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心安坐在院中,一边喝着凉茶一边拿着心安版的《繁简字体对照手册》看话本。白萝莉在一边轻声的教两个小小萝莉下五子棋,这时黑萝莉一头闯进院内,看着公子正邹着眉头想事情,不敢搅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身来到小姐妹身边,兴奋的小声说道:
“你们猜我刚才出去听到什么大事?”
白萝莉扔下手中的棋子,急切的问:
“什么大事?姐姐快说。”
“听说街头都在传一首震惊四方的新诗词,叫《木兰词》。我可喜欢了。”
然后黑萝莉轻咳一声,吟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
……
“哎哎,你俩怎不兴奋?不懂还是早知道了?我可听说这诗是昨晚才传出来的。”
黑萝莉不理满眼放光的白萝莉,双眼盯着表情平静的小小萝莉逼问道。
“姐姐,正是因为这首诗,我们姐妹才被送给少爷的。”
闻言黑萝莉眼睛睁的老大,手抓着小小萝莉的胳膊问:
“你们是说昨晚上公子抄的那首诗词,就是《木兰词》?”
两个小小萝莉使劲的点着头。
“是啊!少爷说是抄的,但没有人相信。”
“我也不信。”
四个丫头崇拜的目光望向公子(少爷)。
今天是给女侠老婆换药的日子,还要去程家内宅去一趟,添丁进口得向程家一把手报备一下,否则就是目中无人了。还有就是问问程家商队何时起程,时间太久的话,不如跟老婆一起上路,那样比随商队旅游肯定有趣的多。背上双肩包随口问一句,谁愿意跟我去城东客栈,四个大小萝莉都举手响应。
“都去,都去。在家等着,一会儿我从后宅回来就走。”
李心安又把包扔回床上,边走边说。
秋天到了,程家回廊曲径两边栽种的蔬菜瓜果有的已经成熟。下人们不敢随意釆摘,公子小姐们受礼教束缚人前人后要表现的有教养,所以成熟的瓜果除了专人釆摘,一般不会有人伸手的。李大少爷那管这些,看到这些纯天然无污染的健康食品,客气啥。走一路吃一路,碰上程家的人都要热情的邀请一块享用,结果把人吓的鸡飞狗跳的。
“这些人咋不会享受生活?”
李大少爷嘟嘟着‘咔擦’又干掉半根黄瓜。
“春晓,踢的好。”
“快快,传过来。”
隔壁院内传来一阵阵女孩子的欢闹声。
哈哈,踢足球啊!啊不,应该叫促鞠才对。李心安驻足聆听,不由想起几句不知出自何人的诗词: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
墙里佳人笑。”
哈,这句词很贴切嘛!
“射
门,快。”
“哎哟!”
“嗖。”
李心安正仰脸望着粉白的墙壁发呆,一只黑影飞出院墙向他砸来。
“来的好!”
曾任学校足球队前锋的李心安,不慌不忙抡起大脚。
哐的一声皮球又飞回院内。
“哗啦。”
一阵乱响。
“我的鱼,我的金鱼啊!”
