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再普通不过的俗语,从我口中说出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甚至连盛怒之下的太子都转过头回了我一记冷眼,可在这种关乎生死的危急关头我已无心去为这种小事纠结。
“殿下,不要啊,臣妾冤枉啊!”我只顾抱着太子的大腿苦苦哀求,墨水混合着泪水,渲染在他的裤腿上,不用抬头我也猜得到他满脸戾气的模样,不作不死,可是既然已经作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殿下,虽然臣妾进宫时日尚短,但臣妾对您的一腔热忱,苍天可鉴,您就忍心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让臣妾与您天人永隔。臣妾自知福薄,从来都不是您心尖上的人儿,但臣妾坚信,付出总有回报,终有一天,臣妾会打败程淑媛、任良娣、王昭仪、尚书大人,刺史大人、县令大人,小德子,小夏子,小毛子,阿树,阿花,犀牛某某,讨得您的一丢丢欢心的。”
我冷清的言语氛围中透露出了无边的正能量,如此励志之举,深深地感动到了在场的每一位,除了感叹横亘在我与太子之间的障碍太多,大家纷纷投来了支持的目光。只可惜,这出戏的男主人公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明显感受到了李彦琛腿部肌肉的紧绷。如果不出意外,他接下来应该就是飞起一脚将我踹开,而后就近拔出卫平身上的剑,将我就地正法。
当我分析及此,他已经缓缓地抬起了脚。
不要,不要!
“殿下!”就在李彦琛要对我施以暴行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这声匆忙的呼唤。
我如临大赦地睁开眼看向了声音源头。
“何事?”李彦琛冷冷地问了一声。
“回,回禀殿下,昭媛主子今夜发烧不退,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您若得空,还是亲自去看一下吧!”兴许是见到房中的卫平等人。小丫头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既然病的这么重,你不去请太医,反倒往我这跑?”李彦琛在这种关头依旧不改犀利本色,询问一出,小丫头便羞恼地低下了头。
“禀殿下,太医已经看过了,只不过,他说娘娘是心病,这心病还得心药来医。”
我听着小丫头的描述有些着迷,不知不觉中已松懈了防备。直到太子抬脚离开,我才惊觉自己的倏忽。
“今夜何时开始烧的?”
“戌时就已现出来了,娘娘不让声张,一直拖到亥时,娘娘开始不断呓语,身子也烫的吓人,奴婢这才……”
太子专心地了解着爱妾的情况,忽略了屋里的所有人。
可当迈出门槛的那一瞬,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将那名可疑案犯暂且收押。”
那名,没有两字,这其中显然不包括我,果然,太子还是顾念夫妻情分的。
“那太子妃娘娘呢?”卫平瞥了眼乌漆嘛黑的我,有些犹疑地问出了口。
“禁足凤栖宫。”
沉默许久,突来的这一决定,让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惊愕地看着那个冷漠的身影,刚要辩驳,他却已抬起脚,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