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一百六十八章 罗汉青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之后丘同棺和园子里的花,总算也是相安无事了,只是他再也不敢靠近那间闺楼,哪怕平时要是清扫,也只是蒋伯一人进去,他在远处等候。

当时隔三插五的,丘同棺等蒋伯不在的时候,买上些好洒去孝敬园子里的花,巩固一下感情,免得他日子近了,感情淡了,到时园子里的再来一次翻脸不认账,他的身子骨可是再也经不起那样的殴打了。

晴空万里,站在楼上还是能看见远处山顶的白头雪。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好像是江刀楼里所有的家奴都放了假,楼里管事的说,可以在自己房间里休息,或者若是外出游玩,不到日落之时,不得回楼。

丘同棺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忙问蒋伯是怎么回事。

蒋伯倒是经历这样的数十回了,他道:“这恐怕是又有人前来挑战了。”

丘同棺问道:“挑战就挑战,为何要将楼里的人都要遣散出门,还不准我们在楼里闲逛。”

蒋伯道:“因为每次来的挑战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江刀楼也没有限制他们用什么武功,到时若是真是逼急,用出毁天灭地的招式,江刀楼里的人,还不全成了活靶子。曾经有一次,有一个西蛊教的妖人来挑战,就放过出一种奇毒,当时楼里就死了十几个人,自那以后楼里就多了这一条规矩。”

丘同棺道:“西蛊教!!!我以前听人说西蛊教中的人,必须日日生吞三斤人血,才能存活,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后来那个妖人怎么样了?”

蒋伯道:“这个倒是不太清楚,不过那一次我只见他进楼,却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难得清闲一日,你不想出门闲逛?”

丘同棺道:“我正愁着呢。”

蒋伯问道:“你愁什么?身上可是没有银钱,我这里富余一些,你全拿去,想买什么就买吧。”

丘同棺拒绝道:“倒不是因为银钱,而是因为我今日不太想出门,前日里去运五色土,身体乏着,也走不动,待在房间里,我又怕。。。”

蒋伯问道:“怕什么?在房间里也很安全啊。”

丘同棺道:“我怕又来个妖人什么的,再放一场毒,我岂不是在房间等着惨死。”

蒋伯笑着安慰道:“这些主人早就想到了,从那一次起,江刀楼里所有的建筑都附得一特别阵法,只要这楼里起了刀兵的一瞬间,楼里建筑就会被隔离道另一个空间,任他在楼里如何天翻地覆,只要好好待在房里,根本就伤不到你。”

丘同棺问道:“真的?那可太好了,我正愁着这疲惫的身子可是逛不得街呢。”

蒋伯道:“那你就房间里好好休息,切记不要开门就好,今日正好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丘同棺道:“蒋伯,我见你前几日就开始买办一些香蜡纸钱,可是有什么人要祭拜吗?”

蒋伯点了点头道:“一位故人,葬在了猛江边上,正值祭日,我去看看他。”

蒋伯又叮嘱了两句,就提着一个篮子出门了。

丘同棺一个人坐着坐着,困意就上来了,爬上床,躺下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得耳边,一声惊雷炸响,那雷声就像夏日里突然来的暴雨惊雷一般。

丘同棺支起身子,看着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将整个天空照得透亮,丘同棺立马捂着了耳朵,没过两息时间,又是一声惊雷,就像是要将天地辟开一般,虽然捂住了耳朵,但是那巨大的声响,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本以为马上就要下一场倾盘大雨,谁知过了半天,滴水未落。

雨水没有等来了,却等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伴着雷声,天空中传来一个人的诗号:“血衣袈裟屠神佛,金丝禅杖只求魔!血衣和尚,四方慧,前来领教江刀楼神冢刀坟!”

丘同棺的房间正好对着江刀楼的正门大道,只见雷光映照下,一个闪亮的光头,穿着一血红的袈裟,手里握着一条血月禅杖,正大步走来。

待他走得近些,丘同棺才看清来人的面貌,那和尚若是只看脸,几乎可以称得上弥勒在世,一脸的佛慈。

四方慧,本是罗皇寺中一个名的修僧,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沦入血佛道,叛出罗皇寺,自斩佛道,一心求魔,手中那条血月禅杖之下,一路自北向南,已经染尽了无数鲜血。

罗皇寺也曾举寺出来揖杀此獠,可谁知四方慧,到了南方之后,竟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寻不得半点踪迹。

过了几年罗皇寺也只能放弃了,每一年仅是挑一些时间来过问,不再派人专门查找了。

谁也没有想到消失多年的四方慧,今天会出现在江刀楼里。

神冢刀坟,自有一条规矩,凡来挑战之人,不问善恶,不论正邪,一率以武力论英雄,能过得了刀坟的人,就可以从江刀楼主人那里,拿走一本稀世武功秘籍,只要练成这稀世秘籍,便可自成一方霸主,只要不招来四大家联手,便天地之间,自此再也无所畏惧。

