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这事也很高兴,小桥雅子眸光微动:“我们有武器对付他们了是不是?”
“事实上,虽然智人没有任何战斗和抵抗能力,但是他们有许多我们想象不到的手段。所以,这种机器人只能是抑制与拖延而已。”江恒实事求是地说。
小桥雅子沉默了一下:“没事,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既然他们有弱点,我们就避开锋芒,从弱点进攻好了。”
“雅子说得很对,另外……以前的机器人叛变事件,智人虽然在事发后发现了机器人的硬核漏洞,可却是依靠着蚁人才最终毁掉了它们。所以我们最大的武器应该是蚁人才对。”詹姆士慢吞吞地说。
江恒摇头:“我不赞同这种说法。蚁人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要自由,他们要种族尊严,这是相互的。如果我们用智人对付他们那一套,必定是自取其辱,这一点一定要记住了。”
“没错,”牧晴看向大家:“不论处于哪种阶级斗争,将合作伙伴的位置摆正才能心往一处使,否则两败俱伤,只能渔翁得利。”
她认为江恒的提点是有必要的。毕竟在移民村里,大家对蚁人都是厌恶加惧怕的心理。如果因为产生别样的情绪,刺激到了蚁人,可能还会真的铸成大错。
大家离开之后,乔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的担忧:“晴,这场争斗中,蚁人会出事吗?”
“不,不会,我们是为自由而战。”牧晴微笑看着她:“蚁人会好好的,达瓦也会,只要我们能想办法控制住他们,就可以利用反向原理,解除这种辐射。”
这是她与江恒讨论出的结果,论据来自于他们自己,当时从地球来到R星时,两人的身体都受了严重的创伤,加上之前虫洞产生的辐射,内脏均是多处受损,他们平安无事地活了下来,达瓦一定也会。
乔听后也露出了笑容:“我相信你,晴,我一直都相信你。”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好消息越来越多,艾丽莎改进了核心控制板的几处bug,并且着手恢复另一款攻击力强大的机器人,在机械城里的山洞里,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而移民村里,牧晴也与方冰、修练忍术的辛格熟络了起来,方冰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找到靠山,摆脱这种被人受控的生活。而不擅言辞,性格古怪的辛格却在这么诡异的环境里,每日都刻苦修练。
牧晴去找他的时候,他不是挂在某棵树上,就是蜷曲在家里的吊灯上,偶尔还有残酷的抗击打训练,甚至包括水火利器的攻击,看得人头皮发麻。可是辛格解释了,自己的家族是多少代的忍术世家,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修炼是从幼儿时期就进行的,早就融进了骨子里,一天不练还全身不舒坦呢。
牧晴甚至觉得,辛格能经历这么多活到现在靠的大概不是计谋与运气,而是忍受能力,把周围的人都熬死了,自己就成为了最后一个幸运者。
她每次就端杯茶坐在那里,偶尔与辛格聊两句,等到茶水喝尽的时候,才洗净了杯子离去,莫名其妙也感觉内心安静了不少。对她而言,方冰与辛格都是移民村里有价值的人,这种价值应该能体现在未来的计划中。
一直到了五月的时候,詹姆士忽然带来了一个消息……当然,R星的五月只是牧晴自己大致的推算,毕竟这里的四季交替很错乱,一天中可能会经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无法与地球上的四季相提并论。
“牧晴,今天我听紫予说,智人要挑选几个人去实验室帮忙,明天要出发。”詹姆士沉默了一会儿:“我申请了,可是他们拒绝了。”
牧晴眼睛一亮:“真的,这是一个好机会。他们需要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詹姆士看了一眼楼上:“江恒这几天没有回来吧?”
牧晴皱眉:“是啊,我跟他联系不上,或许他知道其中的内情,可是现在也来不及问他。算了,我去看看情况。”
在她离开之后,詹姆士站在窗边看她,脸上早不复刚刚的忧愁,甚至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来。他就知道牧晴肯定会去的。这种事情必须有人去做,不是吗?
牧晴去教育中心的时候,碰到了小桥雅子,两人对视了一下,顿时知道对方都是同样的目的。进门的时候雅子压低了声音:“詹姆士通知了你?“
“是,我想你也是吧……”牧晴抽抽嘴角,似乎对这件事早已预料:“不过,我相信这会是最好的选择。”
江恒身份特殊,无法插手。詹姆士虽有头脑,但人怂心眼多,更加不适合。艾丽莎去了机械城,除了她与雅子,还有谁更合适?
两人进去的时候,正好与紫予碰个正着,紫予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有事?”
“听说可以去智人的世界?”牧晴一脸真诚地看着她:“我们能去吗?我们会努力做事的。”
小桥雅子一脸柔和的笑,沉默地站在身后,心底却是一抹厌恶。很不喜欢紫予,因为她一直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而且风兜或者长发总是会下意识地遮挡住左侧的脸庞,一般有这种行为的人,要么极度自卑,要么有某种不想被人识破的怪癖。
紫予看了她们许久,对牧晴勾了勾手指:“你跟我进来。”
牧晴竭力忍住了回头看雅子的冲动,跟着紫予进了屋子。令人惊讶的是,里面竟有好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当然,艾薇儿也在,她一脸热情地走了过来:“亲爱的,紫予选中了你吗?”
紫予出了声:“她还不错,先替她做个检查,今天就睡在这里,明天一早就出发。”
睡在这里……这话一说,牧晴怀着与江恒再见一面的愿望落空了,莫说见面了,就是想给乔交待一声,留下信的时间也没有。
就在她检查的时候,她听见了紫予冰冷的声音,她正对着一位白大褂男人说话:“让门口的女人走吧,她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