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泽勇是浑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的失踪感到紧张的,他还没明白,他已经把云南甚至联省慢慢打造成了一个体系了,但是还是一个不稳固的体系,此时根本就离不开他这个中心,万一他死了,这个体系的命运当真扑朔迷离,是手下军人政变重掌政权,再次让联省回到军阀**的老路子上,还是张澈等文官稳住了局势,借此机会彻底实现现代化政治,这真的很不好说。
赵泽勇此时关心的根本就是另一些事情,那就是未来产业发展的趋势。
按照赵泽勇的规划,他已经把第一次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基础带到了民国,还就差一个第三次电子产业革命的基础了。
电子产业革命的基础是什么,准确的来说是电子管,是真空管,在此基础上,已经出现了收音机,电视机,最后甚至出现了计算机,可是真正引爆革命的则是晶体管的出现,晶体管具备电子管不具备的优势,体积小、耗能小、更加耐用,晶体管是最基础的半导体元器件,是它构造了集成电路,大规模集成电路等未来电子技术的基础。
生产晶体管的原材料是硅和锗,最基本的结构是PN结。
赵泽勇这段时间除了养伤外,就是看书,开始看历史,接着找了电子技术方面的书籍,但是赵泽勇的基础太差了,中学毕业后就学习机械的他,对于理解集成电路这些东西还是很有困难的,最终紧紧是死记硬背了一些电子管原理的理论知识后,就不得不放弃钻研电子技术的徒劳。
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要卧床三个月,不到两个月赵泽勇的伤口就完美的愈合了,他可以zì yóu活动了,朱子清建议除了去做剧烈的运动,除了不能去打拳击外,哪怕是去游泳都没什么大碍了。
当然了赵泽勇是不可能去游泳的,此时自己有些牵念民国了,不知道两个月没回去哪里会发生什么事,需不需要自己处理,但是赵泽勇还不能立刻就回去,他知道,自己这次好容易趁着受伤跑回了现代,在要回来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要知道去年过年都没在现代过呢,而赵泽勇在现代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比如红军的防弹衣还没有准备好。
想了想,赵泽勇开始联系一些电子器件的生产厂家,以订货为名,拜访了江浙几家企业,发现民国根本就不具备生产这些东西的条件,又去东北找了几家老国企,都是六七十年代开始兴建的,但是那设备一看也不是民国能玩得转的。
终于红军的货到齐了,一千件防弹衣,还有五十只火箭筒。
接着赵泽勇打开穿梭门,立马直奔民国。
“站住,口令。”
突然一个突如其来的严肃声音吓了赵泽勇一跳,自己已经挑了后半夜**国了,没想到一出现在自己的庄园,刚来得及把穿梭们关闭,黑暗中立刻有声音响起。还好走的时候知道若兰留在这里,怕吓到了人,没嚣张的把卡车开过来,那些火箭筒和防弹衣也都还在机械作坊里放着,打算抽空在拿过来,否则此时被人一下子看到,自己的秘密可都暴露了。
“什么口令?”
赵泽勇收收心,下意识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
随着问话,喀嚓声响起,赵泽勇听出来那是拉枪栓的声音。
不由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怎么了,兵变了吗,自己不在这段时间被人赶下台了吗,是朱玉德发动的兵变还是其他人,好像除了朱玉德其他人也都没这么大的能量,但是朱玉德这人怎么可能发动兵变?
“我是赵泽勇。”
赵泽勇乖乖的回答,现在这情形,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老老实实把命保住再说。
“督军?是赵督吗!”
士兵声音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喜。
“是我,你是谁?”
“报告督军,我是蒙自师师部jǐng卫营长张靖国,负责这里的jǐng卫工作。”
一看这情况,好像不是发生了兵变了。
但是赵泽勇还是有疑惑:“发生什么事了,你是这里最大的军官吗?怎么这里需要jǐng卫了。”
“报告督军,我们师长也在这里。发生了,呃,发生了您失踪的事情。”
显然这jǐng卫营长觉得有点奇怪,说出发生赵泽勇失踪的话,口气有点不知所措。
赵泽勇更加迷糊了:“蒙自师师长是崔湛吧。他到我这里干什么,他不是在四川吗?”
赵泽勇记得,自己临走前组建不久的蒙自师长是崔湛,这也是当初那一批闹事的学生,从rì本陆士毕业的,那批rì本陆士军官现在大多数都是师长一级的了,崔湛不算特别出众的。
“报告督军,我们师长是崔师长,奉命调防蒙自。”
“奉命?奉谁的命?”
赵泽勇又觉得不太对劲,自己都不在云南,怎么还有人能调动一个师的兵力,以前就算是朱玉德要调动这么大规模的部队,也必须经过自己同意,而自己并不在啊。
“报告督军,是朱司令请示岑主席调防的。”
岑煊是联省主席,名义上是最大的权力者,这个调动是合法的,但是自己总觉得别扭,岑煊是调不动军队的,而朱玉德请示岑煊是什么意思,说是兵变也不可能啊,朱玉德要发动兵变,除非是亲自带领他那个师,否则其他部队他根本就调不动,可是偏偏他把蒙自师调回来了,难道他不知道,蒙自师里面蒙自籍兵员最多,对赵泽勇最忠诚吗。
而且赵泽勇是打死都不相信老朱会兵变的,为了权力,开玩笑,老朱要是是一个好权力的主儿,就不会那么死心塌地闹革命了,而现在的老朱还没机会解除革命思想呢,他也还没去过苏联,也不可能生出革赵泽勇的命的想法,就是有,也不可能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把最忠实赵泽勇的部队调回来革命。
这么多迷惑看来是一时半会解不开了,索xìng直接找当事人。
“你们师长在哪里,让他到我房间见我。”
“是!我们师长就在您房间。”
我靠!赵泽勇顿时又有一股自己头上长草绿油油的感觉,该不会是崔湛跟若兰勾搭上了吧,怎么还去了自己房间。尽管自己跟若兰不过就是玩玩,可是也不能被别人也拿去玩啊。
不等士兵带路,赵泽勇已经快步往自己房间走去,张靖国紧紧跟随保护,路上遇到了其他几个巡逻兵,知道了情况后也是一步不离的紧紧跟随,好像生怕赵泽勇再次失踪一样。
赵泽勇是一脚踢开自己房间的门的。
见到的情形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一群呆若木鸡的熟人,不停擦拭眼镜的张澈,手上把钢笔帽不停拔出插入的王崇阳,还有不停抽烟的岑煊。若兰呢,正憔悴的在给几个军政要员煮咖啡,端着咖啡壶刚走出来,就看到了赵泽勇突然出现在眼前。
呆了呆,一下子把咖啡壶摔到一边,跑过来一把抱住赵泽勇,瘪着嘴说不出话也哭不出来,一个劲的拍打赵泽勇的胸膛,似乎又怕打疼了,不敢用力。
众人慢慢反应过来,但是看到此情此景却不知道该不该打断,赵泽勇心里倒是有点内疚,好像留书就走,也确实太不地道了,没考虑过若兰这女人会不会伤心。
岑煊倚老卖老不解风情,拼命咳嗽打断了两人。
随即王崇阳立马招呼来:“赵督,你可回来了!事情大发了啊,工人都罢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