上几岁,所以,那一声爸爸,她能再也叫不出口。
陆咛告知慕宝珠这件事之后就干脆地转身离开。
慕宝珠心里怎么想,她后悔没后悔,这都不是陆咛在意的事情。
景弈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导演就给《心指数》的嘉宾和导师放清明假。
导演,“节目组给大家放两天假,这两天时间里,大家以去扫扫墓,缅怀一下先祖。那么,大家清明节后再见。”
导演说完,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在大呼不舍。
【头一次觉得两天时间那么的漫。】
【见不到陆导师的话我会很想念她的!】
【两天后准时见!一一要准时开播啊!】
观众还沉浸在《心指数》即将有两天时间不直播的时候,慕宝珠出其不意地上前,直接背后紧紧地拥住裴戏。
裴戏:……
众人:……
【倒也不必如此敬业。】
【昨天是拥抱,现在是背后拥抱,慕宝珠现在改走苦情剧女主路线?】
【害,一段感情里,受伤更深,走不出来的感觉都是女生。】
【慕宝珠大概是真的爱裴戏,不想轻易放弃他吧。】
陆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真相是什么,目前只有她和慕宝珠知道。
至于慕宝珠现在对裴戏到底是什么感情,大概只有她自清楚。
陆咛猜测,慕宝珠对裴戏的感情是爱恨交杂,只不过她对他的恨大过爱,于是抱着和裴戏一起下地狱的念头,疯狂掠夺他的运势。
这时候,苏开始捧脸疯狂尖叫,“啊啊啊,这也太浪漫吧。”
施仑一脸配合地说,“这是两天时间也舍不得分开吗?”
苏兴奋脸,“目前来说,戏珠cp比戏春cp更有看头。果然,戏珠cp才是王道!”
说完,苏和以往一样cue陆咛,“陆导师,你说呢?”
陆咛看她一眼,语气平淡,“你说得对。”
戏珠cp,才是王道。
苏一脸受宠若惊。
现在陆咛突然不怼她,还开始附和她,苏莫有一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
她这是被虐久,不被虐都快不习惯?
沈初春见慕宝珠又开始纠缠裴戏,一脸不满地上前拉她一把。
她原本以为慕宝珠会抱裴戏抱得很紧,她能要拉很久才行,没想到她一拉慕宝珠就松手。
她一脸莫其妙,这是抱够?
沈初春心底有疑惑,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她见裴戏的后背空出来之后,上前同样抱下他。
沈初春看《心指数》的时候,就深深地迷恋上霸总裴戏。
每次他一脸霸道又深情的样子,都深深吸引住她。
他满足她对另一半的幻想。
所以她来。
只为裴戏而来。
她不想看到裴戏又和慕宝珠掺和到一块儿。
【三角恋?】
【这是我在恋爱综艺能看到的东西?】
【有点刺激!】
【就算是剧本,冲着这三个人,我也入坑!希望接下去的发展不要让我失望!】
慕宝珠垂眼站到一旁。
沈初春来拉她的时候,今天的运势,她已经裴戏身上掠夺的差不多,所以她很干脆地松手。
今天,她依旧和昨天一样全副武装,甚至她还在手上带一副薄手套。
没办法,她的手苍不,手背有皱纹,一看就是一双属于五十开外的人的手。
她只能把自原本又白又嫩的手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陆咛没去管慕宝珠这两天假期怎么过。
她自回家,并且于第二天一早,和提前出院的陆父一起去墓地拜访已故的母亲。
陆母的永眠之地不在私人陵园。听陆父说,陆母生前喜欢热闹,最怕孤独。她临走前,特意跟陆备财说,她想安葬在公墓。在公墓里永眠的人多,到时候她就不怕寂寞。
爱妻子的陆父自然满足她这个的愿望。
陆咛第一次在墓碑上见到陆母。
她的相很是温婉,看着是很温柔的人,含笑看着镜头。她永远停留在她轻的时候。
陆备财将花放在墓碑前,他一边点蜡烛和香,一边和陆母话家常,“香婷,我来看你。女儿今天也和我一起来。”
往,来公墓的只有陆备财一人。
原身不喜公墓这种阴森森的环境,每次都推辞有事不来扫墓。
陆备财看着静静燃烧的蜡烛,自言自语,“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我和咛咛都过的挺好的,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说完,陆父对陆咛说,“给你妈拜拜吧。”
陆咛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朝墓碑上的女人拜三下。
扫完墓,天空突然暗沉下来。
明明天气预报上没有预报有雨,此刻,却偏偏下起雨。
怪不得总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一到这个时节,雨就是偏多。像是思念的泪水。
陆咛和陆父都没带伞,两人狼狈地往山下跑。公墓很大,陆母的墓碑在山上,离山下有一的距离。
父女两刚跑出没一会,就有一道低沉的嗓音略带惊讶地响起,“陆总,陆导师?”
