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瑶更要走,陈骁一把拽住了她,他皱了皱眉将她拉近一点:“别去,好不好?要不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吧。”
翠瑶愣了一下:“陈骁哥哥?”
陈骁暗自叹了口气,声音有一种像似鼓励自己的坚定:“我的意思是,你睡在我这里。”
翠瑶高兴起来,之前的愠怒因为陈骁的话一扫而光,如果帮了那个死女人可以换来两个人的亲密的话,她也是很愿意的!
她一把抱住陈骁的腰,一脸娇笑:“好啊陈骁哥哥!”
翠瑶并不是什么清白的黄花姑娘,她在之前的世界里,就交往过好几个男朋友,她外号黑牡丹,虽然皮肤黝黑,但是身材丰满,模样艳丽,加上性格奔放,好多男孩子对她趋之若鹜,不过二十几岁,就打了好几次胎,有一次甚至不知道是谁的种……
来到这鬼地方后,也是靠着出卖自己身体才险险存活下来……当然,每次最关键的时候,她也不会顾忌和她做过露水夫妻的男人,为了生存,必须亲手杀了他们。
所以,她根本不是什么傻白甜,外表的天真娇憨只是一种面具罢了,她见惯了那些虚情假意的男人,一门心思只想找一个善良真挚的男人共度余生。而陈骁则是她一见钟情的对象。
陈骁长了一张俊秀的脸,人也开朗儒雅,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从来不勾搭移民村的女人,也拒绝别人的勾搭,他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翠瑶下定决心要得到他,可用尽心机,得到的全是冷漠以对,这让翠瑶伤心得很,但是也激发起了她的斗志,她越挫越勇,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为止。
可是当冯牧晴一来移民村,陈骁哥哥就变了,他的眼睛里就只有那个女人,他总是找各种机会靠近她,这让翠瑶很生气,但是陈骁对她的阻挠毫不在意,甚至明说自己想要和牧晴结婚生个孩子。
翠瑶对她满满的恨意,私下跟踪了两次,想要寻个机会对付她。正好让她抓到了她与袁士杰私下闯入停尸间禁地的证据,翠瑶悄悄地将此事向紫予告发了,紫予警惕起来,安排人严防死实守,抓住了袁士杰。
翠瑶原本以为,他们会一起被送回矿场干苦力,谁知道这个女人幸运得很,除了被解除工作软禁了起来,一点也没受影响!最让人心烦的是,陈骁哥哥一直心事重重,屡次去湖边发呆,今天甚至让自己帮忙,借着在厨房工作的便利,将监控设备藏进粽子里,他再私下更改了送餐车的接收程序,将这东西送进了别墅。
翠瑶想要拒绝,可是陈骁哥哥那么恳切地请求,她决定给他一个面子。更何况,因为这事,他们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半夜,牧晴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可是一直清醒着,她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猜测着那神秘人是否还会出现,或者是留下什么记号。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终于控制不住昏昏欲睡的念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醒来,她就奔过去查看监控,竟是一无所获,她失望地关了电脑,很快又安慰自己,不过一天而已,人家未必就出现了。
可此后的几天,仍是一无所获,仿佛之前的字迹与水渍只是幻觉。牧晴也在此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神秘人总会在自己最危险或者最不知所措时提醒自己。而现在,他根本没有出现的可能。
牧晴心生一念,决定搞点事情出来,她在这天傍晚时分,跑到楼下用力地拍打起了大门,续而又拿了重物猛砸,一副被关疯了要冲出去的架势。
她动静闹得很大,可是也一直没人阻止她,期间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她呼了一口气,扔了那些东西,慢吞吞地往楼上走,眼睛一直盯着地面,盼望着再次出现那些字迹。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走到电脑桌旁,打开了电脑,本也是不抱希望的,可是在拖过镜头时,一下子拉到了五分钟之前,她愣了一下,镜头里竟是出现了一抹黑影!那东西从镜头的一角晃了过去,迅速往门口的方向去了,迅速极快看起来十分模糊,分不清是人还是什么!
牧晴深吸一口气,飞奔着往外冲去,在整个别墅里仔细搜索了一圈,最后除了卧室窗边的一滩水渍外,一无所有!
看来这东西跑得够快啊……牧晴懊恼没有抓住他,可是也觉得有些进展,至少自己的分析是对的,自己一旦情绪波动,他必然会出现。
牧晴回到卧室,躺了下来盯着天花板思索起来,她决定想个办法将那黑影逼出来,不过这得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
此后的两天,牧晴开始消极起来,她不吃不喝,每天也不看电影了。不是去楼顶发呆就是躺在床上怀疑人生,整个人宛如一具没了灵魂的死尸。
某一个夜晚,一直安静躺着的她,忽然听到了几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那声音似乎就在门口,可是只徘徊了几下就消失了,那人在担心自己吗?
牧晴决定来招狠的,她忽然就呜呜地哭了起来:“这种日子我一天也受不了了,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拉开门边哭边往楼上跑,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三楼栏杆边,此时屋外刮着寒风……这里的天气就是如此,早晚温差极大,一到夜晚,就是钻心的寒凉。
牧晴心一横,一只脚就迈过了栏杆,她颤颤巍巍地爬了上去,在窄窄的边沿上站定。这里离地面最少也有八九米,往下一眼,脚就开始打颤,但是她为了引出神秘人,愣是一动不动,坚持了十几秒。
牧晴一直逼自己哭,才开始纯粹假哭,到了最后,心底的伤感被引了出来,脑子里闪过若干痛苦的回忆……工厂里的尸横遍野,母亲的身影,江恒与蔡智源离开时的场景,一幕一幕,越想越是心酸,最后真的哭了出来,眼泪一直往外淌,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直到后来,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