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的脸上浮现出胜利者的微笑,在他看向赵兴国和徐昭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一顾。
“就这点能耐?”落尘不屑的嗤笑一声,道:“剑仙亲传?天灵宗长老?不过尔尔!”
就在落尘毫不留情的奚落之时,赵兴国已经重新腾空而起。
他此时的卖相比之梗菜更为狼狈,显然,落尘那一击奔雷拳已然将他击伤。
不过,即便如此,赵兴国此时脸上不仅没有愤怒之色,反而带着浓浓的惊讶,不,或许说是惊喜更为合适一些。
“落尘师兄?!”赵兴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听到赵兴国叫出自己的身份,落尘面色一冷,他突然有些懊恼,赵兴国是知道自己的霸拳三式的,如今用这招神通对付他,哪能不露出马脚。
可是,落尘此次前来,却是为了潜入天灵宗,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若不然,恐怕他的计划还未实施便要胎死腹中了。
“你认错人了。”落尘微眯双眼,身周的血腥气味开始逸散而出。
闻言,赵兴国顿时笑道:“你少装了落尘师兄!这霸拳三式可是王家的不传之秘,外人除了你之外可没有几人会的!难道你敢自称是王家嫡系不成?”
“更别提,之前在客栈之中,小妹和你明显认得!想必她早就识破了你的伪装,只是因为你的身份有些特殊,才不愿说出来而已。”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落尘此时除了苦笑之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一旁的徐昭长老,却见他已经苏醒了过来。
“想不到竟然真是你!”徐昭目光复杂的看着落尘,显然刚才赵兴国的话,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已经被天灵宗除名,还回来做什么!”徐昭面无表情的一挥衣袖,道:“限你即可离开天灵宗的地地界,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这番话,徐昭已经取出了自己的佩剑,似乎真如同他所说一般,如果落尘不即可离开,他便要大打出手。
闻言,落尘冲着神色激动的赵兴国压了压手,随后冷冷的看着徐昭,轻声道:“徐昭长老,您真以为凭借您这化神前期的修为,就能将我拿下?”
“如今的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筑基期修士,而现在的你,也不是令我只能仰望的化神期大能了!”落尘不屑的摇头道:“我若是真想对付你,仅凭刚才的千幻之术,你就得死上不知道多少次!”
话音刚落,只见落尘身前突然寒光一闪,那是君子剑出鞘的光芒!
下一刻,落尘却已经手握君子剑直奔徐昭而去;见此,徐昭也只能匆忙的横剑身前,与落尘短兵相接。
几乎仅是一个瞬间,徐昭的佩剑竟然直接被落尘击飞,而君子剑的剑锋,也将将停在了徐昭的咽喉处。
“徐昭长老,我若是想要你的命,仅此一招便可!”落尘缓缓收回了君子剑,他看着面色难堪的徐昭,轻声说道:“你还是不要太自信为好!”
此时的徐昭,已经被落尘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了,他看着自己被击飞的长剑,嘴唇蠕动了片刻,最终却也仅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一旁,赵兴国同样惊骇莫名,他愣愣的看着威势无双的落尘,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落尘师兄,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赵兴国一张肥脸上写满了委屈,道:“我跟着师尊修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如今也才将将拥有化神期的实力。”
“可是你...”说到这里,赵兴国竟也一时语塞,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落尘。
半晌之后,赵兴国终于憋红了脸,说出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两个字。
“我/草!”
落尘也被赵兴国逗笑了,他无奈的指了指赵兴国,随后面容开始细微的变动起来,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如今的落尘,已经三十多岁了,虽然这个年纪对于修士来说还年轻得很,可是对于常人来说,却可以称得上步入中年了。
这么多年,落尘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容貌,如今在落尘的脸上,已经找不出半点稚嫩之色,原本的俊朗已经化为了坚毅,原本的稚气未脱也变的成熟稳重。
看着落尘这张熟悉的面孔,赵兴国的眼中也不由得泛起唏嘘之色,他抿着嘴沉吟了片刻,随后叹道:“师兄,好久不见!”
“难得你如今还愿意称我为师兄。”落尘轻叹一声。
“当年还在天灵宗的时候,您处处维护与我,如今即便我修为有成,可我赵兴国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赵兴国一字一顿的说道。
闻言,落尘拍了拍赵兴国的肩膀,道:“等会咱们再叙旧,这里可还有个外人在!”
说着,落尘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徐昭,这一次,他的神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徐昭长老,我且问你,如果我今天不杀你,你是否会泄露我的行踪?”落尘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杀气,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闻言,徐昭面色坚毅的答道:“哼!我天灵宗可没有窝囊废!你这弃徒就算再厉害,难道厉害的过我天灵宗的宿老前辈么?”
“我劝你最好将我杀了,如果不然,你将面对的是天灵宗不留余力的追杀!”徐昭猛地一挥衣袖,道:“敢在这里闹事,天灵宗定将与你不死不休!”
说到这里,还不待落尘回应,徐昭又突然对赵兴国说道:“我想起你来了,你是当初三山十二院大比时那个幸运的小胖子!”
“想不到你倒是福源深厚,有幸拜入天山门下!可即便如此,这也不能成为你和魔修交好的理由!”
徐昭双眼微眯,威胁道:“我劝你最好和我同仇敌忾,拿下这魔修落尘!不然的话,纵使你背后又真仙撑腰,我天灵宗也能让你好受不得!”
闻言,赵兴国顿时冷笑道:“我已拜入天山门下,天灵宗和我早就毫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