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小赵瞪大眼睛:“我们可不是公安机关的。”
拉瓦村长有点失望:“你们不是市里的科学家同志?”
朱教授咳了一声:“村长,我们确实是研究生物科学的,但是未必就有那个本事……咳咳,但是你说的救人,究竟是救谁?”
拉瓦村长一脸疑惑,打量起众人,自己一门心思寻来的救兵,也没这能耐救人吗?
“拉瓦村长你好,我是研究所的负责人,我姓张,你把具体情况跟我们说说。”张教授喘匀了气,问了起来。
拉瓦村长这才叹了口气说了起来:“我们村子一共三十二户人家,共一百三十九人。自给自足,极少与外界接触,除了打猎就是种地,当然,也有少部分年轻人离开了墨村,去了城里。”
大家静静地听着,都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可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村西头的武家二小子从城里带回来了一个姑娘,穿着打扮和咱们完全不一样,怪里怪气的。”拉瓦村长说着有些来气:“就是这个小姑娘,把村里的年轻人带得坏了规矩,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原来,武家二小子从城里带回的姑娘姓陈,两人是在餐馆打工时认识的,生性单纯质朴的武家老二很快被热辣性感的陈姑娘迷上了,带她回了老家。
可是两人想的完全不一样,武家老二想着和她成家,陈姑娘却想的是逗弄一下这个乡下小子,就当解闷了。所以一来墨村,陈姑娘就四处晃荡,和村子里好几个年轻人混得很熟,还怂恿着他们带自己出去玩。
村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洛纳河流域的原始森林不要深入,就是经验再丰富的猎人,也只能在外围的狩猎区活动。
拉瓦村长一肚子火:“可是这陈姑娘来了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花招,勾搭着几个年轻人进入了原始森林,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回来?你们没找过?”牧晴越听越觉得奇怪。
“找过啊,咋没找过啊!”之前那个矮个子男人忍不住说了起来:“除了几根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骨头,啥也没有。再往深处大家也不敢去了,后来有两个自称调查这事的男人说那里面有什么磁场,也进了森林里,同样也没消息了。”
拉瓦村长哀声叹气:“五天了,整整五天了他们怕是死在山里了。你们是专家,你们说说这山里究竟是什么要了他们的命?”
张教授反问起他来:“你们不知道森林里有什么,为什么会有不能深入的规矩?”
“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啊,河有河神,山有山河,这些都是我们要遵守的呀!”拉瓦村长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牧晴淡淡地说:“你们应该早点报案,过了这么多天,情况很难说了。”
“咱们明天进山看看再说吧,希望会有收获。”张教授看向大家:“这么晚了,大家还是先休息吧。”
拉瓦村长虽然说话莫名其妙的,但是也张罗着大家住自己家里。床是睡不下的,好在大家带了帐篷,除了张朱两位教授外,都睡在了拉瓦村长家的院子里,又困又乏,一觉下去直到天亮。
清晨天蒙蒙亮,墨村的村民听闻消息后都围拢了过来,对着他们好奇得看个不完。有两户人家哭兮兮地拥了上来,问他们是不是来救自家娃儿的。还有几个说风凉话的中年妇女。
他们说的都是此处的方言,牧晴听得一知半解的,但也能感觉出这些人态度不是太好。
张教授不想逗留下来,找了拉瓦村长,让他提供一个向导,大家马上进山。拉瓦村长也照办了,直接让昨天那个矮个子男人送他们进山。
“你们是科学家,和我们平常人不一样,你们肯定能找到那几个娃儿。”拉瓦村长欲言又止,紧接着又让自家女人准备进山的干粮。
牧晴觉得这个村长怪怪的,气氛也怪怪的。村民们除了最激动的那几个,全都警惕地盯视着他们,有一种把他们当救星、又有一种审视的感觉,格外古怪。
不过来不及多想,大家都想着早一点进山,都没太在意。村民们都没说什么,一个个守着路旁,盯视着他们,沉默得如同许多块石头。
“冯姐,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啊!”小赵摸索着包里的辣条,往嘴里塞了一根。
牧晴回头看了看那群村民,都走这么晚了,他们还保持着刚刚的工作,整个村庄一副中了邪的样子,古怪透了。
她还没说话,一向沉默寡言的小周冒泡了:“有一种被他们送进火坑的感觉。”
他们这番话都是极小声说的,前面的向导……他说过他的名字,姓黎,是拉瓦村长的远房侄子。
张教授在问他洛纳河流域的具体路况,黎向导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无非是说里面地形有多复杂,植被有多茂密,野生动物有多凶狠。反正这么多年,墨村与它井水不犯河水就对了。
“那要走多久?”小赵又问。
黎向导指着前方:“就顺着我们村子后山一直走,爬上两座小山峰,再走上一小时就到了,没有多远。”
远与近还真的是个奇怪的概念,以前的牧晴或者会觉得累,现在经常锻炼,听起来也感觉毫无压力了。
黎向导也不爱说话,基本上就是问一句答一句,多余的啥也不讲。这会儿他回答起了关于那两个男人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跟你们一样,背了很大的包,说是去山里面转转,还说里面有什么磁场……那时候,武家二小子出事还没多久。我们也没太注意。后来也没回来,也有好几天了。”
“这里根本没信号,指南针也失灵了。”牧晴摆弄着手里的仪器,缓缓地说:“和之前情况类似。”
张教授显得有些兴奋:“希望这次有新的发现。这个地方与浮龟山这么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牧晴觉得,一切的巧合都是大自然或者人为的别有用机,哪有那么多刚刚好的事,幕后是什么东西在主导,这也是一个未知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