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势头不好,虽然他们两伙人看起来也有仇,不过现在他们两伙人想要的东西,一个是我的命,一个是苏心怡,全都在我们这边。
所以他们只是混战了一会儿,发现我们不见了,就自动组成了暂时的联盟,来攻击我们来了!
我们仨跑到门口,本想夺门而出,可是这个时候,那门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被人从外面给顶住了。
我知道肯定不是有人顶着门,这门有古怪,因为我能够很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杨宏、高兴国和天机算他们这个当口也意识到里头出事了,一个劲儿的在外面撞门,可是怎么撞都撞不开!
我看了看张建辉,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好几个银针!
想来刚才他用来打碎灯管的,应该也是这东西。
来不及恭喜他学会了这一招,现在逃命要紧。
苏心怡害怕的躲在我们俩身后,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绵羊。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我看到苏心怡那可怜样儿的时候,一股闷气在我胸间升腾了起来。
这种感觉,是我之前活的那年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怒气环绕了。
旁边的张建辉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帮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把就把我推了出去!
我一个冷不防,被他推到了那群黑衣人中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落在他们中间的时候,竟然平稳的站住了,并没有摔倒。
而且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我感觉到了一种惧怕。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当时我只觉得自己“膨胀”了,一股怒气从内而外的释放了出来。
现在我在这些黑衣人中间,近身搏斗他们用不了枪,一方面是因为这C区栋里面太黑,可能误伤了自己人。
另一方面近身搏斗,用枪不但不容易伤到敌人,甚至容易伤到自己。
所以他们见我来到了跟前,就全都掏出了匕首,那些冷兵器映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变得寒冷刺骨。
寒光一现,晃得我眼睛很难受,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觉得害怕,反倒是这寒光更加激发了我的怒气和嗜血!
我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子力量,直接大喊了一声,接着就感觉整个人被一股气流包围着!
借着这股劲儿,我冲入他们的阵营当中,横/冲/直/撞!
我心里知道他们都不是好人,所以也不分谁是谁了,一通厮杀。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我现在就是不要命的,当一个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最潜在的求生本能就会被激发出来,所以也就不管不顾了。
在疯狂的厮杀过程中,我明显能够感觉到,他们这些人并不都是想要杀我,另外一部分人,也许就是那部分想要苏心怡的人,他们竟然在保护我!
当我感觉到有一部分人想要保护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跟他们暂时结成联盟,这样不仅省力,而且还会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可是我当时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那股怨气,好像是从我的内心生长出来的,让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我不想变成一个嗜血的人,可是那股怨气,分明是想要借我的手,杀死面前的每一个人!
当时的我,如果我能看到的话,一定如同一个恶魔,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管谁想要杀我,谁想要保护我。
我只知道,这些人不是想要我的命的,就是想要苏心怡的命的,无论哪一种,都格杀勿论!
扭断了两个人的脖子,我趁机夺过了他们的两把刀,一手一把,如同割麦子一般在他们中间来回厮杀。
那些人的人头,在我的手底下就好像是一个个熟了的南瓜,那些鲜/血/喷/射/而出,对于此时的我而言,就好像是一阵烟花般绚烂。
那些哀嚎痛哭,就好像是在为我喝彩。
我一路所向无敌,只感觉到了杀人的痛快,当时脑子里除了杀人就是杀人,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而且也没有章法可言,一刀下去,飞起一颗头颅,一刀下去,飞起一只手臂!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手里的刀割在我身上,我竟然一丁点也不知道疼。
就这样血/肉/横/飞,厮杀了有大概半个小时,他们才全都倒了下去!
我当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眼前全都是一片血红色!
甚至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月亮都变成了血红色。
随之而来的,我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怒气也在慢慢消退,直至消失。
接着我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就直接晕倒在了血泊里。
等到我醒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苏心怡在旁边哭的眼睛都红/肿了,看到我醒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石头哥,你醒了。”
我摸了摸她的脸:“心怡……我,我这是怎么了?”
一回忆昨晚的事,我的头就好像是被万斤重的一块石头压着,感觉快要碎裂了一般。
接着几个血/腥的场景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给我量了一下血压,对旁边的杨宏他们说:“没事了,病人就是身体透支,打了瓶子葡萄糖了,醒了就没事了。”
我这才扶着有些疼的头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张建辉,显然,我昨天经历的并不是一场梦。
一看到张建辉,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看杨宏,因为我清楚记得,昨晚上我杀了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不会抓我去坐牢?
杨宏发现我正在看他,走过来说道:“醒了就好。”
我看他并没有提那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又不好直接问他。
办理了出院手续,我被接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苏心怡说她要回学校,我很不放心。
杨宏看出了我不放心,而且现在苏心怡也是他们的保护对象,他就跟白玉姗说:“小白,你这几天跟心怡去学校住,你去了直接找他们院长,让给你安排个床位,好好保护心怡。”
白玉姗点了点头,就带着苏心怡走了。
苏心怡本来十分不愿意走,可是没办法,据说她们今天有一节课是院长的,如果不回去,被抓到要扣很多学分。
我再三叮嘱让她小心,又把她送上了出租车,加上有白玉姗保护她,我才安心。
等到杨宏和马晓军他们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我、高兴国、张建辉和天机算。
我看了看他们仨,才开口问:“辉哥,你昨天怎么会在C区栋?你啥时候回来的?你的病都好了吗?”
“还有……我昨天……是不是……杀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