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向东的运河上驶来一支奇怪的船队。说奇怪就奇怪在打头的船头插着一面程家旗子,中间有货船有家眷船,最后一船却是一队衣鲜甲亮的锦衣卫。过往的船只一见此景赶忙闪避,锦衣卫押送准没好事,躲远一点没错。
程家商队经过在洛阳三天的休整,护卫伙记士气大振。洛阳离此行的目的地南京不远了,很快他们就能回家了,他们怎能不高兴,干活怎能不卖力气。喊着号子帮漕帮兄弟装货卸货完毕,弃陆登船,开船了……娘唉,咋上来一队锦衣卫?这下刘管事和手下人都吓的不轻,像蚂蚁开会般聚在一起,相互询问了解是什么情况招来这些大爷。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摇头,没办法,刘管事只好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湊上前想问声有何吩咐,只得到一个字的回答……滚。
幸亏呀李姑爷及时过来与他耳语几句,刘管事这才抹了把冷汗,回船仓换裤子去了。
已经入冬了,众女都已换上雍肿的棉衣,偎依在碳火旁,聊天下棋。兰儿竹儿棋艺高超,两人互为对手正杀的不可开交,双方各自组成阵营摇旗呐喊鼓劲加油。李大少爷对五子棋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原因是他现在有种独孤求败的孤独感,本大少爷的棋艺已到了人人得而胜之的地步,当然是对方赢他不胜,久而久之没有了兴趣。
见没人理他,又瞅瞅外面的太阳,嗯,晒晒日光浴也不错吗。起身抄起自制的钓鱼杆,抓一个当鱼饵的饭团子出了仓门。选好位置又抬头看看天空,嗯,今儿是个垂钓的好天,虽然一连两天没有钓上一条鱼,但咱可是避免了鱼儿挨饿的危机,李大善人名要附实好不来。
甩动从船老大那借来的竹杆,顺好缝衣服的棉线和绑定的小木棍浮子,
把几颗饭粒捏成团,包在绣花针弯成的鱼钩上。嗯嗯,运运气刷的一声,鱼钩入水。搞定,一手叉腰一手持杆,一会儿鱼没上钩,鱼饵少了很多。站着时间长了,腰疼,坐下……躺下,最后趴在那不动了。
仓内激战正酣,观战的金女侠时不时的从仓帘缝中看到李大善人在那一会儿站一会儿坐,最后没了动静。咋了?手指捅捅纯儿,又向外指指,纯儿会意,二女蹑手蹑脚的出来凑近一看,乐了,这位爷流着哈喇子睡的正香呢。纯儿眼珠子一转,从头上拔下簪子,照着撅起的屁股扎下去。
“哎哟……我错了,我错了。”
李大善人一捂屁股,右腿一抬,咋?要尿尿?在二女发楞失神中,李大善人向左一翻直向船下翻去。也幸亏武功高强的金女侠在场,伸二手指头捏住李大善人的腰带给提了上来,要不然,这天这水,估计李大善人自带的感冒药退烧药等能有用武之地了。
“刘若西,刘……原来是在作梦啊!”
眨巴眨巴眼睛,一眼发现纯儿手中的作案工具。
“你不在里面观战下棋,出来配合我做梦干嘛?”
“咦?你做梦了?也被人扎了?”
“是啊!”
李心安沮丧的回答。
“快,快讲讲……”
二女兴奋的差点大叫。
什么世道呀?有点同情心好吗?一听人家被扎屁股,用的着高兴的手舞足蹈吗?
“我梦见我把口香糖偷偷的沾在同桌女同学刘若西的裙子上了……”
“什么是口香糖?”
“就是年糕之类的糖
。”
“恶心死了。”
“接下来呢?”
二女持不同看法。
“后来,她把一颗图钉放在我的座位上了……”
“图钉?是不是铁钉子。”
“是啊!就是立着的钉子。”
“然后你就坐上去了?”
纯儿两眼贼亮,双手比划着,金女侠已经裂开嘴准备大笑了。
“还被你多扎了一下……”
“哈哈哈……”
船头一阵大笑,仓内的战局一下子结束了。呼啦啦全涌出来,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惊起一群水鸟,还有扒头瞧眼的程家护卫伙记以及锦衣卫官兵。
虽已初冬,但两岸树上叶子尚未落尽,金煌煌的非常好看。程家船队仿佛行驶在画卷中,蓝天白云金色两岸,行进中的船队,高低大小的美女。啊,太美了。
“公子,你那位同窗……噢,女同学长得好看吗?”
“当然,她是我们班的班花,能不好看?特别是马尾一甩一甩的时候……”
“什么是马尾?”
“来来来,我给你梳个马尾看看……”
……
“一点也不好看。”
“你要穿上短袖衫……花短裙、皮凉鞋,再背上书包,那才好看呢。”
“真想早一点去极西看看……”
“老公……老公,你想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