陆咛和陆备财下意识停下脚步。
见真是他们,来人几步上前,自的秘书手里接过一把黑伞递给他们,“陆总,我这有多的伞,这把伞你们用吧。”
陆父看一眼沈戎手上的伞,又看眼去山下的路。距离山下,还有很一段路。
陆父突然想起之前的一则报道。报道里说,现在的雨都偏酸性,里含有不细菌,xx市的xx先生因为淋雨,变成瘫。
他自倒是没系,就是怕淋坏自做大明星的女儿。
不过就算女儿不做明星,她也不能淋雨。
这么想着,陆备财沈戎的手上接过这把黑色雨伞,“谢谢。”
沈戎笑下,“不客气。陆总来这里给辈扫墓吗?”
陆备财撑开伞,将自和陆咛牢牢遮在伞下。
“不是,我来看望我的亡妻。”
亡妻。
沈戎知道陆备财这一直是独身,他还以为陆备财是离婚,没想到是丧偶。
他忙说,“抱歉。”
陆备财摇摇头,往山下走去,“没事,我夫人已经去世很多。”有伤痛,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淡。
沈戎笑,跟上他们的脚步,“想必,尊夫人一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才能让陆备财记那么久,至今依旧没有续娶。
提到自的妻子,陆备财多几分谈兴,“我夫人确实很好,她很温柔,惜她……”
沈戎挑挑眉,耐心等待下文。
陆备财苦笑着摇摇头,“我夫人去世那么久,有话说也无妨,她的原生家庭很不好,父亲冷漠,母亲刻薄,她时候吃很多苦。”
沈戎原本以为陆备财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妻子,听他这话,他妻子不光出生普通,甚至娘家人还不能给予帮助?
沈戎点头,“有家庭就是这样的,男轻女。”
陆备财摇头,“不是男轻女,她家只有三个女儿。我夫人是家里最的女儿,但她却是家里最不受宠的。”
这倒是稀奇。一般家庭不都是女儿备受宠爱吗?
这时候他们已经边聊边走到山下,陆备财及时收住话头,“沈总,这次谢谢。”
沈戎摇头,“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
说完,他转向一旁的陆咛,“那么,陆导师,再见。”
陆咛颔首,“沈总,再见。”
回家的路上,陆父皱眉说,“沈戎有点太热心。”沈戎在圈里的风评其实不算好,所以陆父之前才会让陆咛远离这种人。
今天他主送伞的举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陆父的心里突然多一个猜测,“他该不会看上你吧?”
说完,陆父看向一旁的陆咛。
自参加恋爱综艺之后,陆咛就像是换一个人一样,她变得成熟稳,不再像以前一样除裴戏就什么都见不到。也不再咋咋呼呼的。
如果沈戎看上自的女儿,似乎也不是不能。
陆咛闻言,很干脆地说,“我和他没能。”
陆父见她态度如此干脆果决,打趣道,“那你和谁有能?”
陆咛的心里闪过一张英俊的脸。
不过,她很快就压下这个念头。
能最近和朋友相处的太多,所以她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吧。
两天的清明假期很快就结束。
陆咛回心跳屋的时候,其他嘉宾和导师差不多都到,除景弈。
一群人又等好一会儿,景弈才姗姗来迟。
他清冷的脸上无表情,眼神冷漠,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怎么美妙。
陆咛这两天都没有入梦,所以她并不清楚朋友这两天是怎么度过的。
或许,她下次入梦的时候以旁敲侧击地问问?
嘉宾和导师互相打招呼。和陆咛打完招呼,景弈脸上的坚冰融化不,不过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依旧没有彻底平复过来。
下午的时候,导演发布今日的恋爱互主题——打扫卫生。
导演轻咳一声,“心跳屋两天没住人,灰尘多不。俗话说的好,男女嘉宾分工,干活不累。男女嘉宾一起干活,也是促进爱情的一种绝佳的方式。”
【机智的我早已看穿真相,导演就是想要免费的钟点工吧。】
【不过导演这话也没说错,一起干活,以看清一个人的一部分人品。】
【是的,男生人品咋样,在这个环节大概就能体现出来。】
导演做总指挥,“你们今天需要打扫的地方是客厅,厨房,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对,心跳屋门前多不落叶和灰尘,你们也需要打扫干净。好,具体的任务你们自分配,嘉宾们现在赶紧开始行吧!”
糯糯举起一只手,“导演,我有疑问。”
导演,“你说。”
糯糯,“所以,导师看着我们干活吗?”
导演,“对啊,你们嘉宾才是来谈恋爱的,干活以体现一个人的品行,他们需要观察你们的表现。”
糯糯点头,“好的,我懂。”
四个导师在导师间里看嘉宾的表现。
八个嘉宾在家里都是不干活的主,导演突然颁布一个打扫卫生的任务,他们一时都有无下手的感觉。
裴戏纪最,他主分配具体的任务,“孟珩和姚涵晗打扫客厅,慕宝珠和郑束去打扫公共卫生间,糯糯和辛南城去打扫厨房,我和沈初春去门前扫地。就这样。”
他刚颁布完任务,郑束就一脸不服地说,“凭什么要我打扫公共卫生间?”
