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选的房屋,位于蓬莱仙山的半山腰上。
这个位置,正好是蓬莱仙山的元婴期修士居住修炼的地方,往下则是结丹期,往上便是化神期或者更高深的修士了。
此时的落尘,正细细的打量着自己今后的居所。
这房屋从外表来看并不起眼,仅仅是简陋的围墙和一栋两层的小阁楼罢了。
可是当落尘走进去之后,却发现这房屋虽小,却五脏俱全。
一楼是一个敞亮的客厅和一间书房,书房中,另有两个小隔间,分别是闭关室和炼丹室;而二楼,便是卧室之类的地方了。
“这里倒是不错。”落尘颇为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家,心中暗道蓬莱仙山当真财力匪浅。
仅仅是匆匆将房屋一扫而过,落尘便发现,搭建这屋子的可不是普通的材料。
在落尘的眼里,或许想要将这两层阁楼破坏,恐怕即便以他的实力,也得出上七八成的力道才能做到。
这样的程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非比寻常了。
...
稍稍归置了一番行礼,因为落尘和若雪都是修士,都有着自己的储物袋,所以搬家倒并不费事。
半个时辰之后,落尘在客厅中惬意的坐着,一边发呆一边等待着若雪。
不一会,若雪便从二楼走了下来,她瞥了一眼瘫软在椅子上的落尘,说道:“走吧,带你去见个朋友。”
落尘闻言,麻利的起身,来到若雪身旁,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朋友?我不记得我在这里还有朋友啊?”落尘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去见了就知道了。”若雪轻轻摇头,显然不打算多说。
见此,落尘也偃旗息鼓,反正马上就要见面,自然不必归根究底。
若雪带着落尘向山下走去,过了一会,她便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房子之外。
“看这样子,这里应该是哪位结丹期修士的住所吧。”落尘四处打量了一番,顿时得出了这个结论。
听到这话,若雪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后朝着屋子叫道:“王阳师兄!”
此言一出,还不待屋内的人回话,落尘的脸色顿时剧变。
“王阳?!”落尘冷冷的说道:“你说的老朋友,就是他?”
落尘的语气严肃之极,即便面对着若雪,他还是忍不住带上了质问的语气。
“没错,是王老带王阳师兄来的。”若雪点了点头。
闻言,落尘当即转身就要走,当初王阳对他的毫不留情已经将他伤的彻彻底底,如今再让他和王阳见面,落尘不知道自己能否忍住怒火。
“来了!”屋子里,王阳的声音传了出来。
而此时若雪却没有闲暇回话,她正死死拽住落尘,说道:“当时的事情我也在场,王阳师兄虽然有错,可他毕竟没伤到你,反而是你,将他们叔侄二人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如今,王阳师兄已经知错了,落尘,你给他一次机会。”若雪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可是看落尘面色不改,她知道,自己的话恐怕都是无用功。
见此,若雪皱了皱眉,道:“落尘!当初在天灵宗的时候,王阳师兄那般照顾与你,甚至为了你不惜和自己家的元婴修士翻脸!”
“这次只是他鬼迷心窍,难道你一定要和他恩断义绝么?”
此言一出,落尘顿时停下了脚步。
不是因为他被若雪的话给说服,而是因为在他不经意间回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在屋外站着的王阳。
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下来,落尘原本脸上还夹杂着愤懑,可是在看到王阳之后,那些表情便瞬间笑容,只是眨眼的功夫,落尘就已经面无表情。
“王阳,好久不见了。”落尘终归还是打了声招呼,只是他的语气,却是如同寒冬腊月般寒冷。
闻言,王阳抿了抿嘴唇,脸色稍显苍白。
和落尘颇为熟络的他,自然听得出落尘话中的疏远与不屑,这和往日见到落尘时,落尘那亲近的语气截然不同。
“哎!”王阳苦苦的哀叹一声,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根本怨不得落尘。
他心中除了悔恨之外,也带着浓浓的不解,他不解自己当初为何会想对落尘出手,也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势力。
或许是因为自己父亲突破在即,而自己却并不是王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想要将一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统统铲除。
想到这里,王阳脸色更为哀愁,他仅仅是个结丹期的修士,论修为连若雪都比之不如,正是修炼的大好年华,他却开始想着争权夺利,现在想来,却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落尘...师弟,好久不见。”王阳的话音淡淡的,可是落尘却能听出他的失落。
不过即便如此,落尘却丝毫不见心软,哪怕当初王阳和他亲如兄弟!正因为关系太深,所以被背叛时,却让人更为难过。
“别叫我师弟。”落尘脸上噙着冷笑,摆出了高高在上的模样,俯视着王阳,嗤笑道:“我是元婴,你是结丹,于情于理你都该称我前辈!”
闻言,王阳顿时愣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可是却被落尘抬手打断。
“算了,叫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只是个结丹期的小角色。”落尘貌似不屑的摇着头,随后将目光投向若雪,说道:“若雪,面见过了,走吧。”
说完,落尘便拉着若雪的手准备离开。
见此情形,若雪柳眉一竖,有些沉重的说道:“落尘!王阳师兄他已经知错了,你这是在干吗?”
“难道真的就因为那事,非要将往日的交情彻底了断么?”
“这话你别对我说!”落尘听到若雪的话,顿时嗤之以鼻的冷声道:“你该问问他,当初他怎么会对我出手!”
“如果不是我还有点本事,恐怕今天你已经见不着我了!”
“不会的,王阳师兄他不会...”
“够了!”落尘抬起手,打断了若雪的话。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走去,显然是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