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倒是抓到了,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不怕,靖王府的地牢他撑不过去的。”微微勾勾唇角,景陌阑信誓旦旦道。
靖王府的地牢不可怕,可怕的是地牢里那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的刑罚。
看着景陌阑脸色突然阴沉几分,陆九歌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天苏桂说的话。他之所以这样的对刑罚之类重视,恐怕是和当年他的经历少不了关系吧。
无意识的伸手拍拍景陌阑的肩膀,陆九歌轻声安慰:“不要想太多了,只要人没事就行。”
“所以,可以原谅我了吗?”景陌阑弱弱的开口问。
陆九歌:“……”
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就势感动一下,然后紧紧的抱着她说句“还好有你在啊”什么的吗?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了这句?
陆九歌想暴走,可是抬头看到的就是景陌阑那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心里最终还是有些不忍。
无奈的叹了口气,陆九歌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看在你这次求生欲很强的份上就原谅你这次了,下不为例。”
某人说的大义凝然,某人听的是心花怒放。
“好,下不为例,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绝对提前告诉你一声。”微笑着点点头,景陌阑眉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
陆九歌冷哼,瞬间傲娇了几分:“不要把本姑娘看的太弱不禁风,其实本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应付事情的能力强的很呢。”
景陌阑的唇角不动声色的抽了抽,明显的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只是十分配合的点头答是。
“嘶……”陆九歌皱眉。刚刚只顾着生气了,竟然都忘记了她的头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就痛的不行,现在解决完了叫花鸡问题,她倒是觉得头疼了。
一看陆九歌的表情景陌阑就看出了她嘶的原因,白了她一眼,景陌阑没好气的开口:“现在知道痛了?当初喝那么多酒的时候怎么没有担心头疼?”
“昨晚那不是没有想这么多吗?谁知道女儿红的后劲这么大!我要是知道的话,我……”陆九歌理直气壮的狡辩。
“绝对不喝了?”
“不会,就算知道还是会喝的,你都不知道那酒有多好喝,遇到这样的好酒要是还不喝,怎么对得起这样的好酒?”陆九歌心虚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十分没有底气的回答。
景陌阑没有半点遮掩的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没出息,一坛小小的女儿红就让你宁愿头疼也要喝。”
“女儿红还不算好酒?有本事你拿出更好的来呀?拿不出来就不要嫌弃女儿红不好。”
“有倒是有,不过你还是别打那些酒的主意了,至少最近不要打它的主意了,昨晚之后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不给你喝酒。”神秘兮兮的回了句,景陌阑起身出了房间。
“你去哪?”陆九歌不明所以,大声问。
门口的人已经下了楼梯,回答声缓缓而来:“去给你端醒酒茶,要不然你想一直疼着?”
门口已经不见了人影,陆九歌眉宇间满满的都是笑意。口是心非的男人,就算现在不让她喝酒,以后她总能够喝到的。
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好酒,毕竟光看她用的东西就知道他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现在她应该想想怎样从他的酒窖里扣出一些好喝的酒来。
一日一晃而过,陆九歌躺在床上躺了一天还是昏昏沉沉的,景陌阑不放心她这个样子,也半步没有离开的守在她的身边。
说好听一点是守着陆九歌,说白了就是一直在损她,让她牢牢的记住这次喝酒的教训。
陆九歌最开始还是认真的听着的,到了后面就干脆不听了,不管景陌阑怎么说她都当没有听到。
途中之归来了一次,牢里往叫花鸡里下毒的人招了。
和之前在将军府抓住的那个侍女,后来又在将军府抓住的和侍女一伙的妇人以及在绣缘坊陷害陆九歌的女子都是同出一处——影门。
陆九歌对影门越来越好奇,趁火打劫的追问了景陌阑关于影门的事情,可景陌阑一点儿说的打算都没有,只说了一句他想办法解决便再也没说其他的了。
陆九歌还想再问,眼神触及到景陌阑眸中那一抹阴沉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她怎么忘记了,影门可以说是他心中的痛,让他再一次揭开伤疤,他心里肯定难受的不行。
“收拾一下进宫了。”陆九歌再一次睁开眼睛是被景陌阑喊起来的。
抬头看看已经快要黑了的外面,陆九歌揉揉还是朦朦胧胧的眼睛,又重新缩回到被子里:“我可以不去了吗?我真的好困呀!不想去看戏了。”
景陌阑黑了她一个笑眯眯的眼神,接着好看的薄唇里悠悠吐出两个字:“不行。”
“不去!”死鱼一样躺着,陆九歌万分肯定道。昨她答应景陌阑去主要是想去看戏,可今天她突然觉得去看戏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干脆就不去了。
“想让我帮你穿衣服?”景陌阑从桌子上拿起陆九歌的衣服,缓缓走了过来。
陆九歌条件反射的睁开眼,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被子缩到墙角,一脸警惕的瞪着景陌阑:“景陌阑你想干嘛?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休想强迫我去!”
景陌阑但笑不语,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陆九歌眸中满满的都是戏谑。
心中的红灯齐刷刷的闪烁,陆九歌死死的瞪着景陌阑好久后,咬牙切齿:“好了好了,我自己穿衣服就是了,你赶紧先出去。”
什么人啊这是,景陌阑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让她有这样的机会,要是她有这样的机会,她绝对要报仇报回来。
“这才乖。”笑眯眯的摸了摸陆九歌的头发,景陌阑十分好心的帮她把衣服放到床上,心情愉悦的出了陆九歌的房门。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体贴的帮她关上门。
陆九歌又瞪了已经看不到人的门一眼,气呼呼的穿着这纷繁复杂的衣服,仿佛她手里的衣服就是景陌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