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只含笑不说话,直直地走过来。
“两位客官,饭菜来了,请客官开个门吧。”
平原杉只得折到门边,打开门端了饭菜进来,顺手把饭菜端到苏湾湾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
她觉得这个场景甚为诡异,先是莫名其妙遇到他,接着他莫名其妙看着她笑——玉王怎么了?
玉王端起粥,轻轻地在嘴边吹了吹,把晶莹剔透的粥递到苏湾湾嘴边,苏湾湾却不吃,只问:“你要做什么?”
“你不希望本王对你好吗?”
“殿下为何这么问,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小腹处一阵抽痛,脸色惨白,她侧过脸翻滚到床里面去。
平原杉再眼抽也发现她不对劲,于是扯过她的手。她却奋力挣脱他,“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自重!”
他不说话,强制扯过她的手,把脉,思索了好一阵子:“湾湾,女子葵水之期,脾气不宜过度焦躁。”
“你不在,我就不燥了。”
他不说话,静静地渡一些真气给她,她感受到真气传来,制止他:“没用的,我自己也是练武之人。如果真气有用的话,我早就用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躺尸?”
“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记得以前,她的身体没有这么差的。
“没有,过几日便好了。”
这下换平原杉无奈了,他本来只是找苏湾湾搭个伴一起去宋城,结果遇到人家姑娘葵水之期。真是无奈。突然灵光一闪,把苏湾湾扳正,直直地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
扯开。
放上去。
扯开,
放上去。
.......
重复多次以后,苏湾湾也没有力气把某人的猪爪扯下去了。
温暖渐渐袭来,她一阵困意,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隐隐约约,仿佛有人在吹着温和细腻的江南绵软小曲,她渐渐安睡了过去。
见苏湾湾睡了过去,他才伸出手,带着紧张,带着害怕,带着不忍心,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额头,这个动作,就像做了几百次那般自然。
晚晚,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睡着了就不用经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你会恨我吗?
当然是应该恨的,我不仅抛弃了你,还有负苍生,杀了很多人。
下午醒来,虽然肚子依然抽痛,气色却好了不少,见阳光斜斜洒在窗边,便想起身去接触接触不远处的阳光。
玉王从门外进来,端着一些可口小菜,见她想要起身,便道:“湾湾,你怎么起来了?”
听了他这一问,她倒不想起来了,又直直地躺了回去。气色好了一些便也说得出话来:“玉王殿下,说罢,您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本王来照顾你。”
“少来,湾湾又不是什么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还会相信殿下的鬼话?”
他浑浊却不失晶亮的眸子稍稍讶异,随即一笑:“你的确才十七岁。”
......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笑道:“让湾湾来猜猜,殿下是不是想利用湾湾来制约定王?”
“猜得没错。”
玉王,果然碰到他就没有好事发生,想要用她来制约定王,他怕是想多了,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她在定王心中的地位如何。他,用她去要挟定王呢?惨淡一笑,神情漠漠:“这一次,殿下怕是要失望了,湾湾一没权,二没钱,怎么比得上名动天下的响铃公主。所以,从胜算方面考虑,殿下还是把报押在响铃公主身上或者相国小姐身上,不是更好吗?”
“经你上次一提点,本王才觉得应防着十三弟才好。响铃公主是不错,可她是卫国人,一个处理不好,本王吃不了多的就去了;至于相国小姐,此人功利心太强,且太急于求进,这样的人,本王不屑与她为伍。但是,你就是你。你虽不如两人漂亮会说话,脾气还不好。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本王最需要的有优点便是——懂时宜。不用本王提点你便知道如何选择利益最大、对你最好的......”
她狡黠地笑了笑:“哟,看殿下的样子,天下有名的女子,你可没几个看得上的人。湾湾能得到殿下如此夸赞,还真是三生有幸。”
他却突然正色道:“伊川先生,难道你就不想看一看、试一试你在他的心中有什么样的地位?”
