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钱振邦气绝身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陆。
原本站在修真界最顶端的人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不仅将所有知情人震得浑身发颤,更是让晋国本来就艰难的局势雪上加霜。
昊天派。
往日的修真界三大支柱之一,如今竟然成了魔教的下属势力!在黄天霸的铁血手段之下,昊天派中已经没有任何反对他的声音。
“郝兄,知道了吧?”黄天霸眼带笑意的看着身旁的郝无法,心情实在愉快到了极点。
“知道什么?钱振邦的事?”郝无法头也不回的嗤笑道:“怎么说也是个炼虚后期的修士,实力比我都是只强不弱!原本还以为他是个难啃的骨头,可谁知竟然会被生生气死。”
“真是窝囊啊。”郝无法不无感叹的说道。
说完这番话,郝无法又将目光投向的黄天霸,有些意外的笑道:“倒是你,这么多年的韬光隐晦,总算没做无用功。”
“不过你倒是真狠!”郝无法拍了拍黄天霸的肩膀,道:“短短月许时间,竟然将昊天派中的修士屠戮了六成之多!”
闻言,黄天霸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若是不狠,哪能服众?”
“昊天派以名门正派自居了上千年,若是不让这些人害怕,他们哪会心甘情愿的服从我的意思!”
“不错,乱世用重典!”郝无法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腾空而起。
“教主说你这事办的漂亮,等你回去,我的位置就归你了!”郝无法轻笑道。
“多谢教主隆恩。”黄天霸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拱手。
魔教护法,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偌大的魔教也仅有两位炼虚后期的大能被授予护法之职!如今黄天霸仅仅有炼虚中期修为,却得到如此地位,这让他心中满是激动。
随后,他又有些不解的问道:“郝尊者,若是我做了护法,您呢?”
“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郝无法轻轻笑了笑,随后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
一个月之后,群龙无首的晋国,终究敌不过魔教的大军压境。
晋王的死和昊天派的倒戈,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此刻,晋国已经成为了魔教的地盘,仅有少数的散兵游勇依旧在这里和魔教做着对抗,而例如天灵宗,或是王家等大势力,已经将人手全部召回。
...
“师兄,咱们接下来去哪?”赵兴国看着面无表情的落尘,问道。
自从那日在西京城偶遇司徒无天之后,落尘便带着赵兴国和耿舒在晋国境内游荡。
“来时,蓬莱仙山也派了人手前往晋国。”落尘略显疑惑的看着远处的一片苍凉,沉声道:“这一个月,咱们把晋国都走遍了,怎么不见他们的踪影?”
“或许是因为见势不妙,所以退往赵国境内了吧。”赵兴国摇了摇头,道:“谁曾想,偌大的晋国,竟然在这短短月许,就败的一塌涂地。”
赵兴国的话中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意,他是赵国皇室,看着和自家斗了千年的晋国就这么简单的覆灭,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钱家早就烂到根里了,灭了也好。”落尘不屑的嗤笑一声。
对于钱家,他实在没有太多好感。
无论是当初登天山时那位晋国皇子,还是在西京城和他结怨的钱正东一家,都让落尘巴不得钱家早点玩完。
“胖子,你准备去哪?”落尘突然瞥了一眼赵兴国。
“我也不知道。”赵兴国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下山本是为了除魔卫道,可是落尘的出现,却彻底将他的计划打乱。
更别提落尘对他所说的那些话,让赵兴股彻底分不清是非,此时他仅想跟着落尘,无论去哪,也比四处游荡得好。
见赵兴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落尘笑了笑,道:“我来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找到了舒儿和珊珊...”
说到这里,落尘看了一眼耿舒,却见耿舒白了自己一眼,手也放在了自己腰间的软肉上。
“嘶...此间事了,我准备回蓬莱享清福去了。”落尘勉强的笑了笑,连忙紧了紧自己的怀抱。
“花心的家伙。”耿舒愤愤的低声道,闻言,落尘也只能苦笑几声。
赵兴国见落尘准备离开,他在原地踌躇了片刻,随后叹道:“师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此分别吧。”
“无论如何,我都是赵国皇室的人,如今魔教已经尾大不掉,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说着,赵兴国勉强一笑,随后腾空而起,道:“师兄,等我有空,会到蓬莱仙山去拜访你。”
“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欢!”
“好,一言为定!”落尘笑着摆了摆手,而赵兴国也不再犹豫,一个闪身便向远方遁去。
看着赵兴国的身影渐行渐远,落尘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落尘修炼这么多年,如今回想起来,竟然找不到几个能够和自己一醉方休的朋友,除了沈家的人之外,落尘能想起来的,却是只有赵兴国了。
“舒儿,先将你孔师兄送回慈宁山,然后咱们便回蓬莱。”落尘轻抚着耿舒的秀发,说道。
“嗯。”耿舒顺从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些许紧张。
说起慈宁山,耿舒却是有些担忧。此行去往慈宁山,落霞仙子会不会轻易放她跟落尘走,可是耿舒心中却坚定不移,好不容易和落尘重逢,她绝对不会再离开落尘身边。
似乎看出了耿舒的紧张,落尘轻轻将耿舒拥入怀中,安抚道:“当初我和落霞仙子曾有过约定,等我突破化神期之时,便可以去慈宁山将你接走。”
“咱们此番前去,也仅是给落霞前辈一个交代罢了!想必她不会是言而无信之人。”落尘拍了拍耿舒的胳膊,道:“不过就算她真的言而无信,我也不会轻易放手!”
闻言,耿舒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以师傅的性格,恐怕不会那么简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