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晴,有事吗?"温雅冷着一张脸子。
但是她的心却如刀割,可是除了冷漠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群禽兽不如的亲戚。
心脏传来钻心的疼,让温雅疼的几乎要掉下泪来,可是她都忍住了。
垂眸,温雅的语调淡淡的:"我没有什么好和你说的,挂了吧。"
说罢,纤细的手指就准备移到挂机键。
电话那头的温晴晴率先着急了起来,尖锐的声音通过电流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温雅,你给我等一下。"
"还有事吗?"抿唇,心脏越发的疼痛起来,声音也越发的冷。
眼神睨着一处,空洞的厉害。
电话那头轻笑了起来,娇软而矜贵,语气中全是嘲弄:"温雅,乔翰和我在一起。"语气之间故意顿了一下,电话那头的温晴晴眼神傲居而嘲弄,高调的不加掩饰:"说你是个蠢得你还真是蠢,我和乔翰早就在一起了。"
几句话,让温雅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僵硬了。
钻心的疼痛,刺骨的寒冷,让温雅咬着牙,将温晴晴一字一句全部听进了心中。
可是电话那头就是不肯放过她,娇笑:"你和乔翰的爱巢是不是在祝贺路上,我现在就在你们的房子里,还不快来。"
说罢,电话被那头主动挂断了。
可是那最后一句话怎么样都让温雅忘记不了,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
快来...快来...
...
别墅里没有开灯,窗外夕阳昏暗,打在室内给所有的家具蒙上一层橘红色的纱雾,显得格外的暧昧。
进门,玄关里专属于女子的高跟鞋静悄悄的躺在地上,和男人的鞋袜交缠在一起,那种相依相偎的错觉让她指尖战栗着。
一步步走进,女子细软的呻吟之声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温雅的耳朵中:"乔,你好坏哦。"
脚步戛然而止,温雅呆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脏上开了一个口子,哗啦啦的漏着风。
乔翰的声音紧接着便传了出来,充满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和低沉:"宝贝儿,这不是坏,一会儿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坏。"
"人家才不要。"
"你不要也给要。"
温雅的脚步如同被附加了千百倍的重力,怎么也提动不了分毫。
前面就是她亲自选择的主卧室,那里向阳,温暖。此时却像是一个长着口的黑洞一般,深邃的可怕。
好像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温雅狠狠的包裹其中,她傻愣愣的一步步接近。
路上,到处都是散乱的衣服,男的、女的,甚至最贴身的内衣内裤。
终于走进了,通过没有关的门,温雅清楚的看着,温晴晴被乔翰压在身下深吻着,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那黑色的长发如同水草一般的铺在她亲手挑选的床单上,水蓝色映衬着黑色,格外的讽刺。
纤细的双腿瞬间无力的颤抖起来,身形一晃往旁边倒去,下意识的一撑,温雅一手撑住了身体一边的墙壁。
同一时刻,卧室的灯光霎时明亮如白昼,惊了床上这两只还在交颈的鸳鸯。
只不过是野鸳鸯。
...
"雅儿。"乔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温雅,有些心惊的唤着。
缓缓抬起一双黑眸,阴沉沉的盯在乔翰和温晴晴身上,深邃的如同测不到底的黑洞,不言不语,却莫名带着一股令人心慌的气势。
乔翰和温晴晴两个人面对这样的温雅不知道该如何,坐在原地。
两个人,两只手下意识的交缠在一起,汲取对方身体上的温暖。
莫名的,心底溢出说不出来的放松,温雅轻松了一口气,抬眸直视着乔翰,紧绷的神经和肌肉都放松了下来,语气恢复了原本的娇软:"乔翰,我们..."分手吧。
"这根本就不怪我。"乔翰腾的一下从原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几乎要冒火,几乎是吼出来的:"如果不是你对我这么冷淡,交往这么长时间都不让我碰你,我怎么会出轨。"
温雅抬眸,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自认为爱过的男人。
三年的初恋让她沉醉其中,那种感觉也让自己下意识的认为对乔翰的感情也是爱情。
可是当她真的看到乔翰和温晴晴在床上的时候,心中最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不是爱情,而是太想过平静日子而造成的心里依赖。
也可以说是,自己告诉自己这就是爱情!
实际上,也许什么都不是。
垂眸,想起那张熟悉的脸,英俊好看的眉目张扬肆意,眼中看着自己都是满满毫无掩饰的占有欲。唇瓣上虽然没有笑容,可她能够感到那心底的喜悦,一身锐利的黑色西装将他包裹的越发的张扬,那股势在必得的狂傲远远就能够打量出来。
那才是她爱着的男人!
对面两个人还在喋喋不休着什么,温雅全部都听不进去了。
倏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温雅的举动惊到了对面两个人,乔翰的眸中越发的阴鸷,死死的盯在温雅的身上,语气不好:"你想要做什么?"
愣了愣,皱眉,温雅的眸中除了冷漠,还有一缕别的复杂的情绪在其中。
睨了一眼对面两个人,想通一切的她唇线维持着微笑,吐字冷静:"乔翰,我们分手吧,我恭喜你和温晴晴在一起。如果结婚的话,请不要给我发喜帖,因为我不会参加的。"
很平静,很冷淡,也很认真。
对面两个人下意识的都认为她说的是真话。
但,就因为是真话才更加让人生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晴晴一下子就生气了,双眸瞪得大大的,怒视温雅。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看温雅如同败家之犬一般的神情,她打败了温雅,抢了她的家,抢了她的男朋友,她什么都比她强。
可是现在...
"没什么意思。"温雅淡淡的摇了摇头,眉梢轻跳,一身刚刚从商场买的米色长裙将她修长的腰部完美体现,面无表情显得格外高贵清冷。她朝着两个人睨过去,认真的陈述事实:"我只是在祝两个狗男女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罢了。"
淡淡的,眼底全是嘲弄:"不过,狗男女生下来的也不过是狗崽子罢了。"