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君灵的声音,落尘的心中激动不已。
直至此时,他还记得在天山上,面对着游龙剑仙的锋芒,君灵是如何舍身救下自己的。
可以说,如果那时君灵袖手旁观,如今的落尘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君灵,真的是你!”落尘将君子铃举到眼前,细细的看着,一丝一毫也不愿意放过。
过了一会,原本微微放光的君子铃,开始黯淡下来,但是那微弱的光却没有消失,反而飘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人形的样子。
这正是君灵的器灵之身!
“好久不见了,君灵!”落尘看着君灵有些暗淡的身躯,低沉的说道。
君灵还是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听见落尘的话,他只是轻轻的摇着手中虚幻的扇子,笑道:“看起来,这些年你过得还算不错。”
“至少,修为比之当初,已经强了太多太多了。”
落尘闻言,没有丝毫得意之色,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君灵,你怎么突然就醒过来了?明明我还没有修复君子铃...”
“或许是因为你突破时的灵气太过浓厚了吧。”君灵抿着嘴沉吟了片刻,答道:“我的本体一直存在在你的体内,你每次的修炼,都会有少量的灵气被我吸收。”
“原来如此。”落尘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于君子铃吸收他灵气的事,落尘却是毫不在意。
甚至他觉得,如果仅凭灵气就能让君灵好转的好,他宁愿修为倒退,也要让君灵恢复成当初的模样。
落尘静静的看着君灵,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他想起了当初还在林海禁地时,君灵曾对他承诺过,只要他突破了元婴期修为,就会告诉他过去的秘闻。
想到这里,落尘迫不及待的坐直了身子,问道:“君灵,如今我已经是元婴二层的修士,当年的事情,包括我父亲的来历,你应该能告诉我了吧。”
闻言,君灵明显的呆滞了片刻,或许是因为他刚刚转醒不久,神志还有些不清楚。
不过好在这呆滞仅仅持续了短短一会,君灵的双眼就再次变得有神起来。
他目光凿凿的盯着落尘,有些严肃的说道:“告诉你可以,但是你...真想知道么?”
说完这句话,君灵的眼中泛起了复杂的色彩,他将目光投向了被落尘放在不远处的君子剑,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落尘闻言,自然是点头称是,这么多年他一直被这些事情所困扰,如今总算有机会了解真相,他哪能拒绝。
见此,君灵轻叹一声,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君灵轻声问道。
“两件事,一是我的身世,二是君子剑的来历。”落尘沉声答道。
闻言,君灵的眼中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显然,他已经料到了落尘的问题。
“先说说第二件事吧,毕竟相较于你的身世,还是君子剑更重要一些。”君灵面无表情的说道。
闻言,落尘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君灵开口。
“要说君子剑,还得从千年前的大劫开始说起。”君灵淡淡的说道。
说起往事,君灵的语气也变得缥缈不定起来,显然他也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千年乃至更早以前,那时的修真界和如今可是大不相同。”君灵轻轻摇头,道:“那时修真界人才辈出,宗门林立。”
“不过,修真界势力虽然百花齐放,却仍旧有那么几家,凌驾于其他势力之上,就像如今的三大派一般。”
“西北的诸葛世家,北域冰原的天枢神教,东方的神机门和海外蓬莱岛的蓬莱仙山!”
“这四家势力,可谓是修真界之翘楚,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君灵的语气虽然没有波动,可是落尘还是听得心潮澎湃。
能被君灵称为‘号令天下’的势力,其实力,落尘有些不敢想象。
君灵自然瞧见了落尘的表现,可他却并不打算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这四家势力掌控整个修真界,而除此之外,在更为西北的偏远地方,还存在着不同的修士。”
“他们嗜杀成性,贪婪无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正因为这种种劣迹,这些人被当时的修真界所不耻,称他们为魔修。”
说着,君灵扬了扬眉毛,嗤笑道:“原本那些魔修只是散兵游勇,可是那时的修真界何等繁荣,哪容得下这些魔崽子。”
“所以,这些魔修在修真界门派的联手之下,尽数被赶到西北,让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终生不得踏入修真界。”
“这,便是如今魔界的由来。”君灵掷地有声的说道。
闻言,落尘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道:“那之后呢?千年前的大劫是怎么回事?”
“千年前的大劫,其实祸根并不在修真界,而是在天上!”
“天上?”落尘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你是说,修真界的大劫,源于仙界?”
“没错!”君灵斩钉截铁的确认,随后略带不满的说道:“修真界如今这幅凋零的模样,完全是被仙界所连累,虽然不知道仙界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千年前的修真界,白日飞升的人实在数不胜数,处于渡劫期的修士更是多如牛毛。”君灵的话中颇有些怀念的意味。
“可是谁知有一天,一位名满大陆的渡劫期修士,在尝试飞升之后,却意外的失败了!”
“要知道,那人在渡劫期中,可谓是最顶尖的存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成功,可谁知,竟然出现了意外。”
“那个时候,人们还都觉得,或许是那位渡劫期的修士自身的问题,可是在那之后,各地又陆陆续续传出了飞升失败的消息。”
“至此,修真界的人们终于确定,不是他们修为不够,而是仙路被阻。”
说到这里,君灵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显然,他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