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峰能够感觉到夏洛蒂插进自己身体里的两支匕首正在夺走自己的生命力,而身体上受到的伤害远不及他此时心中的苦闷巨大。
他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位喜欢的完美女性,但这甚至不是一厢情愿,而根本就是一场蓄意的阴谋。
“何年……夏洛蒂……算你们狠!”
听到霍雪峰犹如受伤野兽一样的声音,夏洛蒂的身子微微颤抖,又在自己父亲何年身后躲了躲。她有些害怕霍雪峰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太了解霍雪峰的厉害,还是自己也存在一丝愧疚之情——毕竟她能够感觉出,霍雪峰对她也是真心。
何年则坦然地多,他说道:“霍雪峰,自从在小镇发现了你,其实基金会一直就是以控制的角度来接触你的。你身上有太多谜团,甚至是我都不能完全理解的情况。现在看来,你确实是被一个外神控制了,甚至你已经成为了这个外神干涉人间的傀儡,这都是基金会不能容忍的,人世间的安定绝对是不容许被破坏的。”
霍雪峰粗重的气息越来越频,“你这个老家伙,懂得什么?你们只是一群假仁假义,又恶心无比的东西。”
夏洛蒂望了一眼霍雪峰,她曾经为了迎合霍雪峰,也说过差不多的话。现在证实了,她自己就是恶心作为的基金会的人,而霍雪峰用这样的话,也是为了刺痛夏洛蒂。
何年逼问道:“霍雪峰,这个时候你最好还是交代,究竟你背后的外神是什么来头,有什么阴谋。”
身上的鲜血像是开着水龙头一样不断流淌的霍雪峰讽刺地笑着:“怎么,你觉得我说出这个名字,你就敢说出祂的名字了吗?”
何年自然知道,真正至尊的存在,只要被呼唤真名,都有可能引起神的注意,而作为一个基金会的调查员,何年绝对不希望被一个外神注视,那可是最危险的事情了。轻则发疯,重则直接崩溃死亡。
何年摇了摇头,对霍雪峰说道:“不管你说不说出来,至少将你消灭,人世间也会变得更加安全一些。”
霍雪峰只是笑:“你是在看到我展示出的力量之后,还有信心解决我吗?夏洛蒂,你觉得我跟你的父亲,到底谁活着的纪律几率比较大?”
夏洛蒂听到霍雪峰的诘问,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她已经对霍雪峰出手了,用尽了全部的勇气,再不敢对霍雪峰怎样了。
“不用怕,夏洛蒂。”何年对自己的女儿安慰道,“你已经做得不错了,将这个大敌消灭,对于你在基金会内的晋升很有好处。”
何年抬起头,对霍雪峰说道:“你是拥有不少特殊的把戏,这都是我生平仅见的。不过你以为,为了对付你,我们不惜将你引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来到这个吉兴亚城是因为什么?”
霍雪峰冷笑:“不过是又一个陷阱而已,这里有你们的同伙吧,现在叫出来给我见识见识好了。”
何年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花边眼镜,显得优雅又从容:“确实有我们基金会的人员,只不过只有一个人。毕竟这里也是人类禁区,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呆在这的。”
“一个人?”这使得霍雪峰也颇为意外。
“准确而言,也不是一个‘人’了。”何年哈哈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霍雪峰突然看到这座城市大量的白色石头房子,突然开始朝着自己的方向,如潮水一般涌来。这种视觉感观绝对是惊悚的,你看过潮水的奔流,但是绝对没有看过房子的奔流,这些白色的石头房子像是朝着一个方向坍塌一样,目标就是霍雪峰,似乎要将他活活地压死一样。只不过所有的白色石块都在不断地扩大密度,并且挤压,这种感觉充满了非现实感,更让霍雪峰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这股力量?!”霍雪峰也终于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这根本是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它的强大霍雪峰觉得已经类似于外神了。
“难道是基金会掌握的某一件诡器?”霍雪峰有了猜测。
可是他所目睹见证的一切,都让他的正常三观开始爆炸。整个城市如同活了过来一样,所有的房子都如同它的手臂手掌,开始不断地拍打向霍雪峰。
霍雪峰背后双翼猛地张开,冲上云霄,想要躲避这种可怕的房子奔潮攻击,不过当白色的房子撞在一块的时候,它们如同岩浆再度高涨起来,居然变成了一只石头制成的白色巨手,想正在飞行的霍雪峰抓去。
“这都是什么鬼玩意?!”
霍雪峰是一脸懵逼,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如果被那白色的各种建材碰到,霍雪峰相信自己肯定就会化成石头的一部分,被彻底地压碎。
他不断地如同特技飞行运动员一样,在空中上下翻飞着,躲避着城市中白色巨手地不断伸出和捕捉,这种感觉糟透了,也非常令人恐惧。
而站在原地的何年和夏洛蒂二人,则根本没有被波及的样子。何年还是老神在在,似乎是在玩赏,看着一只被食人鱼追赶的小鱼,在封闭的池塘里使出吃奶得劲儿来逃命。
“何年,你们基金会,怎么会有外神相助?”
何年也是有些吃惊,没有想到霍雪峰一眼就看出了攻击他的人的来历。
“霍雪峰,看起来你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知道得多啊。没有错,吉兴亚这座城市,其实就是一个外神,一个人造外神!当年在这里的人们,其实就是基金会的先民!基金会的先辈们,利用诡器和被重创的外神,制造出了属于我们的外神——也就是吉兴亚。只可惜吉兴亚只能够呆在一个地方,并且没有太多心智,不然,基金会可以更好地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而你这样的臭虫,根本无处可躲。”
“人造外神?你们这些疯子!”霍雪峰不需要多想,就能够猜测到为了制造出这样一个东西,基金会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甚至造成了多少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