她怔愣了良久,要试一试吗?不,不,试一试,这不是真的爱情。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殿下多想了,在湾湾心中,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如果动了念头去试那个一心爱着的人,就说明其实不是真的喜欢他,相信着他。所以,就算殿下开出再诱人的条件,湾湾也不会答应。”
他连着笑了三声,眼神阴郁,舀起一勺粥,放到她嘴边,幽幽地道:“被这么着急,等个几日,说不定你就会答应本王了。”
撇开嘴:“休想。我要休息了,殿下出去吧。”
他轻轻放下碗,温声道:“你记得吃饭。”
傍晚,小二上楼来送饭菜,看苏湾湾目光呆滞躺在床上,颇为无奈道:“姑娘,你都休息一整天了,躺着不累吗?晚上可以下床来活动活动的、”
见躺在床上的苏湾湾没有任何反应,眼睛咕噜一转:“跟你说件好玩的事情,程国卫国两国交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可这响铃公主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要跑到程国的通州来比武招亲。你说奇怪不奇怪?通州人虽少,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谁要来?”
小二见终于聊到这姑娘感兴趣的话题,在心里大叹一声真不容易,若不是玉王要挟他,他都根本不会为了哄人家姑娘开心去关注什么时事新闻的好不?听苏湾湾问了,他以为是自己表述不清楚,便一字一句地道:“卫国的响铃公主。怎么,姑娘也想去?可也没听到响铃公主好女色的传言~不过,姑娘若是闲得慌,去看看凑个热闹也是可以的。”
这小二,刚才还在说要唾沫星子淹死人家,现在又想去瞧热闹。人就是这么复杂,一边吐槽其他人,一边又倾慕人家美貌,忍不住去看。
“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
小二回答:“没说具体时间,就说在傍晚时分,在通州最大的客栈醉仙楼。”
小二把饭菜放下,顿首道:“姑娘还有别的吩咐吗?若是没有,小人便先下去了。”
她挥挥手示意没有,待小二走到门口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便喊住小二:“小二哥,对面房那位客人可在?”
“哦,在的。姑娘要见他,小人替姑娘去叫如何?”
摆摆手,不必了。
响铃公主要来程国?除非她抽风才选在这个地方比武招亲。到底是谁派她来的?卫国国君?若是他的话,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处;那么,疑点就落在玉王身上。可玉王一直在房里待着。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便不想了,肚子又痛起来。
呼,真痛,葵水之期真是女子之大敌。
虽说不想,可有个问题不得不想——响铃公主的比武招亲,她去还是不去?
正如是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咦,既然平原杉要如此掺和这件破事——不如,把响铃公主这瓷器活揽到玉王身上?这样,他自己娶不是更好?
可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响铃公主看上平原杉?
爪子长在平原杉自己身上,他怎么会自愿去擂台?
这又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眼看就要到了傍晚,苏湾湾还是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厚厚地垫了两个月事袋,自顾自道:“苏湾湾,女子葵水之期本应躺尸,可你天生劳碌命还要去阻止小三盗墓,你也是够拼的,老天爷就应该给你颁一个最佳劳模奖才是。”
平原杉推门而进,立马捂住眼睛,“啊~湾湾你怎么没穿衣服?”
“你叫什么?快把门关上!”
平原杉会意关上门出去等着。
苏湾湾穿好衣服打开门,拿剑指着他:“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身材不错,哦,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不敢看她的眼神,又喃喃地念了两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收剑站好,“湾湾要出门去逛逛,殿下请让路。”
“跟你一起去呗。”
直接拒绝:“不用。”
“你葵水之期这么虚弱,万一出点什么事......”
“都说了不用,殿下怎么那么罗嗦?”
傲娇道:“不去就不去,脚长在本王身上,本王自己去。你走那边,我走这边,两不相干。”
苏湾湾腹诽道:“这人,哪里有当爹的样子,所以才把忘忧带坏了。”想到这里,她低头莫名一笑。
“你笑什么?”
狡辩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这下倒是换平原杉彻头彻尾的无语了,可玉王爷一向嘴贱,不说话又怎么对得起他的厚脸皮?于是干咳两声,倏地靠近她,一步一步,右手抚上她乌黑如墨的头发,低声道:“本王看穿了,你的月事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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