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一身华丽的衣裳,发饰满头。
只是,此刻她的脸上都是泪,踉跄着闯了进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淑妃。
她闯进来,跪倒在皇上脚前,不住的磕头。
皇上见了,生气道:“大胆,朕不想见你。”
淑妃在那里哭着道:“皇上,求求您收回旨意吧,湘琴还小,有什么过错,我教她,皇上收回旨意吧。”
她在那里哭着,样子十分的凄惨。让人看了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皇上坐在那里道:“不是朕狠心,你须知,朕已经查过,她在民间的口碑非常不好,欺压百姓,拿人财务,毁人容貌,恶事太多我如今还是宽 容了她,不然,朕是真要拿她治罪的。”
淑妃哭道:“既然她那么多的错处,嫁了出去也是害人,不如就让她在我身边跟了一辈子,给我做个侍女吧。”
皇上道:“朕旨意已下,断无改变之理,你回去为她准备吧。”
淑妃听了,抬起满是眼泪的脸道:“皇上,她还小啊,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皇上一挥手,旁边的吴公公,把她拉起来向外带去。
她纵然心里有多少不甘,也不再敢闯回来。
我看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满心疑问,她怎么了?卓湘琴怎么了?
淑妃真的回去了,连她的哭声都远的听不见了。
我低着头,不敢问皇上怎么回事。
皇上叹息道:“朕也是为了她和端儿好,希望她能明白。”
我看着皇上,点点头。
皇上接着道:“你不好奇,我下了什么旨意?”
我点点头,道:“好奇,但薇儿不敢问。”
皇上道:“朕给卓湘琴赐婚,给了她公主的名分,让她去和亲了。”
我奇怪道:“那她应该高兴啊?怎么淑妃娘娘还来哭?”
吴公公听了,讪笑道:“二小姐,卓姑娘和亲的对象是一位六十岁的汗王,听说,现今还病着,淑妃当然不愿意让卓姑娘去了。”
我一听,满脸尴尬,六十岁。。。还病着。。。去了直接成新寡,怪不得淑妃会一直哭闹。
皇上看我的表情,笑道:“怎么,怪朕心狠?”
我摇头,道:“卓姑娘却有让人切齿的错处。”
皇上听了,低声道:“朕也知道,一个小姑娘嫁给六十岁的老头子是件恨事,但她实在作孽太多,以后的日子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也点点头,忽然笑道:“卓姐姐很厉害的,说不定过去了,把先前的汗妃都打败了,自己坐了大妃也说不定。”
皇上听了,哈哈笑道:“薇儿真是有趣。”
就这样,我们又说起了别的趣事,不再提卓湘琴了。
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同情她,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也算是她的报应。不然,我也有理由给她求情,此刻,真真是一点让 我可以给她辩护的理由都没有。
又闲聊了一会,我道:“皇上累了吧?薇儿扶您躺下休息。”
皇上道:“不用了,朕今天不累。”说着,神秘的看着我道:“朕告诉你一件事,昨夜,朕梦到有个黑衣人进了朕的寝室,给朕吃了一粒药丸 。朕醒来时异香满室,估计是哪个神人给朕赐了灵药,朕今天真的就不累不喘了。哈哈。”
吴公公听了,忙接道:“奴才昨夜值夜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莫非就是神人驾临的时候?”
我听了,心里暗笑:明明就是黑衣人来过,哪有什么神人。
但我不敢说出来,说出来黑衣人就成了刺客了。
这时吴公公用鼻子嗅到:“皇上,这屋子到现在还是香着呢。”
皇上也闻了一下道:“真的,和早上的香味有些相似呢。”
我脸上一红,忙道:“楚薇出来时身上掸了花香露。”
皇上听了,才释然道:“真的很香。”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从那天起,皇上的病就真的一天比一天好了,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其实,我一直弄不懂,那个黑衣人和皇宫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 总是到处帮人治病,还不肯让人知道。
现在他又说要走,哎,莫名的我舍不得他,因为我总觉得,他和我有着某种我不知道的深刻的关系。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救我,帮我。
不到半月,卓湘琴真的嫁给了汗王,那是我们远方边境的一个小国,派了使者来都城求亲。
送婚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好几千人。
宫里的后妃都出来看热闹。
有羡慕的,有解恨的。有称奇的。
那天,卓湘琴穿了红红的嫁衣,盖着盖头,朝皇上拜别,以公主之名坐进了花轿。
淑妃在一旁呆呆的,没有半句言语,大概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此刻除了麻木没有别的。
卓湘琴的父母从灵城赶了过来,但他们官位太小,只在城外远远的让他们看上一眼。
此一去,万里迢迢,今生卓湘琴想要回来看看都是难上加难了。
几千人的队伍缓缓的开拔,我站在高处,心里默默念着:希望她能自此改过自新,做个好女人,以配得上她如今公主的身份。
回来后清儿嘀咕道:“如今大家都说,今天是个灾年,先是忠王误杀了林嫔,成了和尚,什么都没了,如今好好的姑娘又嫁给了老头子,小姐 ,您可不能今年出嫁,应了传言就不好了。”
碧玉听了,瞪了她一眼道:“胡说什么,婚期自有王爷和相爷共同定夺,你就不要再在这里无事生非了。”
清儿看着碧玉铁青的脸色,吐了吐舌头,我看着碧玉的样子,有些奇怪,她的脾气怎么这样的大?莫非,我嫁给成王她的心里不高兴?
不过,这种话,我自然不能问出口,只暗暗的观察着碧玉,我真的觉得,一向温柔似水的碧玉变得有些烦躁易怒,不知道是什么压在了她的 心里。
更让人奇怪的是淑妃,卓湘琴走后,她安静的在她自己的寝宫里呆了十天,然后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处笑脸迎人,连我 这里她也来过几次,楚蔷那里就更不用说,几乎是日日去请安。我心里有些不安,她是疯了还是傻了,这么大的改变,说她很正常,谁也不信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