“不好,闯祸了。”
李心安缩了缩脖子,四下看看没人,一撩袍襟‘铛铛铛’踩着鼓点窜了出去。
转过弯隐于墙角呼呼带喘的李心安,清析的听到小丫头说话的声音。
“孙小姐,没看见人,躲的真快。”
一个尖细嚣张的嗓音喊到:
“哼,别让我查到你是谁,本小姐一定扒了你的皮。”
李心安手按着小心肝,运运丹田功,这才不扑腾了。听这声准是程家的小魔女,叫什么来者?这小姑奶奶不好惹,四哥讲凡得罪她的没有善了的。小丫头人小下手却重,手中的小马鞭挥舞起来也是呼呼带风,轻的抽几鞭子,重的皮开肉绽。别说府里的下人,就是她的长辈也不敢招惹她。按现代的说法,就是被宠坏的小太妹,仗着祖父祖母的宠爱横行府上无法无天。流年不利来到大明碰上这小丫头就没讨了好,今日又得罪这小姑奶奶,怎么办?打上门来咱来个打死也不认,我是你叔是程家客人,你能拿我怎样?哎哟喂,还是催摧程老爷子赶快起程吧,保险系数还高些。
李心安脚步急促的来到程英居住的院外,请丫环通报求见,不一会儿,丫环出来引领他来到书房。程英正和大儿子二儿子商量事情,李心安坐在一旁耐心等待。程大程二如今已接手程家事业,一个坐镇京师一个主管中原,凭借着程家几代人的经营和兄弟俩的努力,程家在商界的地位稳中有升,各地商贾都愿意与之合作,生意越做越大。
前些日子程英五十大寿,这兄弟俩特意赶回家,不意又出了挷架之事,耽误了这些日子,兄弟俩这几天也要分头回去工作。其它两个儿子一个屡试不第还在奋发读书,一个游手好闲纨绔公子一枚。
等了好一阵,程大程二聆听完老爹的教诲,又与李心安打了一个招呼,双双退下。
“程叔,大哥二哥这么能干,又有您老的指导,程家想不发达都不行啊!”
“心安,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比起你家生意,我这算九牛一毛了。”
可能是刚才和儿子说话太多了,程英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用手帕擦了擦嘴这才接着说:
“心安,这几日怎么样?屋里有什么短缺派人告诉我。”
“程叔,小侄玩的痛快,都要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李心安等丫环续上茶离开后接着说明来意。
“小侄今日有点事情需禀报叔叔,另外还想问问咱程家商队何日起程。”
“商队最多半个月就能上路,到时我一定加派护卫定能保得你的安全。你有什么事要说?尽管道来不用客气。”
“谢谢程叔想的周全。是这样,昨天一个朋友送我两个丫环……”
于是李心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讲述给程英听。自己随几位把兄去青楼为倩倩姑娘庆生,又因洁身自爱拒绝了秋香姑娘的美意,最后为表谦意,抄了一首诗词讨好人家,秋香姑娘重诺回赠一双小丫头。
“事情就是这样,多了两个小丫头给您添麻烦了。”
“哈哈,此等美事何谈麻烦?你和这位秋香姑娘都是信人,互赠礼物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我对你抄的诗词很有兴趣,哪位大诗人大文豪的诗词能让秋香姑娘守诺?”
等听完李心安的吟颂,程英不淡定了,这么一首足与唐诗宋词相提并论的诗词是……是抄的,我咋不知道?他已过天命之年见多识广,少年时也曾苦读诗书走科举之路,终因天份不足而改为经商。可他毕竟侵袭诗文十余载,一首诗词的好坏还是分的清的,前人的所作诗词也是背得滚瓜烂熟的。这首《木兰词》的出处,他想破脑袋也不知谁作的。
程英紧盯着李心安。
“贤侄说此诗是抄的?还是一位落魄书生?”
“是啊!真的,我可对天发誓。”
李心安举起右手,坚定的说:
“心安不想冒别人之名,更不想让天下读书人耻笑。”
程英默默的呷了一口凉茶,心中思量。如此大才的书生怎会籍籍无名,是了,这位书生应该是李心安本人吧,可他为什么要杜撰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呢?淡泊名利,还是胸无大志?
“请程叔答应小侄,《木兰词》与我无关。”
程英艰难的答应下来,心里感到非常惋惜。
关于想和老婆一起走的想法自然不能向程英再提,华山弟子的事还是不说为妙。
李心安从程老爷院中出来,先左右看看,还好没有情况。辨别了一下方向位置,迅速绕路而行直奔程四哥的院落,关健时刻这位老兄应该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最好是能帮助小弟把这事扛了。
“四哥……救命啊……四哥。”
今日小弟是怎么……怎么……怎么回事,就这样把事情弄慒糕了。
程四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李心安。
“你把小魔女的鱼缸砸破了?”
“啊……是。”
“哎呀,哪啥,老弟我刚想起你嫂子有事要与我研究。你出去帮忙带上门,不送。”
说完两步窜入内室去了。
“哎……哎,这……这都什么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