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好久不喝酒了,这才喝上,竟然有点不胜酒力。”宫少瑜继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萧月泽摇了摇头,他缓缓站起来,看向窗外,发现此时天际尽头,已经显现鱼肚白了。
“再过一个小时左右,估计天就要大亮了。”萧月泽像是自言自语。
休息了一整夜的宫少瑜,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在地板上躺着睡着了,不过天气热,并不会有任何不适。
“既然距离天明还有一个小时,那你不妨好好休息一下,呆会儿我可以叫醒你。”宫少瑜透过窗子,在外面扫视了一圈后,确定再没有任何动静后,就站起来坐在了那台电脑跟前。
“那好,在这之前,请不要大意,一定要留意烟柔她们那边的动静。”萧月泽说起这个困意就袭了上来。
宫少瑜一边点头一边唤醒了待机的旧电脑,那些数据文件,此时全都被他发送到了指定位置邮箱。
根据判断,宫少瑜怀疑的目标,基本上就已经锁定了,只不过还需要做最后的论证。
大约一个小时后,宫少瑜听到了楼下又有了响动,于是推醒了萧月泽,两个人直接就走出了房间,走到冷烟柔、诗明美房门口,轻轻敲击了几下门板。
“烟柔,明美,你们醒了没有?”萧月泽声音有些焦急,可以听得出来。
冷烟柔与诗明美几乎同时说道:“进来。”
萧月泽于是就推开了房门,看到两个女人,蹲在窗户下边,抱成一团。或许昨天的动静将两个人吓坏了。
宫少瑜看到床上的被子被打出了两个很大的洞,再看向窗台,果然发现窗户上有两个不小的洞,窗帘只能拉上一半,另一半居然是坏的。
如果知道是这种情况,宫少瑜绝对不会让两个女人,在这种危险的时候住进这样的房间。
这给狙击手,提供了多少便利条件可真说不清,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房间里关了灯之后比较暗,因为除了窗子这一面外,其余几面墙壁的颜色都比较吸光。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安全屋里,对我们动手?”诗明美吓坏了,看到萧月泽跟宫少瑜进来后,终于敢抬起头,往窗外看了。
冷烟柔同样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昨天两人提醒,或许那两枪真的已经结果了她们俩个,当她们亲眼看到子弹射透被子,带出的一片片碎片时,魂魄几乎都飞走了。
“凶手会不会就是安全屋里的人?”冷烟柔镇定下来推测道。
“我和老萧也是这么认为的,目前有几个怀疑对象,不过都不太确定,需要见到这些人后,只要通过一个简单的测试,应该就可以把这个人挖出来。”宫少瑜说。
四个人正在房间里商量着这件事情的时候,黑谦已经缓步走上了楼梯,并冲着宫少瑜、萧月泽的房间喊了两声:“小兄弟、萧警官,你们起来了吗?”
“凶手有没有可能是黑谦?”诗明美听着楼道里传来的声音问道。
“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并不大。”宫少瑜分析着说。
“我也觉得不像是黑大哥,只是凭感觉觉得,应该不是他。”冷烟柔也摇了摇头否定道。
“先不要说了,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已经偷偷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了贾守新,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也会过来的。”萧月泽想了想又说:“我们先出去,先稳住那个凶手。”
其余三个人同时点头,宫少瑜就对门外喊了一句:“黑大哥,我们在这个屋。”
黑谦已经走到了第一个房间门口,听到宫少瑜回答,才说道:“都起来了吧?那赶紧下来吃点东西吧?”
宫少瑜四个人陆续走出了房间,看到站在楼道上的黑谦时,萧月泽就道:“黑大哥,问你个事,咱们安全屋里,有没有以前在部队里专门干过狙击手的啊?”
“狙击手?当然有啊,我们这里有三个狙击手呢,个顶个的枪王啊。”黑谦不知道萧月泽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接着又问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有好的差事要介绍给兄弟们?”
“别多想,这一个个枪王,那我怎么请得起啊?”萧月泽虽然摆手,却更加确定,宫少瑜怀疑的四个人里,恐怕有三个就得重点怀疑了。
到了楼下,一行人看到大厅里的一张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精致小菜,有新买的油条、烙饼,而且还有几碗粥,此时都还冒着热气。
除了一个忙碌的厨师打扮的身影外,并没有再见到其余人的身影。
“那些负责安全的兄弟们呢?”宫少瑜四下打量了一下问道。
黑谦一边招呼大家入座,一边解释道:“我们大家先吃,不用管他们,他们在厨房对付对付就可以了。以前这里保护重要证人时,大家都是让我一个人跟桌吃饭的。”
听黑谦这么一解释,大家也就随意入了座。除了宫少瑜其他三个人基本没合眼,干担心了一晚上,这肚子早就饿坏了。
宫少瑜夹了一根油条,放进自己的碗里,一边吃一边道:“黑大哥,安全屋的设立好像有几个硬性指标啊,首先,安全屋的周围应相对安静,没有复杂的人流情况。其次,安全屋周围应该至少拥有两条畅通的道路方便撤离,再者,安全屋的居室应该具有战术缓冲地带,最后是一些基本的监控设备,我看这里,没有一条符合这些个硬性指标啊。”
黑谦连连点头说道:“小兄弟说得是,这几个绝对是安全屋的硬性指标,但这里不是快废弃了嘛,正式文件还没有下来,我们这些人,都不能擅自离开的。”
“如果不是临时接到通知,你们会来这座安全屋的话,我们昨天说不定就打牌打到天亮了,因为按照计划,今天就要正式搬迁了。”黑谦继续补充了一句。
宫少瑜听后,满脑子黑线,自己真是上赶着给凶手制造机会,明明可以安全渡过一晚上的他们,愣是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