裴戏一脸不耐烦,“不是只有你,还有慕宝珠,你们两人一起打扫。”
“所以,为什么是我和慕宝珠去扫厕所?”
裴戏色冷凝,“扫厕所这话太难听,大家都是一样干活的,你有什么意见?”
郑束冷笑一声,反问道,“不然你和慕宝珠去扫厕所?”
裴戏矜贵这么多,扫厕所这种低贱的脏活他自然是不会手干的。要干也是别人干。
谁都不乐意扫厕所,气氛一时僵持下来,
最后,公共卫生间这一块只能先放一边。
郑束加入孟珩这一组,慕宝珠和裴戏他们一起扫门前空地。
裴戏拿着扫帚出门。
一出门,他就对着满地的落叶犯难。他这么大,来都没干过扫地的活。
在家里,自然有保姆做这种事,在学校里的时候,轮到他的都是一轻松的,比如擦黑板的活。
扫地,他还真一次都没做过。裴戏的手虚虚地拿着扫帚,迟迟没有作。
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开始疑惑。
【为什么他还没有开工!】
【起来啊!他的脚是被粘住吗?】
【为什么他的手虚虚地握住扫帚?】
陆咛无意间扫到直播间里的这一条弹幕。
她无表情地说,“大概是因为他的手镶钻吧。”
苏,施仑:……
观众:哈哈哈哈!
听过d镶钻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手镶钻的。
不过陆咛这么一说,观众居然觉得很有道。
因为手镶钻,觉得自的手很娇贵,所以他才不肯碰脏污的扫帚吧。
就在观众纷纷猜测裴戏什么时候才会起来的时候,只见裴戏突然地上跳起来,像是当场表演一个跳高。
他痛呼一声,手下意识往后摸去。
下一秒,直播间里的观众眼睁睁看着一条大黄狗汪汪叫着,追着裴戏的腚咬。
众人:???
这就让人尴尬……
慕宝珠一脸冷漠地看着裴戏被咬腚的一幕。
刚才裴戏让她和郑束一起扫厕所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情谊言。
很快,裴戏的痛呼声吸引不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过来看到这一幕之后,第一时间拿着铁锹上来赶狗。大黄一见来这么多人,忙松开嘴,撒腿飞快跑掉。
不过这时候,裴戏的腚已经变得目全非。
裴戏痛得冷汗直冒。他一要要那条大黄的命!
裴戏很快被送医,他这回的伤势很严,后被咬掉一大块。
听医院方传回来的消息,他身上似乎会落下轻度残疾。这对骄傲得连扫帚都不屑碰一下的裴戏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嘉宾都沉默。
谁都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那条大黄狗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疯狂追着裴戏一个人咬,像是着魔一样。
嘉宾都心有戚戚然,唯有慕宝珠,她口罩下的嘴角轻轻扬起。
这就是裴戏抛弃她的下场!
活该!
全场只有陆咛注意到慕宝珠的得意。
她觉得,不能再让慕宝珠这么作下去。
裴戏已经倒霉,并且他为自之前的作所作为付出该有的代价。
在原书里,裴戏是造成原身悲剧下场的主因。他有今天,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既然如此,慕宝珠的金手指,是时候消失。
当晚,陆咛再次入景弈的梦。
一入梦,陆咛就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欢快气氛,空气里洋溢着喜悦和幸福的感觉。她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到某个婚礼现场。
很明显,举办婚礼的人家非富即贵,婚礼现场打扮得极为奢华。
大厅打扮的美轮美奂,底色调是优雅的蓝色,犹如真的海底世界。地上铺满各色国外空运回来的新鲜玫瑰。水晶吊灯的流苏微微垂落,场上不地方还摆放着契合海底主题的美人鱼,海星等玩偶。
此刻,大厅里没什么人在,宾客大概都还在外。
陆咛下意识往外走。即将走出大厅的时候,她看到门口的巨型婚纱照。婚纱照上是两个轻男女,相优越,看着很是般配。
她不认得照片上的两个人,但这张照片的风格已经落伍,想必这场婚礼举办于数前。
陆咛一走出大厅,前就是一大片青青草地。
看来这一对新人采取的是草地婚礼的形势。她四处打量一下,发现婚礼已经进行到新娘背身向身后的来宾抛捧花的环节。
听说,新娘的捧花带着某种诚挚的祝福。
能抢到这一束捧花的,要么很快就能脱单,要么很快就能求婚成功。
陆咛参加过的婚礼不多。她穿书前纪不算大,同龄人都还没有结婚。所以,她未参与过抢捧花的环节。
这一次,她自然也是不打算抢捧花的。
只不过,这时候陆咛居然眼尖地在抢捧花的一大群人里,发现自朋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