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在书房第一时间接见了唐崔两位属官。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小郡主殿下的病有救了,臣去西域一趟不但取回天山雪莲,更给王爷带回一个天大的喜讯。”
老王爷心中大定,取回天山雪莲这等神药,女儿能活下去了。想到此,老王爷眼睛都湿润了,至于天大的喜讯,能与得到救命的天山雪莲比吗?
“两位爱卿幸苦了,能取回这药,小霞有救了,本王一定向朝廷表奏爱卿的功劳。”
唐崔二人对视一眼,均有喜色。
“王爷过誉了。说来惭愧,我和崔统领赶到西域,事情进行时非常不顺,咱去的季节不对……”
当下,唐钦主述崔鸣岩补充,把他们十几人到达西域苦寻天山雪莲无果,最后求救于天山派白掌门,终于得到‘冰花玉露丸’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给王爷听。
“你们说什么?天山雪莲不能治霞儿的病?”
老王爷惊的站立起来,满脸的失望,双手紧握。
唐崔二人急步上前扶住有些站不稳的王爷殿下。
“王爷,您别着急,虽然天山雪莲非治痨病的圣药,但是属下还给王爷带回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噢,还有什么消息?”
老王爷表情没什么变化,心已沉入海底,爱女的病没希望了……
“王爷,属下归途路过甘州时,曾与表弟知府尹正相见,得知一件对王爷来说是天大的喜讯。”
扶着老王爷坐下,唐崔二人又把李心安救得同样是痨病的吴姓书生,以及两人亲自暗访查证属实后,确定这个叫李半仙的年青人确确实实救治并救活了吴姓书生。
“王爷,此事千真万确,
甘州许多人见证,属下表弟也曾亲自上门确认。只要李心安出手,小郡主的病定会手到病除。”
“王爷,唐大人说的分毫不差,属下也亲自打听了许多人,的确是真的。”
崔鸣岩补充道。
老王爷双眼射出一道精光,双手用力抓住崔鸣岩的手臂,语气急促的的追问道:
“真的?千真万确?李心安现在何处,本王亲自去请……快说……”
“王爷,李心安数月前离开甘州,随着商队来中原了。如今此人就在南京……”
“哈哈哈,太好了……老天待孤不薄啊!”
“来人,备船,本王要亲往南京……”
“王爷不可,此等事怎劳您的大驾。属下去请,一定把李半仙请来……”
李心安李大少爷摸着鼻子很郁闷,因为那位摔断腿的,做事兢兢业业的,为程家事业作出重要贡献的老账房回来上班了,而且还是被他的小孙子用鸡公车推来的。此时正在田掌柜的办公室里大喊大叫,情绪极为激动,苍老的声音穿透门窗,传入商補每个人的耳中,而话中针对的对象就是人人尊敬的程家孙姑爷。
老账房虽然受了伤,但心系程家大业,眼看着就要年底了,商铺要给东家一个交待,当然就是一年的账本了。因为自己的原因,耽搁了商铺的工作,这这,作为商铺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是决不能原谅的。我,要上班。
就这样,老账房不顾家人的反对,令孙儿开车送他上下班。受伤后账房工作暂时由孙姑爷代劳,且风雪无阻,这个他知道,是田掌柜偶尔去探望时告诉他的。但他决没有想到田掌柜告诉他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孙姑爷把账本做成了鬼画符,准备随时作法的事是不会告诉他的,理由是怕影响他养伤,实际
上是怕弄出脑出血心疾梗死来。
老账房上班后,首先感谢孙姑爷的仗义出手,再就是我的伤已经好了,您还是好好休息玩耍去吧,交出账本。然后然后……老账房目瞪口呆地双手双脚哆嗦着,抓着几本薄薄的的账本梦游去了。
很快耳中传来老账房义愤填膺的声讨声,意料之中的是吼了几嗓子后,就没声了,想是被田掌柜摁住了。
等着吧,李大少爷冲上一杯茶,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炒好的花生。吱一口茶,咔嚓一声花生米,好不自在,小小房间里充满了花生米的飘香。
没让李心安等多久,田掌柜与老账房一前一后的走进房中。
“来来,两位老人家,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来,尝尝才出?的炒花生……”
“孙姑爷……这个这个。”
老账房嘴角嚅动着,说话吞吞吐吐,完全没有了在田掌柜面前口如机炮的利索。
“是这样,孙姑爷,老账房对您的这种记账法,非常的不理解,就是看不懂。胡说什么是鬼画符,作法驱邪用的,您要是不忙给这老头子解说一二,让他长长见识。”
老账房虽然不满意田掌柜踩他,但也不好发作,谁叫自己话说的痛快,把孙姑爷得罪了呢。
李心安一笑,明白他们的意思,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都是为了程家,两员干将还是尽快安抚好。
“两位老人家忠心可嘉,心安佩服。实不相瞒,这些不是什么鬼画符,而是极西一种普遍的记账法,特点是简洁方便准确,不易造假等。你们看……”
李心安抽出一张表格,从阿拉伯数学与汉字对照,到表格中各项内容的分列合计,对这种一目了然的新式记账法,田掌柜和老账房先是震惊后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