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371章 刨根儿【蓄力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这日傍晚。

焦顺驱车回到家中,刚在堂屋里和自家老子聊了几句防汛工程的事儿,就听晴雯禀报说是平儿来了。

向来旺告了声罪,焦顺忙转到西厢房里会客。

等屏退了奉茶的林红玉之后,平儿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当下将王熙凤的心思一五一十的说了,又歉意道:“都怪我一时不慎露了底,叫她生出了和珍大奶奶攀比的心思。”

“怨不得你。”

焦顺摆摆手道:“当初因蓉哥儿的事儿, 她就已经起了疑心,这事儿早晚也是瞒不住的。”

他略一沉吟,旋即又道:“只是咱们这位二奶奶向来得陇望蜀,真要是轻轻松松趁了她的意,还不知要怎么狮子大张口呢——这样,你回去告诉她,我手上暂时也没什么能赚钱的好买卖,还是先把海贸的事情做成了再说其它。”

“这……”

平儿有些迟疑:“她只怕未必有这耐性。”

“不妨事。”

焦顺上前拉起平儿的柔荑,体贴道:“三五日里我自有安抚奉上,绝不会让姐姐在她身边难做。”

“我倒不怕难做,只怕……”

平儿微微咬了咬下唇,含羞带俏的道:“只怕不能与你长相厮守。”

她原在这方面是极含蓄的,直到焦顺拿出大半身家作保赎她,这才彻底放开了身心。

焦顺适时低头,她也引颈屈从。。

两人鼓动唇齿舌战了许久,平儿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去复命。

焦顺一边盘算着,该寻个什么借口给王熙凤些甜头,又不至于让她以为自己好拿捏, 成日里狮子大张口,一边转到东厢房里和邢岫烟用饭。

席间他冷不丁想起了黛玉, 忙问林妹妹如今病情如何。

“已经好多了, 下午虽还有些发热,却不似昨儿那般凶险,人也一直都是清醒的。”

邢岫烟说着,给司棋打了个眼色,等司棋领着玉钏红玉避到了外面,她这才将自己昨天试探黛玉的事儿说了,最后又再三强调道:“我瞧她极不情愿,最后那话也只是怕我难堪罢了,做不得准。”

这番话明显是在给‘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做铺垫。

虽然被迫掺杂了焦某人的狼子野心,但邢岫烟对这段友情也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焦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下却暗暗发愁,如果黛玉始终不肯答应,自己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可既来了这红楼世界,钗黛至少也该娶一个才是,否则岂不白瞎了老曹的苦心刻画?

正烦恼着,就听外面似乎是又来了什么人,正在廊下与司棋几个说话。

听那声音,似乎竟是杨氏。

因担心被人察觉到异样,两人明面上一直都是刻意避嫌来着,她今儿却怎么主动找上门来了?

莫非是园子里出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的大事?

是李纨还是探春?

又或是赵姨娘和邢氏?

再不就是绣橘、素云?

焦顺把和自己有染的挨个想了一遍, 就觉得有些坐不住,可又不好主动出去问個清楚,就这么如坐针毡的等了半天,才见司棋领着杨氏从外面进来。

因见司棋的脸色颇为难看,焦顺就以为多半是绣橘出了差池——这两天最大的新闻就是迎春的婚事,偏那丫头又是个愚忠的,说不定就因此……

“大爷。”

这时杨氏故作正经的上前行了一礼,压着嗓子道:“司棋的表弟潘又安回来了。”

“嗯?!”

焦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挑了挑眉眉示意杨氏继续往瞎说。

“他在外面隐姓埋名做了两年小买卖,还真就赚了不少银子,如今悄默声的回了京城,竟想着要给司棋赎身呢——这不,他下午的时候找上门去,死说活说的要托我给司棋捎封信进来。”

杨氏说到这里,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封未拆封的信,双手送到焦顺面前。

焦顺接过信先扫了司棋一眼,这才拆开来细看究竟。

潘又安在信中说他背井离乡流落江南,无时无刻不思念表姐司棋,如今好容易在南边儿立住了脚,勉强也算是小有身家,所以打算回京替司棋赎身,彼此也好团圆美满。

潘又安也知道司棋如今已经做了焦顺的通房,但却表示这都是他自己当年种的因得的果,半点怪罪不到表姐头上,日后成了亲也绝不会心怀芥蒂……

这一段儿剖白心迹的言语就占了足足大半页纸,焦顺自然懒得细看,径自翻到了后面的内容。

潘又安这厮也算是小有心机,他知道直接跑来赎身多半会碰一鼻子灰,甚至被扭送到官府也未可知——毕竟他当初可是畏罪潜逃,在顺天府留下了案底的。

但好在打听到司棋在焦家颇受姨娘宠爱,恰巧这位姨娘最近就要产子了,届时不妨求这位姨娘出面求个恩典——这法子若成了自然最好,若不成,姐弟两个再另想法子。

啧~

焦顺砸吧了一下嘴,重又抬头看向了司棋:“他说要赎你,这事儿你怎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

司棋十根指头紧紧纠缠在一处,饱满的胸膛急速起伏着,咬牙切齿道:“我两年前就当他死了,衣冠冢都已经埋好了!”

