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六七岁的小公鸡,抖动的小翅膀不让李心安娶走他们的姐姐。古今结婚都一样,设置种种难关其目的就是为了红包,给足了可以走了,给不足叫爷爷也不行,没有我们背姐姐上轿,你就娶不成媳妇。。
李心安早有准备,朝程大程二使个眼色,两人会意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锦盒,在几双小眼睛的注视下,慢慢打开从内摸出一物:
“看好了。”
程大一扬手嗖的一下一只银色的‘蝴蝶’状物体飞上天,只见此物划了一道完美的曲线,飞向远方。众小正太一声呐喊追上去,最大的一个跑的快一把抓在手,仔细一看,最用银子打制的一种长翅膀的蝴蝶,只是这种蝴蝶没有花纹没有斑点。
“蝴蝶……蝴蝶。”
“看,没知识了吧。这叫飞机。”
“飞鸡?明明是蝴蝶吗!”
程大程二难得有机会当教师爷,现在可有机会了。嗯哼,咳咳。
“看着,手拿着这个地方,然后……”
“别抢,别抢。一人一个……”
解决了小公鸡,又碰上小母鸡挡道。春晓作为孙小姐的贴身丫头,不给好处休想进门。
“春晓妹子,咱俩谁跟谁呀,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来来来,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
一句话把小姑娘说的花心乱蹦,他他他跟我谁跟谁,我……小姑娘想歪了。夺过李心安递过来的东西,看也不看,红着小脸扭着小屁股跑里屋去了。
李心安一挺胸脯,逢山开路还是靠咱自己呀!
一路上闯关夺隘,于钱的什么‘开门诗’‘催妆诗’都没机会朗读就进入新娘的秀房。
等婶子大娘喝叱着一帮玩的忘了正事的小正太背着出嫁的姐姐上花轿时,宾客们都是哈哈大笑。
新娘子哭哭啼啼的上了轿,听着有点假。喜娘高喊一声:
“起轿。”
欢快的乐曲中,花轿出了程家大门。李心安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向路旁观礼的人群连连作揖。迎亲的队伍要绕甘州城一圈,李心安此时已是此城的名人,而且是行善救人的好人,来围观的人很多,善良的甘州城的百姓祝贺李半仙大婚。当然也不是全都是来祝福的,比如缩在人群后边的一位尖嘴猴腮的家伙,不时发出一声冷笑:
“哼哼,过几天有你好看。”
顺着大街走了几分钟,吹奏的乐手、伴嫁的喜娘还有抬着嫁妆的家丁,都开始冒汗。没办法,天虽已近立秋,还是比较热的,特别是今日都卖
了力气的。
“老公……老公……呜。”
“姑奶奶,我的祖宗。你你出来咋行!要被人笑话的,快,盖上盖头。丢死人了……”
“人家太热了……”
“祖宗您忍忍吧!一会儿就回去了。”
新娘子这会儿自已摘下盖头,红红的小脸伸出轿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热死我了,我要骑马……”
喜娘是又惊又气,俺的娘哎!这可怎样得了,丢死人了。
“哎哟!俺的天爷爷哩……孙小姐呀!今儿您是新娘子,您就忍忍听老婆子一句吧,求求您了!”
小魔女可不是白叫的,岂能听她的。
周围的人已有人发出善意的哄笑,喜娘跳井的心都有了。
眼看着双方僵持不是办法,李心安只好停下,等娇子到了跟前,小声说:
“纯儿,你忍一忍,我叫他们走快点。”
“噢。快点快点,热死我了。”
马上,队伍走的飞快。好在甘州城不大,多半个小时后迎亲的队伍回到程家。
跳过马鞍蹦过火盆。
别的新娘害羞,要保持淑女形象,要给婆家留下好印象。更重要的是不给娘家丢脸,所以走路迈着小碎步,一步三摇很是优美的迈过火盆。小魔女不管那一套,直接蹦起来。
程英夫妇代表男女双方的长辈接受新婚夫妻的拜见。拜完天地拜父母,最后夫妻交拜完成大礼,新娘子被送入洞房。
宴席开始,李心安出来感谢各位亲友的莅临观礼,陪着客人喝上一杯。才喝一杯李心安心中暗道大事不好,后世新郎官今日喝的可是水呀!我咋喝的是真酒?古人咋这么实诚呢?换水不可能了,只能装作高兴摇摇晃晃的洒了不少。就这样一圈下来已经头重脚轻了,最后又被几位把兄捉去狠灌了几杯,这下新郎官算是晕菜了,最后一丝清醒丧失之前,招手叫过黑白萝莉扶着自己。
“回……回,回房……去。”
全身的重量压在两个小丫头肩上,脚步踉跄着向客房而去。
“哎哎哎,幺弟,走错了,洞房在那边。”
程家两个大丫环也上前帮忙,架着李心安转向后院。
小魔女躲在本是自己秀房的洞房内,早摘下盖头,要不是春晓喜娘死活不松手,这会儿怕是嫁衣都脱了。生气了,抓过点心往嘴里塞。
“老公咋还不回来?”
“祖宗,小点声,洞房里那有嚷着要新郎的,要矜持淑女。”
“嘻嘻,知道知道。”
“春晓使点劲,太热了。”
院里有人高喊:
“新郎官回来了。”
喜娘一把夺下新娘手里的糕点,把盖头盖上扶着端坐在喜床上。
一阵脚步声,涌进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醉的一踏糊涂的新郎安放在床上。春晓赶紧端来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给李心安灌下去,黑白萝莉找来凉毛巾敷在脸上。一番折腾李心安清醒了一些,在喜娘的催促下,喜娘唱着喜歌,李心安给新娘挑下盖头,喝了交杯酒,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李心安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闲人都退出去了,丫头们也回了外屋。
“老公……醒醒,嘻嘻,装什么睡呀!起来起来……”
哎,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
“你出去……出去睡。”
“这是我的房间呀。咱俩已经成亲了当然要一起睡了。”
“我睡觉有毛病别吓着你。”
“什么毛病?”
“打呼噜。”
“嘻嘻。”
“磨牙。”
“真的。”
“放屁。”
“呜……臭死了!”
“还有,手乱抓……”
“哎哟,痒哈哈哈。干干干什么?不行不行……”
呼拉,屋门一开一道人影冲了进来:
“孙小姐奴婢来了……”
……
天光大亮,一阵阵头疼中李心安睡醒了,揉着太阳穴呻吟着。嗯?往常有点动静侍琴早冲进来了,今日怎么了?推开压在胸口的一只小脚丫,怪不得梦见自己练胸口碎石板,摇晃着起来找到茶壶嘴对嘴咚咚咚……痛快。
回头看看还在酣睡的纯儿,想起来了,自己在大明朝结婚了。
打开门一瞧,外屋正在小声说话的三个丫头齐齐望向他。侍琴眼中透着一丝幽怨,娜塔莎一脸的愤怒,而纯儿的贴身大丫头春晓则满脸通红眼中放光。
这是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纳尼?”
……
“怎么了?”
李心安关切的问:
“哼。”
黑白萝莉的小脑袋一个转向西一个转向东。还有脸问呢?气死我了,自己呆在公子身边几十日,结果让一个才加入的捷足先登了。气死我了,自己怎么那么笨呢?这个死丫头反应又怎么这么快呢?丫环与丫环的差距咋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