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安在屋里转圈,尹家的事不想管也要管了,自己的老婆都陷进去了。知府在后世已相当于中高级干部了,凭自己一个平头百姓怎么和他们斗,没钱没势,上面又没人,绝对斗不过的……哎,对了,谁说咱上边没人?没人,咱创造出人来,这事不就好办多了。
“云儿,你跟我走。小青你留下保护好她们,可不要再出事了。”
来到院中对围上来的众女说到:
“我和云儿去想办法,一定要把娘和兰儿救出来。竹儿,这里就交给你了,管好她们。谁不听话,家法伺候。”
见夏竹点头应诺,便不再犹豫,昂首出了院门,拐个弯来到一院门口,啪啪,敲打院门:
“几位爷,出来吧。”
金晚云一看这是那伙锦衣卫住的院子,似乎明白了李心安要干什么。
院门开处,试百户刁德一领着几人从里面走出来。
“李公子,有事?”
“大人,咱们作伴从甘州一路走来,辛苦各位了。只是有句话我想问一下,可以吗?”
刁德一三角眼中露出一丝警惕。
“李公子有何嘱咐?”
“请问,您认为我是教匪吗?”
“不是,谁在胡说?”
扭头看看手下兄弟,见他们纷纷摇头。
“那……我的家眷是教匪吗?”
“李公子今日怎么开起玩笑来了。”
李心安接着说:
“我可以认为您的意思是不是,对不对?”
刁德一一时搞不清李心安的用意,便点着头回答:
“当然不是。”
“那好,既然不是教匪,现在我的夫人被洛阳官府以教匪为名抓进府衙,您能帮忙救出来吗?在下感激不尽。”
刁德一一愣,感情这话在这等着吶。
“这……本官奉命保护你的安全,别人……”
“原来如此,那好,我今天
就碰死在府衙大堂上。”
李心安不等刁德一把话说完,一口打断。说罢转身就走。
“李公子,你去哪里?本官奉……哎!快跟上。”
府衙门前,王顺和丁二麻子两人值班,没什么事,两人拄着水火棍正在打屁。大人说了这几天审尹家案子太劳累,这几天不上堂了,有来告状的劝回。下边的人立即照办,这不,已经打跑了好几个想敲鼓的了。听到急速的脚步声,王顺眼睛眯成一条缝,见一高大少年直奔鸣冤鼓而去,顿时大怒:
“好小子,眼里没有爷,看棍……”
“你要干啥?”
一声断喝在身边响起。
“哟,今日不长眼的真……啊啊。”
“啪啪。”
两记大耳瓜子打的他眼冒金星,嘴里还赔着小心:
“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不这样不行啊。人家几位爷可是都穿着飞鱼服腰系绣春刀的锦衣卫。
“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鼓声响起。
“王顺,你这个混蛋,谁让你敲……”
随着骂声,从门口探出半边身子,然后嗖的一下又回去了。李心安只来的及看清是一个短小汉子一脸胡子。
时间不长,府衙内传出电视剧里经常听到的‘升堂’的喊声,再然后就是‘威……武’,桥段都一样,法律程序而已。
老爷在二堂升座,命把击鼓之人带上堂来。有衙役出来,点头哈腰的请李心安上堂。
大堂内气氛严肃。知府秦冰高坐案后,头上悬挂‘明镜如山’。
“小人李心安拜见大老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跪下磕头。
“卑职见过大人。”
锦衣卫和文官体系虽分属不同,且两者水火不熔,但见面都能保持基本礼仪。
“客气,几位锦衣卫的兄弟,来此有何贵干?”
秦冰不理跪在地上的李心安,对锦衣卫十分客气。刚干了件亏心事就怕鬼叫门的丑事,这锦衣卫就找上门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秦冰表面上强自镇定,案下的双腿却吓的发抖。
“卑职几个只是随着李公子来。并没有要事相烦,秦大人继续审案吧。”
几位锦衣卫大人,非常不负责任的开脱了与李心安的关系,笑嘻嘻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李心安心中苦笑,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完蛋了。金晚云陪着丈夫跪在哪,暗中蓄力准备如有不测立刻动手。
锦衣卫来与我无关,嗯,先松口气,平复一下小心脏,刚才手下急报有锦衣卫上门,差点没把他吓死。高坐案后的秦冰思索半天,开始猜测这位李公子与锦衣卫的关系。随着来的?保护?这个李公子是公子王孙?显然不是,哪有态度这么好的公子王孙?不是保护那会是什么?押送?对,押送,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一听名字差点把本大老爷吓尿裤子的主。这个李公子一定是个重要人物,被锦衣卫押往他处。
“下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秦冰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终于开口了。
“草民李心安,从甘州而来欲往南京省亲。路过洛阳,因家母与尹家有亲,所以今日去大牢探望,那知被大人误以为教匪而遭扣押。我等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绝不会是人见人恨的教匪,望大人明察,放了草民的娘亲和贱内。”
“嗯?今日两名教匪是你家眷?”
秦冰犯了思量,锦衣卫押送的犯人家眷,放还是不放?放了,我有什么好处?不放,你又能怎样?他的眼珠转了转,看向锦衣卫,见这几位爷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中有了计较。
“休的胡说,今日本官抓获两名教匪,却因汝三言两语就要放了。你的意思是本官胡乱抓人吗?”
大帽子先扣下来,好讨价还价。
李心安心中发怒,但不敢表现出来。
“草民不敢指责大人。请大人看在她们都是女流之辈,身虚体弱的份上放了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