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念馨很明显的还想说什么,可眼神触及到年骆鞠冰冷的眼神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心不甘情不愿的率先点头离去。
离去的时候还不忘记狠狠地瞪方如肃和方裕钟父子二人一眼:“想让本公主嫁到你们丞相府?做梦吧你们。”
说罢,年念馨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陆九歌看了她离去的身影一眼,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冲景默阑撇撇嘴。
“既然这样,我们也先回去了,这件事就交给皇兄处理了。”景默阑无奈的笑笑后,头也没回的对着景易宣道。
景易宣点头:“去吧。”
“走了走了,今天带我去吃东西,我都快要饿死了。你肯定没有逛过荛城的夜市吧,今天就让本姑娘带你去一下。”笑嘻嘻的拉着景默阑往门外走去,陆九歌丝毫都没有在意旁边看着的几个人。
“好。”清淡如莲的声音落入耳中,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的在心中暗暗感慨。
这样的男子,竟然就这样被陆九歌受了,真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陆九歌二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年骆鞠的眼睛还是死死地fen盯着门口,眸光深沉的不成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微臣告退。”方如肃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年骆鞠的脸,接着对景易宣道,“老臣回家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孽子,不管皇上和年皇做出什么决定,微臣都没有任何怨言。”
景易宣撇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没有说话。
年骆鞠脸色阴沉的扭头扫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冷哼一声也没有说话。
年骆鞠和景易宣两个人把他们关在屋子里讨论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那扇紧紧地关着的门终于缓缓被人打开。
两个人出来的同时带出来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年公主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实为离阳之典范,丞相府大公子方裕钟为景燕少见的好男儿,两个人实为天造地设的一对,特赐婚二人,并定于下月二十完婚,钦此。”
薛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景默阑和陆九歌正悠闲的在荛城的大街上遛弯。
“没想到皇上最终还是赐婚了,现在我都很好奇年念馨现在是什么样的脸色。”笑眯眯的吃了一颗糖葫芦后,陆九歌似笑非笑的开口。
仔细听听,还能够依稀听到陆九歌话语里的幸灾乐祸。
景默阑无奈的笑笑,语气依旧冷冷淡淡的,“不管现在年念馨有没有真正的和方裕钟发生什么,别人都已经知道年公主和方裕钟有那么一点事情,年念馨想再嫁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嫁给方裕钟。”
陆九歌汗。还是他们的二十一世纪比较好,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别说共处一室,就算睡了不还是可以不在一起?
“想什么?”景默阑拍拍她的脑袋,好笑的问。
陆九歌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话说今天这件事好像很奇怪啊,明明是年念馨想设计陷害我的,怎么方裕钟出现的这么及时?”
想了想,陆九歌最终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虽然第一眼看起来很像巧合,可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巧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景默阑毫不客气的回答。
陆九歌咬牙:“不说就不说,不管怎样还是不像巧合。”
说罢,也不想继续和景默阑多说,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刻意的和景默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景默阑无奈的笑笑,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陆九歌身后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有些事,是不是巧合又怎样?只要能够达到想要的结果就好不是?
夜晚的街道似乎确实比白天的时候热闹一些,或许真的是热闹,又或许是有了人在旁边陪着。
皇宫的某个院子,哭喊声、摔东西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公主,请息怒啊,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还是那个小丫鬟,此刻的她已经吓得面如土灰。
“息怒?你给我说什么息怒!如果让你嫁给一个丑成那个样子的丑八怪,你可以息怒的下来?”又是随手丢掉一个价值不菲的瓷器,年念馨的眼泪再次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公主我……都怪奴婢不好。”小丫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又白了几分。
“还知道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本公主哪里会落得这样的地步?本公主将来可是可以嫁给皇上做皇后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再也没有力气继续打砸东西,年念馨无力的瘫坐到地上,哭的不成样子。
小丫鬟见年念馨哭的不成样子,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一时间,屋子里两道不同的哭泣声交杂在一起,像是交响乐一般。
“够了。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年念馨你还有没有记住你还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倏地一声,年骆鞠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哭泣声。
小丫鬟慌张的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面色铁青的年骆鞠。
哭泣声骤然停下,小丫鬟死死地憋住了眼眶里的泪水。
“滚出去。”给了那个小丫鬟一个嫌弃的眼神,年骆鞠径直进了屋子,坐到和年念馨离得不远的一个凳子上。
小丫鬟忙不迭的跑开,甚至都来不及再看一下年念馨现在的脸色。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嫁给那个渣子?”死死地憋住眼泪,冷冷的看着年骆鞠问。
年骆鞠的眉头明显的皱了皱,“那个人将来是你的夫君,如何能直接喊他渣子?年念馨你确实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
“我没有直接杀了他就已经不错了,还让我好言好语的对待他?不可能!”年念馨冷笑一声,浓浓的恨意从眼眶中溢出。
年骆鞠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都已经跟他做出这样的事,传出这样的消息,你如何还能嫁给别人?难不成你真的想一辈子不嫁?”
眼睛无力的闭上,一行清泪从年念馨眼睛里划出:“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来参加这个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