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去看望因嘴受伤在家休养的四哥,昨天要不是众兄弟拦着,这货就要找他爹的手下,去报仇了。摸不清对方底细,就不能贸然行动,好说歹说总算安抚住这位狗仗人势儿仗爹势的二世祖。派家丁打探消息的应该有结果了吧,得商量一下对策了,好歹要找回‘甘州六俊’的面子不是。
吃完早餐,黑白萝莉收拾完,自去干自己的事了。李心安遛达着来到程四院内,由于关系密切,程家对李心安不设防,所以很快就进了堂屋。四嫂出来招呼,坐下后对李心安说:
“叔叔是有本事的人。自从你来之后,你四哥也沾了不少光,公公婆婆都夸奖了好几回。前几天托你的福还弄回一些东西,真是大年初一头一回。”
说完掩口笑了起来。
“嫂子别夸我了,其实四哥人很好,聪明好学。只是没有机会施展而已,我相信程家家业会在四哥手中发扬光大。”
“那感情好,借叔叔吉言了。”
这时程四打着哈欠领着两名丰满的女子走进来。李心安忙站起来,四嫂也笑着迎上去。
“老弟来的早,为兄昨晚睡得有点迟,让你久等了。来来来,老弟来见过两位小嫂子。”
说罢不理会妻子自顾自的坐下。李心安看在眼里,暗中思量,轻正妻宠小妾,为什么?肯定是正妻的身材不符合四哥那重口味的需求。可惜四嫂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四哥这浪费了。
与四哥的两位胖小妾见礼毕,重新坐下。
“四哥,你还是快点收拾吃点东西,咱们快点去于四哥那。我怕他不等我们去报仇,再吃亏怎么办?”
“是啊!”
程四蹭的站起来招呼妻妾丫环一通忙活,然后叼着半张饼过来,俩人一同往于钱家赶去。
哥俩带着几名家丁来到城西头于钱的家。于家位于胡同第二家,也是三进的大宅子,朱门白墙看着让人羡慕,这在现代值老鼻子钱啦。
老家人领着他俩进了二门,由于于钱已成亲一家人住在中院,后院是他爹娘及未成年的弟妹住。
来到堂屋见到于钱,又看见陈家三兄弟也在,李心安程四放心了。人在家院里也没有集合的队伍,不知啥情况。坐下不等下人上茶,程四急不可待的寻问道:
“四哥,这是啥情况?不去报仇了?”
“哎!”
叹息一声,于钱一拍大腿。
“兄弟们,咱这梁子怕是找不回来了。”
“为什么呀?”
原来,去探听消息的家丁昨晚就打探清楚。那伙人果然是混江湖,是甚么「华山派」的,并且听说这「华山派」门徒众多,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于钱听完汇报,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了。思量再三还是算了,江湖上鱼龙混杂,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众兄弟听完点头赞同,李心安
心里狐疑这个「华山派」是不是金大侠笔下的一样,是岳不群当掌门,还是令狐冲。
江湖上讲究快意恩仇,实际上就是不讲道理,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兄弟们吃着点心喝着茶,痛骂了「华山派」几句,也就把这一章翻过去了。正商量着剩下的时间怎么打发,一个于家家丁进来禀报:说看见华山弟子一早出东门走了。
“呸!”
于钱陈三同时呸了口,陈三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包。
“便宜这帮孙子了。”
不报仇了,气氛也不紧张了,说的话题也轻松起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街上有人说府衙刘捕头得了一个宝贝玉瓶。”
陈三神秘的说:
“听说此瓶非金非玉既软又硬,清彻透明,瓶身上的字画也非凡品。最奇的是瓶中仙露,一滴就能活人无数,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真的?”
“骗人吧?这么神奇,比幺弟的神术还妙?”
众兄弟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除了李心安其他人都半信半疑。李心安心中好笑,一瓶水演义成神水,简直就是观世音手中的宝瓶吗!不好,心中一动,让有心人探出这只瓶子出自我手,那岂不是惹火烧身。
“四哥。”
在外面李心安叫四哥就是于钱了,在程家程四是四哥。
“四哥,你与刘捕头熟吗?”
