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被唐伯虎抱的美人归的事迹所激励,在姑娘身上的力道加大了不少。李心安也已经喝了不少,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手开始有点痉挛。秋香姑娘满眼含春,身后俩丫头抿嘴偷笑。
“幺弟,你刚才说的唐伯虎点秋香,是不是因科场舞弊而被朝庭革除功名的唐寅?”
不愧是去过江南的人物,陈老大猜得一点不错。
“就是他,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没错。”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我笑……好诗句,几位姑娘都在反复念叨着这句诗。
“公子。”
“李公子。”
两位姑娘同时叫到。
“这首诗能念给奴家听吗?”
“公子,是您作的吗?”
“哈哈。”
李心安大声笑道:
“我可没那本事。是唐伯虎作的,可惜我只记得这一句。”
唐寅作过这样的诗?几位姑娘可不比身边的这帮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敢说样样精通,可这些起码具备的技能还是有的。一首足以流传百世的好诗词,她们不会不知道,李心安念的这句诗文人墨客中诗词书籍中绝对没有听到过或看到过。看来是李公子偶得的佳句,可惜只有一句。
“对了,还有一事,唐寅的画作很有名,建议大家多买几幅,可以传家哟。”
“真的?没听说过。”
程四疑惑的问。
“听我的没错。”
秋香靠在李心安怀里,捂着小嘴吃吃的笑道:
“听说公子来自极西,大明的人物却知道的甚详呢。”
李心安洋洋得意的大声说道:
“刚才你们还叫我半仙呢,这会儿忘了?我可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哟。”
“秋香真称得上慧眼识英才,三笑订情觅得金龟婿。奴家也叫秋香,老天如此不公啊!”
此秋香羡慕嫉妒彼秋香的好运,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不知是个怎样的结局,会不会也能遇上另一个唐伯虎呢。想到此抬头看向眼前之人,越看越喜欢。
秋香姑娘收拾好心情,打起十二分精神极力侍奉,劝酒夹菜好不积极,她要把李大公子伺候成另一个唐伯虎。李心安与众兄弟推杯换盏又喝一了不少。
“公子,奴家敬您一杯。”
秋香口含着一杯酒,就朝
李心安的嘴边凑过来。李心安有点洁癖,与女人手脚互动啊摸摸索索啊都行,但一看见一张粉色的小腮帮子鼓着,要与他嘴对嘴时,心中一阵恶寒,看着两片朱唇蠕动着就有种吐的感觉。哎!一点朱唇千人尝,呕,多脏呀。李心安就是这种人,自己相中的女人长得再丑也不容别人染指。大众牌的美女长得天仙一样咱也不碰。
“这个……秋香姑娘,在下这几日偶感风寒,怕传染给你。为了你的健康,所以……”
“咕噜,咳……”
秋香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酒,还被呛着了。心里拔凉拔凉的,满脸的苦涩。失望恼怒难以言表,满啌热情换来的是无情的拒绝。是啊,自己一个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去攀附李心安李半仙这颗大树,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想做另一个秋香,只能做梦了。
“公子这是嫌弃奴家?”
李心安心中不忍,低声说道:
“不是,是李心安没福消受,对不起。”
俩个人暂时冷了场。秋香厌恶的看了一眼还在卖力的扇风弹琴的双胞姐妹,很想喝骂几句扫把星,都是这两个小扫把,自从跟着自己后就处处不顺,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这俩个小扫把家世还不错,只是她俩生来命硬,硬到克爹克娘,甚至凡与她们亲近的人都没好下场。 双胞姐妹出生时母亲大出血而死,没出俩月又传来父亲阵亡的消息。随后俩女被伯父收养,可没出几年伯父家儿死女病,卖地养病生意赔钱家业是一年不如一年。听说后来两女伯父又染病在床,其伯母不顾反对执意把俩扫把星卖给了人贩子,最后姐妹俩落在了红袖招。
秋香原有的丫环长大了,老鸨子命其接客去了。身边无人伺候,就分一个给她,没想到俩丫头说什么也不分开,打骂都做不到,最后老鸨子不忍,干脆一股脑的全给了她。对俩丫头秋香待她们还不错,小丫头很机灵干活也很卖力,可是自从有了她俩诸事开始不顺起来。有一富家子弟相中她,经常来看望她,还有意纳她为妾,突然就不来了纳妾之事也没了下文。平日里接待客人莫名其妙的出错,让客人很不满意,如今生意已开始不如从前了。老鸨子不满意,秋香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幸亏前几日一位过往的客人认出俩丫头,这才知道收了两个小扫把星,找老鸨子换人却没如愿,没想到今日的好事又泡汤了。
哎!天大地大客人最大,虽然客人不喜欢自己,自
己也不能摔脸子,算了,再想别的办法吧。
“李公子,是奴家没福,残花败柳怎入得了您的法眼。公子志向远大定是做大事的人,奴家祝您鹏程万里。今日公子来到红袖招也是缘分,何不作诗一首,以作纪念,也好慰平奴家这颗受伤的心。”
满脸期盼的眼神看着让人不忍拒绝,陈氏兄弟此时己喝高了,拍着桌子振的杯盘乱跳。
“幺弟,来一首,让世人看看我甘州六俊的文才,不输于他江南四大才子。”
于钱程四也来凑趣:
“来来来,为兄干了这一杯,为幺弟壮胆。前几日我等在平山能作出绝世好诗,今日也不能让人小瞧了。”
“李公子作一首吧。”
姑娘们早就期待着这位半仙才子能有所表观,机会来了那肯放过。小丫环们也都星光灿烂的盯着李心安,一时间房间里狼哭鬼嚎的好不热闹。李心安也为因为伤了秋香姑娘的自尊而心中颇感谦意,面对众兄弟的要求和秋香的渴望,心中一软答应下来,不就是一首诗吗,不会作难道本少爷还不会抄吗。
秋香盯了跃跃欲试的双胞姐妹一眼,心中火起。
“李公子,若能作出一首好诗,我做主把这俩丫头送给你,如何?”
李心安一乐。
“好哇,我正好缺俩铺床叠被的丫头。”
李心安端着酒杯在屋内踱着步,爽快的说道:
“嗯嗯,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在下只是粗通文墨,对诗词一道是一窍不通。作诗填词的不会,但是抄一首还是可以滴。”
众兄弟不以为然,作诗抄诗有区别吗?可是那些受过专门训练,整日与文人雅士切磋,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姑娘们来说,文人的傲骨穷酸不知变通的特性太清楚不过了,抄袭这种事打死也不会做的。可眼前的这位爷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大言不惭,真是蟹子拉屎独一份。强忍着笑静听这位抄袭大爷要抄哪首诗出来,准备好纸巾,不,手帕哟。
“听着。”
李心安一口干了杯中酒。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消宵半,
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溥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