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宇收下了王山石送他的酒。
王山石千恩万谢,带着他老婆离开了。
沈如玉伸手拨瓶塞。
崩,一声闷响,瓶塞开了,酒味冲鼻。
沈如玉对着瓶口轻轻嗅了嗅,好奇地说道:“诶,这个酒怎么闻着甜丝丝的?”
“是吗?”
陆天宇把瓶子拿过来,将鼻子凑上去,仔细闻了闻,确实是有股甜味,很好闻。
“这到底是什么酒呀,怎么这么好闻?听说,有些酒是用山里老法酿出来的,确实非常好喝,不如,我们尝一尝。”
说着话,陆天宇拿个杯子倒了一点,尝了尝,辣味不浓,还觉得着很香甜,喝着很爽口。
“这个酒不错,怪不得人家愿意出五千块钱买呢。王山石送的这份礼,真是够有诚心。”
陆天宇咂了咂嘴,点着头,说道。
沈如玉嘻嘻一笑,说:“这个酒真这么好喝?那不如咱们一起喝几杯吧,反正现在天也晚了,没什么人来。你觉得怎么样?”
“好,喝就喝。”陆天宇答应了下来。
他刚刚品了一口,此时有些意犹未尽,也正想多喝几杯过过瘾呢。
陆天宇找了两个杯子,和沈如玉一人一个,抱着瓶子往杯子里倒酒。
吨吨吨吨吨……
两个三两三的杯子,不一会儿,就被陆天宇灌得满满的。
他和沈如玉两个人,一个人一个杯子,举起来,咣,碰在一起,便喝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酒的味道是真的好喝。
入口香甜,辣味爽口,比普通酒好喝了不知多少倍。
“王山石这个酒……嗝……”
陆天宇打了一个酒嗝,喷着酒气,伸出了大拇指,说道:“酿得真是好,好喝。”
沈如玉此时脸颊泛红,显然是酒力所致。
看上去,她好像有些上头了。
她举着杯子,也说道:“没错,这个酒真好喝,比饮料好喝。”
不知不觉,几斤重的瓶子,被他们两个人喝空了一截。
此时,两人都有些喝不下去了。
两人酒劲上头,都有些晕乎乎,辨不清东西南北。
酒后吐真言,他们在醉醺醺的状态之下,将内心之中藏着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其实,陆天宇,我……”
沈如玉伸着一根手指,一指陆天宇,醉眼迷离,笑着着说:“我对你特别佩服,你那个针法,真是神奇,绝了,厉害得不得了。”
陆天宇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没有吭声。
他对自己的针法相当自信。
说实在的,就他遇到的那些人来说,还没有一个人在针灸之术上,能够胜得过他。
沈如玉见陆天宇不说话,又说了一句:“你这个人……也是个好人,我对你也……也特别有好感。”
“是吗?”
陆天宇咂了一下嘴,问道。
他本来喝红了的一张脸,此时,变得更加红了。
陆天宇听了沈如玉这个话之后,心里不由得暗喜不已。
他抬起脸来,对沈如玉说道:“我也觉得你你挺不错的。”
沈如玉晃了晃手指:“你别说,你听我说完。你和那个张芸,你们……你们为什么走得那么近?为什么?啊?我不开心!”
陆天宇摸摸脑袋,说道:“没有呀!我们……我们还好吧!”
沈如玉脸色酡红,星眼朦胧,又说道:“你要是不和张芸,你们……你们走得那么近,我就会喜欢你了,你知道不知道?”
“呃,这是真话?”陆天宇急忙问道。
沈如玉道:“当然……是……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将头一歪,睡着了。
陆天宇见状,颇觉无奈。
他只好起身,将沈如玉扶到她屋子之中的床上,然后又将门窗检查了一遍,锁好之后,放心离开。
陆天宇将剩下的酒收起来,锁上门,迈着舞蹈步,晃晃悠悠,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往床上一躺,合衣而眠。
次日一早,陆天宇醒过来之后,觉得脑壳一阵发疼。
沈如玉也好不到哪里去。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凑合着喝了几口小米粥,就将碗撂下了。
“沈如玉。”
“啊,怎么了?”
“你还记得昨天你说过的话不记得了?”
“什么话?”
沈如玉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陆天宇。
“不是,你真不记得了?昨天晚上,咱们喝酒的时候,你说过那些话,你说……,嗯,你真的一句也不记得了?”陆天宇有些焦急。
昨天晚上,沈如玉说的那些话,陆天宇虽然喝醉了,可是却记得清清楚楚。
沈如玉一撩额前的头发,起身拿着自己的碗去洗,丢下一句:“我一句话也不记得了。”
陆天宇十分失望。
“怎么能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呢?昨天晚上还说得好好的!这不是让人空欢喜一场?”
陆天宇小声嘟囔着,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碗向水池边而去。
吃过早饭之后,陆天宇带着一份失落的心情,无情无绪,坐在门口的桌子边,等着病人上门。
沈如玉从他边上路过,见陆天宇这副样子,就好像是谁欠了他五百块钱,不由得窃笑。
等了好久,也没有病人上门来,陆天宇只好翻开医书,学习上面一些新知识。
就在这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了沈如玉的一声惊叫。
“啊。”
声音凄厉,像是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怎么回事?”
陆天宇听到沈如玉的叫声,急忙起身,来到门外。
只见沈如玉面色蜡黄,指着地面说道:“你看,你看。”
陆天宇急忙看过去,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已经昏迷不醒。看样子,对方情况十分危急。
陆天宇俯下身去,想将那女人抱进卫生所里。
可是,他又担心会不小心碰到女人身上的伤口,让女人伤势加重。
“来,沈如玉,你和我搭把手。”陆天宇叫道。
沈如玉走过去,弯下腰,和陆天宇一起,将受伤的女人抬进了卫生所。
两人将女人抬起来之后,那女人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好像缓过来一些。
不过,她两眼依然紧闭,口中不住叫着什么,听上去,好像是梦中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