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此刻我悠哉地躺在软榻上,冲门边的菜苗勾了勾手指。小贱人平时散漫惯了,遇事总一副波澜不惊的状态,可这一次,她却装的谨小慎微,我话音落下半晌,她才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哎呀,磨蹭什么呢!”待她走到近前,我不耐烦地拍了下桌子。却不想,在我看来这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却把她惊的浑身震颤。
“怎么啦?”我终于抑制不住好奇,从榻上坐起身来。
“小姐,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受了我的质问,她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但说无妨!”我的做派依旧干脆豪迈。
得到了我的允诺,她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实情。
“小姐,自从那日目睹了您挺身救阿树的场景,现在,我每每看到您勾手指总有种想屎的冲动。”
话音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我原本松弛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过分,太过分了,我双眼直视着面前的菜苗,我好歹也是东宫太子妃啊,她竟然丝毫不顾及我的颜面。我现在非常生气,不过我刚刚好像答应她什么了,可是到底答应什么了呢,哎呀,想不起来。
“菜苗!”
我拍案而起,先前的允诺已经喂狗。而随着这声暴喝,菜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进宫这几日,她还没给我行过如此大礼呢,一通暗爽之下。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呵呵呵呵!”伴随着这声动听的笑,我往前走了一步,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向她伸出了手。
她对着我的手研究许久,我大概又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意料之中的,她没有被我温柔的表象所蛊惑,而是闭上眼睛,双手死死地绞着衣角,英勇无畏地驳道:“娘娘此举折煞奴婢了,奴婢身份卑微,自己起身就好,不劳娘娘大驾!”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做刁难。
“行吧。”我讪讪地缩回了手,重新坐到了榻上。
菜苗缓缓起身,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旁,我想起今日又是归家之日,便吩咐她退下准备去了。
坐在软榻上,我竖起自己的食指出神打量起来。不就是摸了下阿树的羞羞嘛,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明明已经用肥皂洗了一遍又一遍了,中途虽然肥皂太滑,我仍旧锲而不舍,掉了捡,捡了掉,掉了再捡,哎呀,不想了,凡人根本无法理解我的英明神武。
我强制性地掐掉了脑中的遐想,心头也越发疑惑起来,到底是菜苗太大惊小怪还是我太没心没肺了呢,那日的场景当真会让她留下这么大的阴影吗。我眉头渐渐锁起,回想起了当日的场景……
当时,我汇聚全身力气,向阿树的羞羞处袭去。当我挺/进的刹那,我明显感觉到阿树身体僵滞了一秒,我似乎看到了他肥硕的身体下突起的肌肉。
它一定是被如此强硬的举动震慑住了,我暗忖,如果我处于太子的位置,一定可以看到它囧红的脸颊。
那一刻,我无疑和太子站在了同一起跑线。我们分别占据了阿树身上两个最牢固的支点。这一刻,我们四目交接,就这样僵持住了。
说是僵持,实际上我还是发挥了我的聪明才智,默默地把手又往里面捅了捅。
而在一旁受了冷落的犀牛莲瑾,不甘地从鼻孔里冲我嗤了口气,好在我凭借钢铁般的意志成功地稳住了战局。
太子选择按兵不动,就一定是想让我先行动,可我知道,率先行动虽然容易获得先机,却也容易暴露缺陷,太子那微眯的眼眸中仿佛蕴藏着无限的阴谋。依照他的强大程度,一旦我有所行动,他一定可以在瞬间就洞察我的致命缺陷,不行,绝不能率先出手。
他不行动,我也不动,于是,我们两就这样继续僵持。
裁判兴许是受不了我们这样的磨蹭,终于走上前来,友好的提醒我们开战。可在对我们做出建议之后,瞥到双方的上场队员,他顿时目瞪口呆。
“殿下,娘娘,我们要斗的是蛐蛐,麻烦也稍微尊重一下我们的主题好吗?”既想秉公执法,又想保住性命,小太监已经欲哭无泪了。
“阿和,你难道看不出它就是只蛐蛐吗?”小太监刚诉完苦,太子满带冷漠的威胁话音就飘了过去。
我擦,说胡话也敢这么明目张胆。
“哟,还真是奴才眼拙,仔细一看,这还真是只蛐蛐。”
尼玛真心够了,睁眼说瞎话也得有个度吧。
这个回答应该很合太子的意,然而对于这般刻意的讨好,他依旧表现平静,脸上并未显露出过分的欣喜。
“那烦请殿下报一下这位选手的名字!”
“莲瑾犀牛蛐蛐。”太子几乎没做思索,脱口而出。我去,丝毫不费脑力啊,就这么将这三个名字硬凑到了一起。根本没有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啊。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欣喜,我还一直以为太子道行高远。一开口必定秒地我体无完肤,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正在我暗自得意之时,小太监把问题又抛向了我:“那敢问娘娘您的选手叫?”
“哦。”我优雅一笑,温和答道:“阿树乳猪蛐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