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晴四处打量,虽然她满心疑惑,可是不得不说,这里一派平静与美好,每个人都闲适休闲,就像书本里描写的和谐世界。没有纷争繁琐、不为生活所困,不会疲于奔命。
紫予径直把她带进了一栋形状古怪的棱形建筑里,两人坐了电梯一直上了顶楼,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面前,紫予站住了:“你进去吧,艾薇儿博士会接待你。我们已经预约好了。”
牧晴盯着那泛着金光的门看了一会儿,半点犹豫也无就推门而入了。冷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寒意,刚刚还暖阳如春,这会儿又感觉自己进入了冰窑。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胖女人友好地向她挥挥手,示意她进来:“晴,你好,我是艾薇儿博士,你叫我艾薇儿就好。”
牧晴之前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这会儿感觉哪哪都对不上号。她也礼貌地回应了:“你好。”
艾薇儿博士指引着她往前走:“你别紧张,我们会对你进行一个综合体质的测试,从大脑到基因筛查,再到体能,这不仅是一个身体检测,也是要评估一下你未来的工作方向,毕竟我们的目标就是让大家找到适合的职业,愉快舒适地生活下去。”
牧晴一脸无所谓地跟随她前进,从浮龟山出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总感觉就剩半条命可活。来了这里,似乎好了一些,身体的若干不适也消失了,不过筛查的话,内里的病症仍在吧?
很快,她被带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机器前,那里有一块巨大的屏幕,屏幕前有一副头罩,上面若干闪着红点的小金属块,看起来十分诡异。
艾薇儿一边为她戴上一边说:“这个是连通你大脑的东西,你不用担心,跟着屏幕的指令做就好了。”
随即之后,屏幕出现了第一道问题:你面前的图形是弯曲还是平行的?
这……这不是典型的左右脑的题吗?网上多的是,基本上都是瞎忽悠的。牧晴很快选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
随即是第二道、第三道……才开始牧晴还一脸轻松,可是越到后面越为紧张,这些题越来越细致,似乎有一种让人从无所谓转为紧绷的的力量,罩着自己脑袋的那些金属片也越来越热,越来越紧。
一百道题,就在紧张的气氛中,答完了,艾薇儿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你很棒,你答题的速度很快。结果马上出来,请你在外面稍等一会儿。”
牧晴松了一口气,赶紧从这压抑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紫予站在走廊里等她,一脸笃定地说:“没问题的,通常十分钟就出结果了。昨天我带的那个人,因为脑子里负责创造力的细胞太过丰富,直接被安排成了学校的艺术老师,这样的人无论是绘画还是乐器,都会教得很好。”
紫予还说起自己:“而我,则是语言能力丰富,能在几种语言中迅速转换,所以才被安排做起了引导者的工作。”
“你在移民村待了多久了?”牧晴问她。
她笑了笑:“三年,我来的时候,刚满三十岁生日。”
她的年龄也不小了……与自己算是同龄人吧,牧晴看着她,正想说什么,艾薇儿已经推门而出了,她的表情很复杂:“紫予,你来一下。”
紫予快步迎了上来,两人进了那间屋子,牧晴猜测他们一定是在谈自己的事情,不过她对此根本没在意,做什么东西,身体怎么样这些重要吗?并不重要。
过了一会儿,紫予走了出来,她表情凝重,可却在看见牧晴的时候,重新恢复了笑意:“没事,艾薇儿问了我一些关于你的问题。”
“哦,她可以亲自问我。”牧晴不太理解。
紫予侧头看向她:“你以前……我是说来到这里之前,经常接触连接点?”
牧晴一愣,他们这么厉害的吗?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她敢拍着胸口保证当时测试的时候,自己心无旁骛,除了题目,根本没有想别的任何事情。
紫予还在等她的答案,几秒后牧晴回答了她:“我不知道,倒是遇到过不少怪怪的事情。我比较喜欢探索神奇的事情……”
“难怪,你的身体里有大范围的意识冲撞。这里冲撞来自于思维、经历或者也包括基因。”紫予定定地看着她:“所以,艾薇儿的机器无法确定你能做的工作,甚至不能决定你在移民村的去留,你与其它人都不同。”
牧晴顿时有些心慌,不能留在移民村,难道还能回炉重造?她不愿意再经历谷底与荒原、矿场的经历。也知道他们没这么好心把自己送回洛纳河。而且,自己走了,还怎么找江恒?万一他在这个时空呢?万一呢?
想到这些,她的语气缓和下来:“拜托你艾薇儿,虽然我不太了解意识冲撞是什么,但是我想留下来。”
艾薇儿看了她许久,点了点头:“当然,你不必担心,我先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艾薇儿一直没说话,到了公园的时候,她站住了,从包里掏出一副手环给了她:“这个在移民村就等于身份证和磁卡、钥匙、电话,反正包括了一切你能想到的东西。有事情也能通过这个召唤我,明白吗?”
牧晴拿起来看了看,还没研究透彻呢,紫予就说自己在教育中心还有事情,要先离开了。
牧晴在公园里找了一处椅子坐下来,捣鼓着这个黑不溜秋的手环,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使用。旁边一个遛狗的大爷看了许久,实在忍不住了,走了过来打起了招呼:“你是新来的吧?”
这位大爷看起来像是亚洲人,至于是哪个国家的,却是看不出来,谁让这里都用默认的意识进行交流呢?
“是的,我在研究这个手环……”牧晴眼尖地发现他手上也有一个同样的。
大爷很热情,指着手环内侧说:“这里有一个键,要把它按下来,然后再戴上,它就能跟你本人进行匹配了。去哪里刷一下就行,它也能自动生成你需要的钥匙,比如你在学校工作,你就有了办公室的钥匙。”
“那电话怎么打呢?”牧晴感觉很神奇,按下那个键后戴在手里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