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国将落尘和耿舒带进府中之后,还未来得及坐下,就见一名宫中侍卫闯了进来。
“忠武侯大人,陛下唤您前去议事。”
“嗯?”赵兴国摆手打发走侍卫,神色却不由得凝重起来。
落尘在一旁见此,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陛下日前被魔修所伤,如今不仅重伤难治,更是有剧毒在他体内肆虐,如果不是我赵家底蕴深厚,恐怕陛下不日就将驾崩。”
赵兴国面色铁青的叹道:“这个时候叫我前去,恐怕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闻言,落尘却突然笑了起来。
“胖子,你怎么把我给忘了?”落尘摇头失笑,一把拉起胖子向外走去,说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能让你们都束手无策。”
赵兴国听到这话,这才猛然惊醒。
落尘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以落尘的手段,陛下的伤势还不是手到擒来?
“师兄,快走。”赵兴国猛地加快的脚步,带着落尘和耿舒向皇帝的寝宫走去。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寝宫之外。
在赵兴国打发人进去通报之后,很快便有人将他们三人引了进去。
赵匡胤所在的,是一间颇为小巧的卧室,他虽然贵为天子,可并不是个贪图享受之辈。
刚刚迈进卧室,赵兴国便焦急的向前一步,来到了赵匡胤的床前。
“皇叔,您怎么样了?”
此时的赵匡胤正双目紧闭,听到赵兴国的呼唤之后,他这才缓缓睁眼。
“兴国,你来了。”勉强的应了一声,赵匡胤向赵兴国身后看去,一眼就发现了正面带微笑的落尘。
“落尘仙长,好久不见。”
“陛下叫我落尘便是,仙长二字可别再提了。”落尘耸了耸肩,笑道:“如今的我,可不是天灵宗的亲传弟子了。”
赵匡胤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放松似得将脑袋倒在了枕头上面。
“朕身受重伤,难免有失礼数,还望落小兄弟见谅。”
这次倒是把称呼换成小兄弟了,落尘听到这样的称呼,明显的扬了扬眉毛,而反观赵兴国,脸色却有些怪异。
“陛下言重了。”落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而就在这时,赵兴国却对着赵匡胤笑道:“皇叔,师兄他是专程来为您疗伤的。”
“以师兄的手段,再重的伤也能药到病除。”
赵匡胤原本显得无神的双眼,突的明亮了一起来。
“哦?此言当真?”
“陛下放心,这点小伤,片刻便能痊愈。”说着,落尘上前一步来到了卧榻旁边,随后又朝着赵兴国使了个眼色。
赵兴国微微点头,随后对着赵匡胤笑道:“陛下,还请您暂且休息吧。”
话还没说完,只见赵兴国抬手在赵匡胤的额头上轻轻一抚,赵匡胤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赵匡胤重新睡去,落尘这才对着赵兴国点头道:“陛下的外伤倒还不算严重,只是这毒已经深入骨髓了。”
“还能救么?”赵兴国心底一沉,有些紧张的问道。
“放心吧,虽然会麻烦点,但不会有太大的意外。”落尘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随后就准备上前救治。
可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闯进来了几位老者。
他们进屋之后,先是扫了一眼昏睡过去的赵匡胤,随后勃然大怒。
“赵兴国,你想干什么?”当先的那位老者对着赵兴国怒喝道。
此人名为赵青松,是赵国的军机大臣,掌握着赵国绝大多数的军事力量,本身更是炼虚前期的修士。
以赵青松在赵国的地位,如果赵匡胤出了意外,那他便是赵国的下一任皇帝,也正因为如此,这次赵匡胤的意外,最大的嫌疑便在他的身上。
“陛下病入膏肓,我请我师兄来医治,怎么,你有意见?”赵兴国冷冷的看着赵青松,语气说不上又多么尊敬。
赵兴国同样怀疑赵青松,这次魔修能潜伏进宣武城,若说没有内应,赵兴国是决然不信的。
堂堂赵国国都,仅是明面上的炼虚期修士都有数名,更别提在暗中潜伏着的大能了,若是这样的层层防护都拦不住魔修,那赵国实在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听到赵兴国的话,赵青松面色铁青的上前一步,目光凿凿的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当时陛下遇袭,就只有你一人在场!”
“袭击陛下的那三人全是化神期的魔修,而你仅仅只有元婴期修为,为何陛下身受重伤,而你却安然无恙!”
闻言,赵兴国脸色铁青的喘着粗气,却没有辩驳什么。
这位老者身后的几位,都是赵家的前辈,更在赵国之中掌握着极大的权利,此时赵兴国若是与赵青松争辩,且不论谁对谁错,都会落下个目无尊长的名头。
赵兴国的沉默不语,在赵青松看来却是无言以对,因此他更是冷笑着,咄咄逼人的说道:“词穷了?”
“你区区一小辈,才初回国都,便被陛下委以重任,谁知道你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自从你回来之后,没过几天魔教便开始入侵赵国,更是将天水要塞围的水泄不通!这其中若是没有什么牵连,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赵青松的话可谓是字字珠心,赵兴国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心中甚至想过就此出手,无论打不打得过赵青松,都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可就在这时,落尘突然将赵兴国拽到自己身后,站在了赵青松的面前。
“敢问前辈名讳?”
“老夫赵青松!”赵青松眯着眼睛,冷声问道:“你又是何人?也是天灵宗的?”
说着,还不等落尘回答,赵青松便自顾自的对身后的几人说道:“自正魔大战开始以来,天灵宗一直是出工不出力的架势,这其中有什么深意,着实令人心寒。”
“不仅如此,数年前,天山还曾下过追杀令,追杀天灵宗的大弟子魔修落尘!连宗主的亲传弟子都是魔修了,天灵宗恐怕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