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很宽阔也很坚硬,我的头埋在的他的怀里,轻轻抽泣。
他用手轻抚着我的发丝,轻声道:“好好的活下去,为了她们也为了我。”
他的声音很轻柔,很诚挚,我把头在他怀里埋得更深。
曾经我对成王一见钟情,可是到最后大婚之前他却杀了楚相一家,如今这个男人对我关怀备至,我却不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步成王的后尘。
冬天的天气越来越冷,山上也下了大雪。
我们很少外出,总是待在室内,慢慢的我才知道,我现在住的就是楚务田的房间,清音姑姑本就在隔壁住,现在楚务田又收拾了一间屋子在我的另一边,天冷了,无事可做,我们就在室内弹琴,我弹琴他吹箫,声音悠扬,传到大山深处。
这天,只有我们两个在室内,我好奇的问他:“这山很高吗?你们住在这里多久了?”
他听了目光一暗道:“我从记事起就住在这里,这山很高,再加上四周都是峭壁,不要说普通人就是练武的人也很难上来,所以,我住在这里的十几年来除了我们三人在没有别人不请自来的上来过。”
我好奇道:“怎么是三个人?不是只有两个人吗?”
他听了满眼含笑道:“我还有一个师父,他对我甚好。但他是一个奇怪的人,很少说话,但武功极高,医术也高。”
我一听不由得来了兴趣道:“那你师父的功夫一定比你高很多,天下无敌了?”
他满眼戏虐的看着我道:“小丫头 ,武功高和天下无敌有什么关系,谁会没事把会武的召集在一起比谁厉害,再说,莫说我师父,就是寻常人想见我也是欲求不得,哪里来的比试。”
我听了,更加奇怪道:“普通人为什么要见你?难道你是大仙?”
他一下子被我逗得笑倒了,道:“我是败了,你太能想象了。其实你也听过我的名号的。”
我愣了一下,用力回想了一下,道:“我提过你?”
他故作清高的摸样道:“你还一脸崇拜的样子追问我的下落呢。”
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你是说那个柳无踪?”
他含笑点点头,道:“就是。”
我皱眉回想了一下,最早提到这个名字是成王提的,不由得好奇道:“那个柳无踪不应该是一个老人家吗?按理说不应该是你师父吗?”
他哈哈笑道“这话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他一定气的吐血了。”
我不解的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他站起来在室内踱步道:“我从小除了跟随师父练武之外,他就教我尝药草,辩药性,教我背各种医书。他还常常煮各种药草鲜花要我沁泡,故而我的身上才会有这种淡香。终身不去。”
我奇怪道:“那时你给我吃的香味丸是?”
他脸红道:“那时我给你吃的药丸是会发出一种香味,我怕你有了不测,我找不到你,才会给你吃那个东西的。”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他接着说道:“等我十岁的时候,我的武功和医术都有了一定的造诣,可以自如的穿梭那个上山的通道,山上的医书我也都能背诵。”
我接口道:“你那么小就那么厉害了?”
他咧嘴笑道:“那又怎么样,我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山野小孩。没人看得起我。”
我朝他安慰的笑了一下。
他浅笑道“没事的,我不在意这些。后来,我的师父想让我给人诊病历练一番。我也正有此心。可我那么小,你知道的,人家看了就不会信任,怎么会找我看病。”
我听了叹了口气道:“人人都以貌取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也无奈道:“可师父要我三个月内看好一百名病人,才算是他的好徒弟,我无法。只好带了迷香和许多的草药下山。不论男女老幼,我在街上行走,但凡看出是有病的,就尾随至他家,白天看好了,晚上就去迷倒她们家里的人,给病人治病。”
我好奇道:“就像当初给我治病一样?”
他郑重点点头,道:“只能如此,不然那个任务无法完成。”
我道:“手段虽不好,但也是无奈。”
他阴郁着脸接着说道:“一般山下没有太难的病人,风寒和久咳居多,这样的病人,我制了现成的药丸,一粒就见效。”
我笑道:“那传说中的一次就好也不是夸张了?”
他眼中含了回忆的神色,点点头道:“是啊,普通的病症一两次就好了,要是遇上疑难杂症就间隔长一些,去个三五次也没有不见效的,因我就在那三个月中治愈了周围百里以内一两百人的疾病,一下子我就被人传为神医。”
我不禁拍手道:“那为什么那些人叫你柳无踪呢?”
楚务田听了,轻笑道:“那时候我有个习惯,喜欢用柳叶做口哨吹奏,尤其在晚上等时辰的时候,有几次在病患的家中遗落了柳叶,后来人们就叫我神医柳无踪了。”
我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这名字是这样来的,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嘛!”
他脸色一红道:“的确,而且和我的名字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道:“那楚务田是你的名字吗?”
他听了,眼中有一丝慌张,忙转过身去道:“我没有名字,从来姑姑都叫我小主子。师父叫我呆徒儿。”
我看他的神色紧张,心中有一丝狐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见我发呆看他,忙转过身来,道:“你不要在姑姑面前问起这些,她会不高兴的。”
我点点头,因为好奇心起,就问道:“你说你的医术和武功都是你师父教的,那你的琴技和书画呢?”
楚务田听了脸上浮起一丝温柔道:“当然是姑姑教的,不过师父也会点拨。但主要是姑姑教授的,她常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学习的,所以从不让我偷懒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奇道:“可我来了这许久也不曾听姑姑抚过琴或者画过画啊?”
楚务田听了温柔一笑道:“不要说你,就是我除了姑姑教授我的时候,平常也从没听过她抚琴,现在我长大了,她就更不会抚琴了。”
我瞥了一眼清音姑姑的房间,低声道:“姑姑好奇怪啊。”
楚务田忙摇头道:“姑姑抚养我长大,对我关怀备至,不要背后议论姑姑。”
我吐了一下舌头,笑着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