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丹?”一说起丹药,落尘顿时来了兴趣。
纵使他熟透了那本炼丹真解,可是这乾元丹,他仍然闻所未闻。
“这可是真正的奇丹,在上古时期,乃是大名鼎鼎的禁丹之一。”清明道人语出惊人,听到这话,落尘顿时瞪大了眼睛!
“禁丹?!”落尘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禁丹的事情,他在那本炼丹真解中了解过,甚至其中还记载了几种禁丹的丹方。
但是时至今日,落尘得到那炼丹真解已经过去数年之久,他的炼丹术甚至已经可以比拟七品炼丹师,他却从来没打过那几种禁丹的主意。
不是因为别的,皆是因为禁丹的材料和炼制难度,实在是难于登天。
所谓禁丹,不是因为其药效或是其他著称,之所以称之为禁丹,皆是因为其材料或是条件实在太过苛刻,苛刻到即便是上古时期的大能们,也难以达成。
单单是落尘所掌握的禁丹丹方上,最简单的炼制条件,都是以数千生灵为药引,虽然禁丹药效逆天,可是这样的做法,实在有违天和。
“原来乾元珠竟是用来炼丹的么,难怪那乾元丹会被称为禁丹。”落尘略显凝重的点了点头。
乾元珠可是真龙的妖丹,这种材料恐怕整个修真界也未必有人能够得到,禁丹的可怕,从此便可见一斑。
见落尘似乎已经了解乾元丹的珍贵,清明道人轻笑一声,随后问道:“这乾元珠,你是怎样得到的?据我所知,水晶宫那地方可不好找。”
“而且,就算你能潜入水晶宫,那里是海族的地盘,你行事也得小心翼翼,慎之又慎吧。”
“这乾元珠,并不是在水晶宫找到的。”落尘说起此事,脸上也浮现出了疑虑之色。
“我在琉璃洞提起此事之后,陈无量直接带我去了琉璃洞的宝库,这乾元珠,一直被收藏在那里。”
“乾元珠竟然在琉璃洞?”清明道人惊讶之极,不过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就平静了下来。
“看来此事有些蹊跷,不过这乾元珠倒是没问题。”清明道人点了点头,随后挥手道:“你且退去吧,等丹成之后,我会遣人送到你的住处。”
“海族之事,你也算是立了大功,这段时间你便在宗门内安心修炼吧。”清明道人笑着说道:“放心,宗门不会亏待你的。”
“是。”落尘微微躬身,随后便离开了大殿。
虽然来到这山顶大殿数次,可落尘仍旧觉得有些压抑,这里看似普普通通,可落尘知道,这栋蓬莱仙山最为宏伟的建筑,绝不是表面山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这却和落尘没有关系,离开大殿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向家中赶去。
很快,他便回到了山腰处自己的小院,不过在这里,落尘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雷博长老?”落尘看着坐在客厅之中的雷博,脸上的意外之色一览无余。
他和雷博也仅是见过两面,第一次便是选择徒弟的时候,而第二次,却是雷博对他出手试探。除此之外,他和雷博再无交集,他实在不明白,为何雷博会出现在自己家中。
“落长老。”雷博见落尘回转,顿时脸色一喜,道:“听闻落长老回山,雷某特地前来拜访。”
落尘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有些疑惑的瞥向了坐在一旁的若雪。
若雪见落尘看向自己,顿时笑道:“雷博长老也刚来,他说他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解释一番。”
说完,若雪便起身为落尘准备茶水,而落尘,则是无奈的说道:“雷博长老,如果是为前段时间的试探而解释,却是大可不必。”
落尘还以为雷博是因为觉得上次的试探太过突兀,所以特地前来解释,可是显然,落尘想错了。
“是其他事,不过和那试探也有关系。”雷博摇了摇头,道:“或者说,之所以会出手试探与你,皆是因为我此次前来的原因。”
“愿闻其详。”落尘一扬眉毛,显然有些感兴趣。
说到正事,雷博脸上的客气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我有个兄长,他和你关系匪浅。”雷博轻叹一声,道:“他叫...雷暴!”
“什么?!”听到这话,落尘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便跨到了雷博身前。
“你是说,雷暴大哥和你是兄弟?”落尘一字一顿的问道。
“没错。”雷博苦涩的点了点头,道:“我两十数年没见,谁知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他的消息,却是天人永隔了。”
闻言,落尘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问道:“敢问,你又是从何处听闻我和雷暴大哥的事情,你又怎么证明,你和雷暴大哥是兄弟?”
“这事是真的。”若雪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了出来,她提着茶壶为落尘和雷博各自倒上了茶,才继续说道:“雷博长老的消息,都是从沐姐姐那里得知的。”
“没错,如果不是在仙山上见到沐雨烟,我还不知道大哥的事情,也不知道,雨烟她竟然就在蓬莱群岛!”说到这里,雷博脸上的悔恨之色一览无余。
闻言,落尘点了点头,既然沐雨烟也认识雷博,那雷博的身份的确可以确定了。
不过,确定了雷博的身份之后,落尘不仅没有半点喜色,表情反而阴沉了下来。
“雷博长老,能说说你为何会在蓬莱仙山么?”落尘轻叹一声,问道:“雷暴大哥昔日在北地虽然贵为风雪城主,可是那风雪城地处要害,他被三大家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终日小心翼翼,生怕有半点差错。”
“那时的雷暴大哥可谓是举步维艰,可是你这个当弟弟的,莫说是辅佐,就连面都没露过一次。”落尘的语气中略微有些埋怨,道:“如今想来,你这个弟弟,和没有又有何分别?”
话音一落,落尘狠狠一拍桌子;而雷博,脸上的苦涩却愈发的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