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剑一低声再次像剑二确认,这让他怎么向主子说,但若不说,估计怕过不久自己就得成为炮灰了,心里不停的诅咒着这该死的秦丰,没事干嘛这时候凑热闹。
剑二收敛起平时的嘻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将军府的嫣如小姐对主子来说是多么的不同,不然他也不会刚听到嫣如小姐要见秦丰,就急忙的来见剑一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
剑二却踌躇的看着剑一,并未离开,像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有些犹豫的不知如何开口。
“还有什么?”剑一皱眉道。
“我想和他们一起回凤城,若可以的话,听说嫣如小姐也可能回去,我想”剑二说到这,却不知如何说和说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的职责,知道这并不是剑一能答应的,但是若主子真的派人暗中守护他们的话,他希望那人是自己,因为不知何时开始,他有些舍不得离开那几个小的了,他想争一争。
“剑二,我不能答应你什么,也不知主子在想什么,所以”剑一知道剑二怕是对云家人放不下了吧。唉,他们i这些暗卫最怕的,最难奢求的怕是情感了,可是他们并不需要什么情感,情感只会让他们失误失责,他不相信剑二不明白。
“当我没说吧。”剑二说完,飞了出去。
“嫣如,你真的愿意?”秦丰很是激动的上前握着嫣如的小手道,嫣如轻扯过纤手,眼神有些暗淡的,但轻扯嘴角笑着点了点头,可是身体的僵硬还是没逃出秦丰的眼睛,但他知道,此时不宜奢求的太多,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深有体会,这样已经很好了,只要她能给自己靠近的机会,他相信他定能走进她的芳心。
若在上次两人相遇之前,别人告诉秦丰,他会如此委曲求全的想争取一段情感,怕是他会嘲讽回去,这辈子他秦丰不可能,可是他却偏偏遇上了,不知为何,心里对眼前的女子总是积满了疼惜,怜爱。
“嫣如,刚刚是我逾越了,抱歉。”秦丰开口道,嘴上说着歉意,可脸上却笑意满满的看着嫣如,无半点的歉意。
嫣如接下来一阵沉默,她不知该如何和眼前的人相处,心里很是不舒服和别扭。不像和那人在一起,自己放肆惯了,轻咬着唇角,眉眼间有些不悦自己又想到了那无良之人。
“嫣如,你”秦丰想说些什么,可看着眼前的嫣如却不知说什么,因为此时的她与他仿佛中间隔的很远,难道她又在想那个他了?想到这,秦丰不由苦笑,也有些不自信起来,他真的能获得芳心么?
“怎么了?”嫣如有些不解的看着欲言不止的秦丰道,她现在有些愧疚对于眼前之人。她的心里放不下孙澈汐,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不平的吧,自己是否有些自私了呢,他不是个坏人,相反对她很好,他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而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并不可能成为他的幸福,她要这么残忍么?嫂嫂说,每个人都应该拥有幸福的权力。
“没怎么?就是我该回去了。”秦丰此刻想逃,他无法再面对如此疏离沉静如冰冷池水的嫣如。若再这呆下去,说不定,说不定他会问出口,是因为他么?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送走了秦丰,嫣如又靠在软榻上,静静的发着呆,想着想着,不由叹息出声。
“你是不舍我?还是在想他?”冰冷的声音,带着质疑和怒气,开口就不善道。
嫣如眸中微光闪过,有些诧异,有些不解,有些嘲讽,但却胆怯的没敢抬起头来,原谅她的懦弱,她怕,只要他开口,自己又飞蛾扑火般的扑向他,再也不愿离开,他对于她来说是□□,且是致命的那一种。
“怎么,这么难回答?”声音有些咄咄逼人。
“他,他不是你授意的么?你有何立场如此问,男婚女嫁,与你无关吧?”嫣如嘲讽道,他是最没立场质疑她的不是么,当初自己捧着一颗心站在他的面前,他是怎么做的,现在这样,又有何意思?难道要金屋藏娇不成?
好,很好,现在都与他无关了是吗?她真的要丢开他,投向别人了是吗?这该死的女人,要对自己如此的残忍是不是,当初也是她先开始撩拨他的不是么,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他了?