说是这么说,看她那紧张纠结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对她冲击不小。

这大概就是先上车后补票的弊端,因最初的手段并不光彩,单凭日久生情就想把人家两情相悦的初恋刨了根儿,只怕还欠些火候。

也亏潘又安所托非人,不然这封声情并茂的信落在司棋手上,只怕引起波澜还要大上不少。

想到这里,焦顺又转头看向了杨氏:“秦显家的,你又是怎么看这事儿的?”

“自然是告官拿了他!”

杨氏大义凛然的道:“他当初畏罪潜逃就罢了,如今又跑来作妖,若不早些送官法办,连累我们秦家也还罢了,若搅扰到大爷岂不罪过?”

司棋闻言禁不住芳心一颤,她倒没有与潘又安破镜重圆的心思,可那毕竟是她青梅竹马的姑舅表弟,便再恨再怨也做不出大义灭亲之举。

焦顺又看了眼司棋,屈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忽然开口道:“你去把潘又安领来,我有话要当面问他。”

杨氏担心自己出卖潘又安的事情暴露,因此有些不甚情愿,可也不敢违拗焦顺的吩咐,只好恭声应了匆匆去潘家传话。

杨氏走后,司棋抬头欲言又止的,焦顺却是冲她一摆手:“你先回避,有什么都等我见了潘又安再说。”

司棋咬了咬牙,转身向着里屋走去,临进门时,忽又回头郑重强调道:“在我看来,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说着,挑帘子进了里间。

却说杨氏匆匆到了潘家,当着大姑子自不敢说是自己出卖了外甥,只推说是凑巧被焦顺给撞破了,那封信落在焦顺手里,自然什么都瞒不住了。

潘家上下唬的什么似的,潘又安更是惶恐不已,当下就有心要连夜出逃。

杨氏好说歹说才哄住他,又说是瞧焦顺的意思,说不定会答应让司棋赎身,潘又安这才带上所有盘缠,战战兢兢的到了焦家。

等在客厅里见了虎踞正中官威十足的焦顺,潘又安一时忍不住有些恍惚,两年前他被邓好时陷害,仓惶逃出京城的时候,这焦顺也才刚当上府里的小管事,谁成想两年后再见,彼此竟就已经成了天壤之别!

“咳~”

直到杨氏在旁边干咳一声,潘又安才醒过神来,忙不迭屈膝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道:“求焦大爷高抬贵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不是这话。”

焦顺扬了扬手里的书信:“你的案子还没销账,倒惦记要赎你表姐出去,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潘又安不知该如何以对,跪伏在地上不敢开口。

焦顺又道:“只是她如今已然做了我的通房……”

“小的不在意、小的不在意!”

潘又安听这话似有缝隙,忙又磕头道:“若大爷肯放表姐脱了奴籍,我夫妻二人必在家里给大爷立一个长生排位。”

好嘛~

这就论上夫妻了。

“可我在意!”

焦顺面色一冷,怒目道:“你与我的人暗通款曲,是欺我的刀不利吗?!错非是看在司棋的面上,我一张片子就能把你送进顺天府大牢!”

潘又安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吓的抖如筛糠一般连连讨饶。

焦顺等他喊了几声饶命,这才又问:“你准备了多少两赎身银子?”

潘又安原本准备最多开价三百两,如今吃焦顺这一吓,就把压箱底的银子都掏了出来,略一计算约莫有四百两出头。

“我再给你添上六百两。”

焦顺说着,从袖筒里翻出几张银票,直接抛在了潘又安身前:“让你婶子把这些银子交给琏儿奶奶,请她设法把这桩旧案平了,往后你就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去吧。”

平素他给丫鬟们置办头面首饰,都不止花出去一二千两银子了,拿几百两银子替司棋解去心结,顺带还能安抚一下王熙凤,对焦顺而言绝对是物有所值。

那潘又安看看身前散落的银票,鼓足勇气嗫嚅道:“那表姐她……”

“嗯?!”

焦顺沉着脸一瞪眼,他便又缩头乌龟似的趴回了地上,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时杨氏急忙上前把那银票归拢起来,又把潘又安的一股脑苛敛了,边向焦顺告罪,便扯着潘又安出了门。

目送他二人离开之后,焦顺起身进了东屋卧室,结果险些与司棋撞个正着。

司棋慌忙退后闪避,又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这才回头对焦顺道:“多谢大爷不与他计较,还……”

“我跟他计较什么?”