四方慧,太需要这本稀世秘籍了,他现在被释家追得根本不敢露面,这几年躲起来苦修精进,但是为了今日,他只有一次机会,只要今天闯过了神冢刀坟,那他血衣和尚,又可以血洗一次江湖。

四方慧,单手立在胸前,血月禅杖,猛然击向大地,整个江刀楼也跟震了三下。

这算是四方慧给江刀楼的见礼了,然而江刀楼中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四方慧望了望神冢刀坟的位置,一个纵身飞天而起,消在了夜空之中。

四方慧飞去了哪里,丘同棺不敢出房间,也根本看不管,不过从那个方向猜测的话,应该就是奔着那间怪楼去了。

丘同棺自言自语道:“原来那栋怪楼叫神冢刀坟啊,唉,那刀坟要是就在我房前就好了,我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江湖争斗是什么样呢。”

苦想无果,丘同棺又睡了下去,睡了约有半个时辰之后,他开始做起了梦,跟以前一样的怪梦,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慢慢变轻,然后他整个人就浮了起来,他一睁想却发现床上还有一个自己,他心惊道:莫不是又灵魂出窍了?

他的身子就像是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一般,渐渐飞出了房间,他心想:

不好!!!蒋伯不是嘱咐过不让我出房间,这下可是糟了!!

这时他突然外面的天色已经没了雷声,漆黑的天空,变成麻黑,跟平常的夜晚没有什么两样,楼里各处的奴仆也在四处走动着。

他疑问道:“难道结束了?蒋伯有说过这种挑战,一般在傍晚前就会结束,诶?诶?!你要去哪儿!!”

只见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他江刀楼的深处飞了过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那幢怪楼的身影,他吓得都不敢睁开眼睛了,第一回来这里,差点吓得魂都没有了,这一次怕是要吓死。

江刀楼的神冢刀坟,无数武者,一跃九五之地。

黑色的枯叶,在楼前飘落,死寂的空气中似乎只有叶子落地的声音。

今日的江刀楼前,并非无一物,今日不同的跪了一个人,跪着一个将死的人。

血衣和尚,四方慧,单膝跪地,右手紧握血月禅杖,身前两条十字刀痕,深见白骨。

丘同棺落在了一旁的门柱边,他此时依旧没法控制着自己的身子,当他看到血衣和尚的第一眼就想往回奔了,当时在房间里,哪怕是什么怪物,他都敢看上两样,可是现在在外面,看着这血衣和尚,他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不过他在这边坐了也有一会了,血衣和尚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不禁想道:难道他看不见我?

血衣和尚的脖子很硬,哪怕是受了这么致命的刀伤,他的头依然昂着。

他望着阁楼的顶端说道:“给我机会,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让这个江湖换个样子。”

阁楼顶端寂寂无声,仿佛那楼上根本没有住人一样。

血衣和尚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他依旧不死心地狂笑道:“哈哈哈,其实你是跟我一样的人,空守着那么多绝世武功,你真正又用得上几招?能杀人吗?不能,你不能,你只能守在这楼里,就像这阁楼一样,衰败而亡,哈哈哈!我知道你心里是想的,既然你动不了手,为什么不要这些秘籍传给我,让我给一一印证你守着的这些秘籍,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这样一来,对你来说也能一偿心愿了,岂不美哉?哈哈哈!呕!!”

血衣和尚说到激动处,居然从口中,吐出两大口血肉来。

只见他用手接着那一大团血肉,笑得更癫狂了:“哈哈哈,我就要死了!!!难道我到死都没有资格看你一眼是不是?花痴绝!!!你就是一个躲着猛江边的老乌龟,万年不敢。。。啊!!!!”

突然血衣和尚身上的两处刀伤猛然爆裂开来,直接炸断了他的脊骨,他的身子也再也立不住了,重重的脑袋带着他的上半身垂了下去。

血衣和尚,气绝身亡。

丘同棺吓得直闭眼,身子虽然动不了,但是好在他的眼睛还能动,他心中不停地念着:这是梦!这是梦!快点醒!快点醒!

恶梦又岂能说醒就说醒。

就在这时,百尺高楼之上,突然传来一阵门洞大开的声音。

丘同棺睁开一条眼缝,望向了神冢刀坟,那门就像几百年没有打开了一般,抖落了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灰尘。

丘同棺看了半天:“咦?怎么没人出来?”

一阵诗号,从天而降!

独立江湖饮风雪,一生爱恨付痴绝!