他知道自己很是过分,但是从未想过她会丢开他,放弃他,他以前有这个自信,可现在他不确定了,剑一告诉他,嫣如与秦丰的对话,本来他不信,可现实却给了他响亮一耳光,疼的他发蒙。
他现在贵为天子,却留不住自己心爱之人,当初他的选择,到现在他也不后悔,为何?若不是如此,他们谁都不能活,所以他不后悔,但现在他犹豫了,若活着痛苦,还不如一起痛快的死去,那样黄泉路上,至少不会孤单,现在咫尺天涯才最是残忍。
“是,是我授意的,但现在我不愿,我反悔了。”极尽无赖的口气,直奔软榻,抱起不看他的那张沉静的小脸,不容她有任何挣扎。轻柔的抚摸着脖子上的伤口,眼睛不知为何刺痛的厉害,直达他的心口,泛着苦涩。
“我们并不适合,过彼此该过的生活,其实甚好。”嫣如轻喃道,这应该是他们该过的日子,而不像现在这样,彼此都痛苦,现在她不愿他了,至少他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这就够了。
一直以来,不是自己很冲直撞,一厢情愿,他心里也有她,这就够了。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一连三个不好,他把头埋在嫣如的肩上,声音有些哽咽的道,有些撒娇的口气,这不是平时的那个他,这时候的他其实也是很脆弱,也想要寻求温暖,可当他回头时才发现,他想要的,已经被他推的很远,没人再可以给他温暖。
这怎么可以,他现在是天子,他不要,他要守护他的温暖,所以他反悔了。
嫣如没再看口,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颗心,现在也不是她的了,若可以重来,真的,她不愿再遇到他,他不是她的缘,是她的劫。
“别离开好不好。”得不到回应的某人,又紧了紧了胳膊,告诉怀中人,他想要回应,急切的想要回应。
“我不愿成为你众多女人的一个,你应该知晓的,我也不会成为你金屋里的陈阿娇。”嫣如轻声道,她不愿进宫,是的,不愿,她要的从来都是简单的,而他却给不起。
“没人,谁都没有。”某人有些霸道的道,可是嫣如却不信,现在没有,那么以后呢,她再也输不起了,嫂嫂说,活着不要成为自己都可怜的人,她不想自己成为自己都可怜的人。
这样其实也挺好,至少在彼此心中是美好的。
“你不愿是不是,你真的想嫁秦丰是不是?”某人突然抬头捏着嫣如细致小巧的下巴,怒气道。若她敢说是,他定会杀了秦丰,不只是秦丰,这辈子,谁敢娶她,他就杀了谁,这辈子,她云嫣如,只能是他的,他没有那么伟大,直到刚刚才发现,他接受不了眼前的人,躺在别人的怀里,给别人生儿育女、
“不嫁,谁都不嫁。”嫣如眸中闪着坚定,认真无比的看着发狠怒气冲冲的某人道。
“不行,你得嫁。”某人仿佛瞬间心情很是愉悦,轻柔着抚摸嫣如的下巴恶声恶气的道,心里喜她不想嫁给秦丰,但又着急她真的谁都不嫁,若谁都不嫁,那他呢,那他该怎么办?
嫣如有些不解的抬眸看了看某人,然后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像在积攒勇气,又像在惜别。
彦少爷很是火大,自己为何进不去嫣如的院落。方才送走秦丰不久,探望完梅姨娘,他就想来看嫣如了,可谁告诉他,自己在将军府居然有进不去的地方,卫将军也随后而来,两人站在院外,心知肚明,里面是谁,心中火气蹭蹭上涌,这大位还没坐稳,他就如此作为,这是要干什么?把他们将军府当什么地方了?
“主子,卫将军和彦爷在外面。”剑一站在屋外提醒道,他也不猜不准主子这是要干什么,突然跑来将军府,进了嫣如小姐的香闺,若风声透露出去,以后嫣如小姐还如何嫁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主子了,话说再过不久,主子也要大婚了,嫣如小姐唉,可惜了。
某人很是不爽的放开嫣如,顺手理了理她有些松散的发丝,然后霸气的道:“不要逃避我,你只能是我的。”随后轻咬了下嫣如的粉嫩红唇,这才起身下榻,准备面对院外的两人,他不知为何心里忐忑的厉害,但却又志在必得。
嫣如有些恍惚的看着某人,来了又去,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她起身打开软榻前的窗户,冷风灌入,扑面而来,隐隐约约还有些刺痛感,这样,她才觉得有些缓过劲来,心道:“他到底是何意思?不舍自己么?”可能吗?想到这,嫣如凄然的笑了,她一个黄毛丫头,如何能镇的住已是天子的他呢,以前不行,以后怕是更加不行吧,嫣如还是醒醒吧。
“不知圣上是何意思?”不等卫将军开口,彦少爷质问出声,口气很是咄咄逼人,他的妹妹不是眼前之人的玩物,难道他想出尔反尔,那明阳公主那,又当如何?
“朕要嫣如。”新皇坚定的看着两人道,他志在必得。
“听说圣上不日将大婚?”卫将军也有些恼火了,口气嘲讽道。什么叫他要嫣如?他把嫣如当什么了,更何况圣上与秦丰相比,他更倾向于秦丰,至少他们能看顾到,嫣如会顺遂些。后宫那种地方,真的不适合嫣如,对她来说,和天牢没甚两样,人不只是靠情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