焦顺见她眼圈红红的,原本有些不悦,不过仔细分辨发现那并非是余情未了,而是被自己方才的处置感动了,也便转嗔为喜,上前将她揽入怀里道:“抱得美人归的又不是他——再说他那小鸡仔似的,又如何降服的了你?当初即便做了夫妻,只怕也是个不济事儿的。”

“呸~”

司棋原本正感动呢,听了这话不由啐道:“也就大爷整日里想那些腌臜事儿!”

说着就要挣脱。

焦顺哪肯放人,收紧了束缚游山赶海似的搓揉。

不片刻功夫,司棋高大丰满的身子就软的面团仿佛,只余下一张嘴还硬着:“今儿、今儿是红玉守夜,爷快放开我,我好替了她来。”

焦顺嘿笑道:“什么替不替的,爷这几百两银子花出去,怎么也得听个响儿吧?不如喊了她来,咱们……”

说着,便附耳说了几句能做不能写的。

“呸、呸!”

司棋闻言连啐了两声,她陪嫁过来半年多了,从不曾与别人联手炕战,何况焦顺还特意点明了要弄些花活儿。

待要奋力挣扎时,却又想起方才焦顺看在自己的情面上,非但没有发落潘又安,甚至还主动出钱帮他脱罪,一时心里也就软了。

犹豫半晌,红头胀脸的闷声道:“能不能让香菱替了红玉……”

林红玉近来虽时常巴结司棋,但在司棋心里到底还是不如香菱亲近。

…………

于此同时。

王熙凤刚刚陪贾母用了晚饭,带着三分酒意告辞出来,随手挥退了迎上来的丫鬟婆子,边走边向鸳鸯抱怨,说是为修那大观园,府本就欠下了饥荒,偏大老爷又怂恿着老太太重修大花厅,便把自己卖了也经不起这样花用。

说着,忽然话锋一转:“这事儿既是老太太同意了的,你看是不是先请她老人家拿些体己出来——放心,等年底南边儿厂子的分红送来,我就把这笔银子给老太太补上。”

王熙凤这番话半真半假,原本荣国府的财政虽然窘迫,可也还没到要打老太太私房钱主意的地步。

真正导致这种困境的,其实是她前阵子为了凑足海贸的本钱,上下其手苛敛太甚导致的——她自己虽然只从府里搜罗了不到两万两,却架不住下面人有样学样一起发财。

听说是要谋算老太太的私房钱,鸳鸯如何肯掺和?

当下连连摇头:“奶奶说笑了,我如何做得了老太太的主?”

“呦~”

王熙凤甩着帕子嬉笑道:“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老太太的东西都是你收着的?她老人家宁愿和大老爷翻脸都要护着你,你说一句话,足顶我們十句百句呢!”

鸳鸯也掩嘴笑,嘴里却仍是半句也不应承:“奶奶这话可真要捧的人不知东西南北了,我真要有这么大脸,还做什么奴才?早抢了奶奶的差事,里里外外一把抓了!”

“好好好!”

不想王熙凤顺杆爬的道:“你既有这心思,明儿我就把二爷给你送来,让你过足了二奶奶的瘾!”

“奶奶又取笑人!”

鸳鸯作势欲走,王熙凤忙止住笑,上前抱着鸳鸯的胳膊娇声道:“好姐姐,你就当是行善积德了,好歹帮我打探打探老太太的口风,若不成,我再另想别的门路。”

鸳鸯被她缠的没了法子,也只好勉强答应帮这问一问,却不保证一定能成。

王熙凤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中。

等平儿禀明了焦顺的回复,她原本满是晕红的鹅蛋脸立刻冷了下来:“他当我是个好哄的?这没头没尾也不定个日期,三年五年是它,十年八年也是它,我难道就这么干等着不成?还是说我连那小门小户出身的都比不上了?”

这小门小户指的自然是尤氏。

平儿待要替焦顺分说几句,外面忽就禀报说是守园子的杨氏来了。

王熙凤只当是园子里出了什么差池,顾不上发落平儿,忙让人把杨氏叫了进来。

这杨氏进门先把银票拱手奉上,然后才将事情的原委说了,最后着重点明道:“这银子有一多半是焦大爷帮着出的。”

王熙凤用手将那些银票压在炕桌上,盘着腿沉吟了好一会,这才让杨氏回去等自己的好消息。

等杨氏走后,她又转头对平儿冷笑道:“真是好算计,借我的手打官司,回头还得说是我得了好处,这天下的便宜真是让他给占全了!”

说是这么说,那银子她倒老实不客气的纳入了囊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信息全知者奸夫是皇帝五胡之血时代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终末忍界反叛的大魔王你老婆掉了绝对一番玄尘道途盖世双谐
相邻小说
恃宠而骄:大明星,别追我!南阀保卫萝卜1644一品大官人地球来的修真者羽皇传明海风云皇宋锦绣饲龙师饲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