一头银发的高瘦老人,穿了一身素袍,从楼顶化作一道流光,闪落在地。

老人清瘦的脸上,挂着两撇刀眉,混身散发着一股锐不可道的气势,如果说他就像是一把刀,似乎还不太准确,也许世间的刀,都太像他了。

银发老者手挥,血衣禅杖便飞向了神冢刀坟,刀坟收进禅杖的一瞬间,爆射出无数的刀光,直袭血衣和尚而去,一阵刀影将血衣和尚的尸体围了起来,刀光齐闪,血衣和尚转眼变成了一堆血雾,飘散在空中。

丘同棺两眼瞪圆,口中不自觉地问道:“他。。。他。。。没了。。。?”

银发老者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丘同棺立马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

老者虽只是看了他一眼,那自他双目之前,依然射出两道刀光,直取丘同棺。

丘同棺此时依然不能动得半分,只是闭目等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丘同棺突然闻得一阵花香,从自己身前飘过。

只见一株一人高的花档在了他的身前,花枝上两片叶子上,已然被划出两道恐怖的口子。

丘同棺立马一把抱住了那株花,嘴里哭喊道:“花爷!!!救我!!!救我啊!!!”

老者看着那株花,说道:“怎么?你们也要学她一样,跟我作对?草木不过一季寿数,我看你们是不想活到明天了。”

老者的眼角还瞟到了那墙角还是挤着一堆的花,像是十分惧怕老者的威言不敢露面一样。

霉时,老者身后现出无数刀煞,悬在空中,就等一令之下,蓄势待发!

老者有些犹豫道:“花到底怕不怕死,这个问题,你。。。能不能答得上来?”

老者意念一动,刀煞齐动,丘同棺抱着头,蹲在那株花身后,不敢动,虽是如此,但那些刀风还是在他的手上刮出了无数条血口。

风中刀声刚停,突然听得老者一声怒吼:“滚!!!”

丘同棺猛然从床上惊醒,满身上的大汗,生死关前走了一遭也不过如此了。

第二天,丘同棺起了个大早,就直奔花圃而去。

刚一入园子,却发现蒋伯起得居然比他还在。

蒋伯一脸愁容地站在一株花前,那株花很高粗壮高大,只是两片主要枝叶上,多了两道伤口,数张附叶也被像是被砍掉了一般。

丘同棺跑到蒋伯身前道:“蒋伯怎么了?”

蒋伯叹道:“唉,这花怕是活不成了,昨天来挑战的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是不是用刀了?”

丘同棺答道:“好像使的是禅杖。”

蒋伯道:“那就是奇了,平常人谁有能本事,能伤得到了这园子里花。”

丘同棺问道:“这花这般粗壮高大,叫什么名字啊?”

蒋伯道:“这花

叫罗汉青,这花以前可是载在离大小姐闺房最近的位置的,只是后面大小姐走了,这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越移越远了。”

丘同棺问道:“还能救活吗?”

蒋伯摇了摇道:“尽人事,听天命了。”

丘同棺一听之下,眼泪都快下来了,要不是昨天罗汉青帮自己档刀, 怕是现在的自己的早就已经看不到太阳了。

蒋伯一边叹气,一边去准备拿些功具救这罗汉青。

丘同棺趁机在罗汉青面前拜了拜,追上蒋伯问道:“蒋伯,你一定要救救这罗汉青啊!”

蒋伯道:“这园子里的花,都是背在我身上的命,我自然会尽心去救治,你为何独独对这罗汉青这么上心?”

丘同棺道:“我是见这花能这么粗壮,着实不容易,就这么死了也是可惜。”

蒋伯道:“唉,说得也是,也不知昨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漏,让这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得跟管事的好好说,说不定下次就死上一大片呢。”

丘同棺处理的园子的事,就急忙出了江刀楼,直奔最好的酒铺而去,用尽身上的银钱,打了最好的酒回去。

夜里,四下无人,花圃中只有虫鸣声声不息。

丘同棺独自一人,踩在月光来到圆中,坐在罗汉青的面前,一人一花前,各倒了一大碗酒。

丘同棺悲声道:“罗汉爷!我丘同棺这辈子欠你一条命!”

说完就将那碗酒,倒进了罗汉青的土壤中,自己也仰头喝下了一大口酒。

丘同棺道:“那老头也是个恶人,等我以后练好了武艺,一定要找他报仇!”

罗汉青的身上突然伸出两条花藤,一条盖住了丘同棺的嘴,一条指着天,随即又用花藤指了指已经空了的酒碗,好像是在说让丘同棺别说这种话,那老者听得见一般,现在只管倒酒就是了。

丘同棺懂了他的心意,心中有闷气,只能借酒消愁,一碗接一碗,喝得又快又急,没过一会,就醉倒了罗汉青前。

一醉到大清早,丘同棺的脑袋变得又沉又重,只听得蒋伯在不停地唤自己的名字,声音又小变大,他这才慢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蒋伯气道:“你说你娃子,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啊,何必买 醉,你看你这酒也洒在园子里了,要是把这些花弄坏了,可怎么是好?这罗汉青,不好!!!!”