“认识,怎么了?”
李心安接着问:
“四哥,刘捕头武艺如何?如果有歹人觊觎宝瓶,他能保得住吗?”
“这个么……为兄不敢肯定,也许能吧,我爹说他有两下子。”
李心安还是不放心,但愿刘捕头别把自己招出来。否则,只有跑路了。
“嗨,这事与我们何干。听说如意楼有个新姑娘今晚梳笼。三哥四哥不如咱们去看看,顺便也给你俩压压惊去去晦气,怎样?”
“好,都去都去。”
众兄弟都看向李心安,知道这位幺弟不善此道。
“众位哥哥去吧,小弟的脾气你们也知道,我就不去了。”
“切。”
众兄弟齐齐给了他一个中指,这还是跟他学的。
混了一顿饭,辞别了一群欲去研究女人身体结构的动物。一个人在街上转悠,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借机会多玩会儿。
遛遛达达,逛到一个卖小饰品的滩子,看着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女人用品和孩子玩具,李心安来了兴趣,该给俩萝莉买点东西,蹲下来仔细挑捡。女人用的铜簪子铜手镯还有什么胭脂挨个拿起来端祥,终于挑中两支簪子还算过得了眼,正要问老板价钱,忽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掌柜的,你卖的有没有步摇啊!”
声音耳熟的很,扭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白色裙子配上一把宝剑。嗯,剑柄上镶嵌着一颗龙眼大的珍珠,奇怪的是珍珠上有一道红线,像极了猫眼。再往上看,十七八岁的样子,细高挑一张粉脸,虽然戴着面纱,但李心安蹲在地上往上看,基本一览无遗。这张脸看着眼熟,要是再加上两撇小胡子,再配上刚才的声音。那不是他吗?不对,咋成了她了?
他们不是早就出城走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高个女子正要腑身挑点东西,忽见蹲在滩前的男子突然站起离开,还有点欣赏这男人还挺识趣。哎呀,不对。看着男人高高的背影,这不是那个‘半仙’吗?他一定认出了自己。哼,认出来能怎样?敢胡扯,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
李心安急步走着,心里琢磨华山弟子去而复返或假去真留。背后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在等人?不像,有点暗访的味道,江湖人对付的目标肯定也是江湖人。算了,别猜了,爱咋咋地,跟俺没有一毛关系,操那份心干嘛?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没进门就听见黑白萝莉正在教什么人下五子棋,教的认真学的仔细,李心安进了屋三人都没察觉,三个小脑袋湊在棋盘上,指指画画。
“这颗子该下在这。”
突兀的一声把三个丫头吓了一跳。
“公子回来了!”
“见过表少爷。”
三个丫头忙打着招呼。现在程家的下人都称呼李心安为表少爷,是夫人下的令。
“表少爷您可回来了,奴婢等您半天了。”
原来是程老爷身边的丫环。
“有什么事吗?”
“老爷请表少爷去书房。”
随着丫环来到书房时,程英正在踱着步,眉间带着焦躁。
“心安来了,快快坐下。”
招呼着李心安坐下,自己也坐下调整一下心态,等丫环们下去后,压低声音急急的问:
“心安,你听说关于刘捕头得宝瓶的传言了吗?”
说完也不等李心安回答又叹道:
“这个刘捕头,招祸啊!”
“程叔,此事我也听说了。咋就漏了风了?”
“据说刘捕头得了赏钱,前几日请手下喝酒。或许喝多了回家给小妾显摆,这不才两天满大街都知道了。”
李心安本就担心,程英一提更担心了。
“但愿别出事。”
“是啊!我更怕他把我们供出来。”
“程叔,说实话就一瓶普通的水。您们当成宝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太不值了。”
俩人也没什么好对策,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哎,还是不要掉了的好,长在脖子上多好,没事转转。大不了交出去,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