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位医生专家的反应和神情,陆延修便猜到了怎么回事。
几位医生和专家来回看看陆听晚和陆延修,原地忐忑失措了一会儿后,纷纷低头一个个绕过门口的陆听晚就要开溜。
走在最后面的医生手臂被陆听晚抓住,医生下意识看向了陆听晚。
见她发红的眼里写满了惊慌无措和难以接受。
听到她微微艰涩的声音响起:“……医生,我求求你,可以治好的,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的……”
“陆听晚。”
陆延修有些重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透着几分急切,直接打断了陆听晚的哀求。
“进来。”
陆听晚却像听不到陆延修叫她般,抓着医生手臂的手下意识用了力,似在抓救命稻草般。
“不是说还要观察几天才能出诊断结果的吗,你们不是说他右耳恢复得很好的吗,你们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说他耳朵没有治了。”她心急慌乱到语无伦次,嗓音跟着哽咽起来。
她急得就要曲下膝盖去求医生,医生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住,没让她跪下去。
医生心有余悸,慌忙回头往后看,生怕被病房里的陆延修发现知道。
“你们…你们再等几天,等他再吃几天药,再打几天针,再好一点了,肯定就可以……”
“晚晚!”
陆延修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比起前一次更为语重了几分,叫的也不是陆听晚,而是晚晚。
陆听晚跟着没了声。
医生抽回自己的手臂,走了,剩陆听晚一个人在门口。
“晚晚,进来,到里面来。”陆延修的话再次传来,这一次语气像哄,温柔得多。
病床上的陆延修着急得两只手都握成了拳,连左手正在恢复的伤势都没顾及,急切的目光紧盯着病房的出入口。
好一会儿,陆听晚才走了进来。
见到陆听晚,陆延修绷紧的脸色缓了几分,握紧的双拳也跟着松开,轻声说:“到这儿来。”
陆听晚脚步缓慢来到了病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
陆延修看着她泛红蓄着泪的双眼,心头跟着堵了起来。
他没有说耳朵的事,也没有直接去安慰她一顿,而是问她:“今天不是五点半才下课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似乎陆听晚的课业要比他的右耳更为重要。
陆听晚看着他,眼里的泪越蓄越多,挂在眼眶里欲掉不掉,她哽着嗓子回应了他的问话:“想你了,就逃课回来了。”
陆延修微微叹了口气,抬起右手给她抹掉眼泪,嘴里没什么大不了地说着:“不是还有一只耳朵嘛,又不是听不到你吵了,有什么好哭的。”
陆听晚咬着唇低下了头去,忍着不断上涌的泪水,不吭声。
陆延修被泪浸湿的指腹停在她眼角,跟着轻轻摩挲了两下,而后来到了她的唇边,停留片刻后又捏住了她的下巴,接着将她咬住的下唇抿开。
“不许咬。”他说。
陆听晚还是不吭声。
指腹覆上她被咬红的下唇上,陆延修心疼地摩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