罗汉青树下,正下放着一个空空的酒坛,一看就知道这坛酒全部灌进了地下。

蒋伯急道:“这罗汉青本就有伤在身,灌了这么多酒下去,怕是不行了,咦,不对劲!”

蒋伯细看之下却发现这罗汉青的身上伤口,莫名其妙地开始愈合了。

蒋伯问道:“你到底给罗汉青灌了什么?是酒吗?”蒋伯以为是多半是这小子私下不知道从哪里配来的药,给这罗汉青灌下了,不然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花喝洒就能活过来?他这辈听都没听过。

丘同棺还是迷迷糊糊的,一边打着醉拳,一边说道:“我。。。我就是酒啊,我一碗它一碗,喝了好大半夜呢。。。才喝完呢。”

看着丘同棺偏偏倒倒的样子,蒋伯立马一把扶住了他,生怕他再瞌了和碰了。

蒋伯一手提起空酒坛闻了闻,确实是酒的味道,可是眼前丘同棺这个样子,肯定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他这样醉醺醺地的站在这园子里,一会万一让管事的看到了,就算蒋伯人缘再好,也盖不住一阵责罚。

蒋伯利索地把现场收拾了个干净,扶着丘同棺就回房了,丘同棺的脑袋挨着枕头就睡了个死死的,最晚园子里凉,多半也没有睡好,这时补觉差不多都得补上大半天的。

看着丘同棺的睡相,蒋伯也只能图叹奈何,万事只有等他醒过来,才能问个清楚。

不过好在结果还是好的,罗汉青终还是活了,这小子还算是歪打正着了。

半日之后,丘同棺的脑袋就像是被人狠狠用闷根打了一样的疼,而蒋伯盖着一碗醒酒茶,早早就坐在床等这他了。

蒋伯端过茶,递给他嘴边,给他灌了下去。

蒋伯这才慢慢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了一辈子花匠,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情。”

丘同棺揉着脑袋说道:“确实。。确实是酒啊,我还能骗您不成,再说我也没有学得其它的本事,来治这花伤啊。”

蒋伯问道:“你是没学什么其它的本事,可是也没有谁让你用酒去浇花啊?小娃子,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愁事解不开啊?有什么你给蒋伯说说看先,这次好在没出事,若是那花自然死了,你我自然没有责任,但如果是因为你喝酒误事,你怕是以后都不能在江刀楼做事了。”

这下丘同棺的彻底被吓醒了,要是被逐出了江刀楼,以前那种流浪的日子他可是过怕了。

丘同棺立时吓得从床上跳了一来,一个头给蒋伯瞌在地下:“蒋伯,你可千万别赶我出去啊,以后我再不敢喝酒了。”

蒋伯问道:“你真的只是因为喝酒喝到了迷了心,才给那花灌的酒?”

丘同棺道:“千真万确。”

丘同棺心中想着要如实跟蒋伯说起整件事的经过,蒋伯肯定一天也不敢把他多留在这江刀楼里,他只能选择借着喝酒的事盖过去。

蒋伯道:“唉,谁都有年轻的时候,错犯过一次,以后就要记着,切莫再犯了。不过话说回来,本来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皆不是一般的凡物,自然跟凡物也都是不同,外面的花灌了酒会死,而里面的花灌了酒可能会活,这倒是一新点子,改明有机会找另一株花试试,也许会有奇效。你这次是虽然是没惹出祸事,但在园子里喝酒,已经是犯一个大的忌讳了,好在第一个看到你的人是我,不然你让管事的见着了,现在哪还有你哭冤的地儿。”

丘同棺感激涕零地道着谢,蒋伯也开始问起一些关于酒的细节,比如酒在哪里买的,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东西之类的。

丘同棺也是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听到丘同棺说他买酒花了多少银钱时,蒋伯一阵心疼,这法子医花可是一点都不便宜啊。

蒋伯问完这些之后,让丘同棺今天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了,不然让管事的闻到他身上酒味,追问起来,面子上可就躲不开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你老婆掉了我只有两千五百岁奸夫是皇帝反叛的大魔王信息全知者终末忍界玄尘道途绝对一番五胡之血时代盖世双谐
相邻小说
弃妃绝爱:东宫追缉令开局一座城镇中心我的修仙游戏与boss为伍的日子蓝蝶飞舞落魄仙子要逆袭做你的花仙子娘子不乖:王爷耍无赖第一宠婚:总裁的心肝宝贝儿铁血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