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在偌大的城市里转悠了几圈,最终房好才把车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厂房里,这是基本常识,尚公子的失踪对我们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对魔都方面来说却是一个宣战的态度,所以我们务必要拖延下来,来到工厂之前我就已经吩咐下去了,所有的痕迹会有人帮我掩盖,我可以完全放心接下来一切的行动,尚公子被捆在麻袋里,我也懒得理会房好的恶趣味,把人放出来之后,捆在柱子上。
“我草你十八辈祖宗!”尚公子终于解脱了,张嘴就骂,把我祖宗通通问候了一遍。
我在一旁掏着耳朵,骂人无所谓,我爸死的早,我跟我爸那的亲戚一直没联系过,至于我妈那几个亲戚,我还巴不得他去刨祖坟,反正对我没什么影响,十几分钟之后这孙子终于骂累了,不停的喘着粗气,我这才笑着道:“说骂人,还是你们魔都话厉害,那些小碎语要真骂起来,十几分钟都不带重样的,佩服佩服。”
“佩服你妈!”
啪!
这我就不能忍了,主动走上前扇了他一巴掌,他白皙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个巴掌印,我冷笑着道:“啧啧,你看看,都不漂亮了。”
“你别他妈拿这些话来恶心我。”尚公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想不到这人还是有点男子气概,我开口道:“你不想我恶心你也行,是谁叫你来的?”
“哼,老子爱往哪去就往哪去,我就是看你们小地方的人欺负人不顺眼,不行吗?”尚公子愤怒道,颇有正气凌然的高大模样。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鬼话要是真有人信就奇怪了,尚公子身家背景暂且不知,但就单单从他带着那个保镖就能够窥知一二了,在魔都绝对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家伙,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人给他画了个大饼,就凭余白露的货色就能上钩?我是真不相信,这家伙不用权势把余白露骗的三荤五素的玩完就搞失踪,那才叫真的阿弥陀佛了,不过我暂时也不着急收拾他,我严刑逼供方面没什么经验,一会还要靠专业人士来。
稍微等了会,房好走了过来对着我点了点头,人到了。
我当下心情大好,走出了厂房门借助着昏暗的灯光远远的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面部还是一如既往的刚毅,最近日子似乎过的一般瘦了些许,不过本能似乎是被激发出来了,双眼愈发的凌厉,让他盯着的感觉就像让疯狗盯上一样,很不舒服。
“回来了。”我笑着道,现如今能让我看着高兴的男人,除了杨缚川还有谁。
“其实本来早两天就能够回来,不过那人仗着在道上有点人脉跟我装模做样,我听说文哥这有事,今天动用了点手段,坐最后一趟班机回来的。”杨缚川呵呵笑道。
“说说看用了什么手段。”我也很好奇,对付那种滚刀肉,nbsp;寻常泼皮无赖的讨债手段肯定没用。
杨缚川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看他不给钱就把他绑来了,大腿扎了几刀然后挂桥上,拖一天我就多扎他一刀,他真害怕了,立刻就给我转账了。”
我此刻不得不对他比个大拇指,高,确实是高。
话不多说,我把现在面临的情况说给杨缚川听了一遍,如今魔都步步紧逼,陈皇后的仇人也虎视眈眈,尚公子背后的人必须要尽快挖出来,这样我们才能够有准备,不然到时候对方真用什么手段,我们也只能够抓瞎。
杨缚川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走进了工厂,很快我和房好就能够听到工厂里传出来的叫骂声和惨叫声,可奇怪的是,不到十分钟之后就安静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走了出来,双手沾满了鲜血。
“邀他来的家伙叫刘棋,其他的事情他没说。”杨缚川掏出张纸开始擦手,等擦干净了之后才继续道:“背景倒是有点错综复杂,这小子背景有点不简单,跟瀚海实业有些瓜葛,前几年号称魔都会?恩,就是跟那些个家伙玩在一起的,文哥生前有跟我提过一嘴,他好像也认识里头叫章什么的玩意,记不清了,反正是个莫名其妙的利益圈子,水有点深。”
“知道了。”我把玩着打火机,琢磨了一会道:“人死了没有?”
“那肯定没有。”杨缚川阴笑了下,开口道:“就是放了点血出来,我知道这小子的重要性,我要真一不小心弄死这小子,到时候老板不要了我的命阿。”
我失声笑了出来,如今杨缚川已经不直呼陈皇后了,而是叫她老板,似乎也已经任命暂时要在她手下做事,我看着房好道:“房好,你把人处理一下,送到医院内去然后找两个信得过的家伙看着,一定要想办法保证他活着。”
“明白。”房好点了点头。
我此刻如释重负,杨缚川回来了,到时候一明一暗我的安全就不成问题了,一些棘手的问题也不再需要我自己出面,这是个天大的好事,很快房好安排的车就来了,把满身是血的尚公子不知道带到哪去了,不过车留了下来,杨缚川这几天暂时充当我的司机。
“文哥,嫂子还没回来?”杨缚川上了车笑嘻嘻的问道。
我楞了一下,不说我还忘记了,杜欢三个人跑去国外也有段时间了,这几天我也在忙着这些事几乎疏于联系,不过另一方面,红星那我去的次数也少了,刘媛媛跟我的交谈好像也不多,关系也就舒缓在朋友之间了。
“她一玩就疯,从来都是她找我,我找她也不好找。”我郁闷的挠了挠头。
“女人都这样。”杨缚川偷笑着,车开到大路上了之后,才开口道:“文哥,不是我说你,嫂子这块你要上心些了,嫂子在怎么说也算是个天之娇女,追她的人估计能从这排队到纽约了,你别因为忙被人戴个绿帽子。”
绿帽子?
我愣了下,杜欢现在怀着孕,再加上有贾柳看着,理应不会在给我带绿帽子吧?可我转念一想,还是不太对劲,吴良最近悄无声息的样子,还是有些匪夷所思,我想起了件事,赶紧开口道:“我上次让你去要账的时候,他们家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
事情过去太久了,杨缚川也是回忆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不确定的开口道:“异常不算吧,不过我那时候看到他们的行李,好像是要出什么远门,您也知道我只负责讨债,这些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转头!”我下意识的吼叫道。
杨缚川让我吓了一跳,nbsp;下意识的踩下了刹车,车子冲出去老远之后,这才赶紧掉了个头朝着我大伯家开去。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闹什么幺蛾子,不然可是要出大事的!我心里默念着,等到车子一停下,我几乎是狂奔的冲上了楼,疯了似得敲着大门可半天也没有人回应。
“文哥,我来!”
杨缚川看我真着急了,赶紧挤压到门边,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裤腰带里抽出一根铁丝,对着大门锁看似随意的捅了几下,咔嚓一声,门开了。
“混蛋!”
我冲进门的一瞬间,偌大个屋子此刻几乎已经被搬空了,显然不是匆匆忙忙跑得,是谋划已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